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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家长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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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出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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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湲依旧笑眯眯地,有个缺点,你可能不大清楚,怕挣扎挠了人就不好了,我这人嘛,“我知道是你家,脾气极好,其实,这猫啊狗啊,我说了你不喝药,我就把药灌进小胖猫肚子里。嘻嘻,这猫儿爪子倒长,不拿络子绑住,所以说话都用了‘请’。就是,不带讨价还,都跟驴似的,赶着不走打着退,直接绑着宰了好,最好的法子便是!你说,是不是,”

叶湲身边,郑氏派给她的两个小丫鬟,小荷叶话多,庄子里的家长里短,庄子外的毛蒜皮小事她都能探听得来,每日家在叶湲面前八卦不止,郑氏见叶湲话不多,也乐得有个爱说话的引导着她,也不约束小荷叶;小莲叶心灵手巧,说话做事也稳妥一些,不过也不是个省事的。吴嬷嬷因为是外来的,一直不大得郑氏看重,那些大丫头们每每也欺负她,倒是周妈是家里老人,没人敢惹,常护着吴妈。丫鬟和妈之间,有些小矛盾,在外面大体不错,对自己没甚异心,叶湲也乐得不管。

叶湲脑大,我虽然长得珠圆玉润一点,但怎么会像一只胖猫?虽然这只猫很可爱。

叶湲转了一圈,抓什么?抓钱币?怕是大家要笑话她一辈子的。叶湲蹙眉苦恼,大家都不能做声提醒,都笑等着。

叶湲一瞧,不是沈侨带着两个小厮又是哪个?这小孩,又翘课吧?

太太却有些疲惫了,对她挥挥手,“我也累了,你去吧,有什么不明白的,问你大嫂子去吧。”

叶洁得了珠子,立马不哭了,也学着叶湲的模样在窗格下瞧,不想夕阳落去最后的余晖,没了阳光珠子便没有了七彩光,叶洁年纪又小,本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不耐烦又哭了起来。叶湲坐那里看得很是无语,小孩子也太能闹了吧?叶洁哭了几声,又抓了珠子往嘴里塞,叶湲赶紧去抢,倒忘记了她太小不能玩珠子之类的。叶洁没了珠子又哭了起来,沈侨便拿了个小木马过来,叶湲赶紧推着给叶洁,叶洁这才笑了起来。沈侨站在一边,由着叶湲哄叶洁,眼神有些恍惚。

叶湲听着大姑这样挤兑母亲,便有些不喜欢她了,虽然她全身穿戴的金银珠宝乱晃得她心痒,可也不想巴结她了,转而去瞧叶永乐。但见她一直冷着脸,叶湲暗叹,子依旧没磨砺够啊!人不能偏激,一旦走入死胡同,以后半辈子该怎样活?叶湲看不得她那副心死如灰的模样,便对她送笑脸,人说多看开心的东西心情会好,但愿三姑能看开点。叶永乐本一直冷着脸捏着帕子不动声色,架不住叶湲一个个笑脸地送,最后嘴角也慢慢翘了起来,甚至从荷包里掏出颗槟榔逗叶湲玩。

王氏被沈氏又噎了一回,脸上又有些下不来,悻悻地道:“大嫂这话可是怪我当日多事了?究起来我也是好心,我那兄弟人品门第学业哪里配不上三姑了?若不是她自己……”到底那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便改口道:“罢了,我不过白做了坏人,婆婆怪我,三姑也怪我,连大嫂和三婶说不得也埋怨我多事。谁不知道我不是那等贤良人?连屋里几个妾都容不下!”

叶湲大囧,老哥也来了,真是丢人,刚想是不是该害羞地闭上眼睛,却见叶洛后面又钻进来个小人儿。叶湲顿时忘记了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后面那个男孩子。他手里拿着朵菊花,一双妙目看看沈侨和叶洛,又看看叶湲,然后小脸一红,把视线转开,轻声对吴嬷嬷说道:“妈妈,湲妹妹尿了,要换衣服,会凉。”

叶湲小脸一红,咳咳,看小正太太入迷了!叶湲不好意思再瞅着沈侨漂亮的小脸流哈喇子,只把视线转到沈侨带着又大又金灿的金锁上,貌似他家比自家有钱啊,金锁比自己戴的又大又光亮。

郑氏脸色凝重,思忖道:“怎么说,这事肯定会在清哥儿放定之后太太才会提出来的。”

沈氏也赶紧劝了几句,太太便罢过不提,吩咐了妈们带了姐儿出去看花,和邓氏又说起这几年在外经历来。

太太笑着摇头,孩子还小品不定,她也不肯早说这些话,只笑道:“你就惯会爬杆的,我何曾说过给你做儿媳妇的了?”

叶洛见是妹妹来了,挤到前来,大人似地对叶湲说:“妹妹,这是峰大哥,你不认得,他走时还没你呢。”叶湲一笑,疯大哥还傻大哥呢,叶洛又拉了郑峦继续介绍:“这是峦二哥,比我大一岁,我跟他说要一处来我们家正谊堂入学呢。”

郑氏便抱着叶湲去太太的上房,路上故意问如意有什么事,如意只推说不知,郑氏也就捡了其他的话儿说了两句。出了大门,过了一个粉油大影壁,有一条南北宽的夹道,南边又有一处小院落,里面有几间小屋子,过了夹道过了一个东西穿堂,便到了郑夫人正房后院。叶湲却想,不知道这二伯母院里打架比红楼梦当日凤姐泼醋有没有得一拼,不知道太太叫母亲去又是何意?

从青也不愿去告诉太太,事情真闹大了,她也脱不了干系,沈侨揉她,她也就顺势停下,捏了下沈侨的小嘴,“侨六爷小嘴真甜。”叶洛也过去牵从青的手摇晃着说:“从青姐姐,我刚得了祖母给的荷叶卷,我没舍得吃,送给你吃好不好?你要去太太那里,回头荷叶卷凉了不好吃。”

这边叶洛不知用竹筒将蟋蟀装起再放到一个罐里相斗,只要拿手去捏,刘嬷嬷赶紧护着了他,“小祖宗,会咬手的。”

郑氏嗔了叶永明一眼,“大嫂想要过继,不过是嚷给婆婆听的,婆婆要给大哥纳妾呢!说是长房子嗣单薄,大嫂这几年也七病八灾的,眼看大哥年龄也大了,纳几房年轻的妾,生养几胎,也壮壮长房的香火气。”

郑氏见叶湲不闹了,便吩咐早准备好的剃头朱婆婆过来,朱婆婆已六十多岁,是全寿之人,公婆父母儿女俱全,净了手,准备给叶湲洗头。叶湲一见朱婆婆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笑模样,不忍为难她,小手指指了指金盆示意自己准备好了,大人们见她如此,都笑了起来。丫鬟抱着叶湲见她身子俯在盆子上,朱婆婆便将软手巾侵入水中湿透了给叶湲洗头。叶湲的头低下,这才看见盆底金晃晃的,原来水里搁了金锁片、金镯子、银锁片、银镯子、桃枝、柏枝,叶湲这才明白舅舅送来的东西是如此用处。待朱婆婆拿了手巾给叶湲湿发,叶湲立马闭上眼睛,嗯,千万眼睛别进水。

太太听他对答的从容不迫,又喜他上进,便道:“好孩子,跟你爷爷一个模子似的,就爱读书写字的,那去吧。”又吩咐了丫鬟好生掌着灯照亮,叶清行了礼便带着妈丫头走了。

叶永明嘿嘿地笑,却不松手,压低声音说:“她们又不会随便进来,怕什么?”郑氏脸红到耳却没动,夫妻两便挨坐着又说起办百日的事来。

沈氏不理王氏,俯身细瞧沈侨的眉眼,见他肤色细腻,眉俊目清,眼眸黑且深,见人打量把长长的睫毛一颤,垂下眼睑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沈氏琢磨,孩子还是原来那个齐整的孩子,但似乎哪里不对劲。沈氏了沈侨的额头,不烫,回头问道:“侨哥儿的东西打点好了么?”

外面的雨依旧瓢泼地下着,叶苗苗觉得自己好像陷入某种漩涡中,她刚要呼喊水就淹了鼻口,呼吸变得困难,眼睛似有千斤重,在混沌中怎么都睁不开,朦胧中有沈嘉骏焦急的呼喊,“苗苗,苗苗,叶苗苗——”

叶湲忍着恶心难受,离开郑氏的怀抱道:“娘不要担心,症不险就能好,我忍着不抓也不会留疤。家里的其他人有没有染上的?哥哥呢?娘也离我远着些,别传染了。”

郑氏见叶湲此时还不忘别人,心中更是难过,便说:“我幼时种过痘,也出过水痘,无妨的。你还是安心养病,大家都无事。”郑氏看着女儿烧得通红的小脸,扭过头悄悄擦了泪。叶湲是早产儿,生下就三病五灾的,一直想着怕养不活。好容易养活了,这几年住在乡下,孩子安心也没人约束,能吃能喝能玩会闹,倒也没患过大病,怎么一回大宅就病了呢?

叶湲感觉到母亲的泪,还有父亲温暖的手,心渐渐安定,穿越虽然不好玩,但这个世界已有了自己牵挂的人,所以她一定要活的好好的。叶湲给自己加油,并对自己允诺,以后一定天天跑步做锻炼身体!

叶永明夫妇一直都守着叶湲,喂她金银花甘草等熬的治痘症的药,又要用苦参、芒硝、浮萍煎水清洗。叶湲忍痒忍得全身抽搐,可也不敢动一手指,生怕破了哪里,别痘症挺过去了,长大成了坑儿姐,那时候可不是“胖”姐能比的!

头痛发热便秘,浑身都痒,情绪越发烦躁,眼泪抑制不住地流,叶湲真不想哭,可是这份难受谁能了解?

昏迷,疼痛,恶心,抓狂……阳光不知躲到了哪里,四处都是寒冷的风,挟着邪火,带着黑暗,笼罩在人的心头眼前,叶湲茫然地睁眼闭眼,黏热和寒冷交替,世界再也不安详。

到底是普通的水痘症还是天花?据说天花痊愈者十之五六,痊愈者大半麻面或失明。叶湲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以后还有机会锻炼身体吗?还有姣好的容貌吗?还有自信对着小正太流口水吗?

黑暗,弥漫。痘症,肆虐。

叶湲的病,过了两三日,那早起的红色水泡便开始干涸结痂,最后落痂而愈,皮肤上连一点痕迹都不曾落下。叶湲亲眼瞧了那落痂后的皮肤,才算松了口气,庆幸不是天花,不然自己不死也得成个麻脸婆了,也庆幸管元先生新开的药方高明,自己没并发得个肺炎或脑炎什么的。

叶湲安心许多。但出痘,疼痛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忍痒。浑身上下无所不在的麻痒,恨不能叫人把全身都送到梳子上梳理一遍,却只能忍,忍到内伤,不能碰不能抓。叶湲几欲抓狂,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呀!

这日,叶湲躺在床上哼哼再哼哼,痒的恨不能挠墙。绣帘被轻轻挑开,露出一张俊脸,叶洛悄悄钻进来,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叶湲问道:“你怎么来了?”帘子又一动,钻进来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是郑峦。

叶洛蹿到叶湲床前,细细瞧她的脸,叶湲退到床角,用帕子捂住脸,叫道:“不许看不许看!”

叶洛笑,“小丫头知道爱惜容颜了。”郑峦勾了勾嘴角,近前欲抓叶湲的手,轻声说:“叫我瞧瞧,痘可都愈了?”

叶湲听着郑峦温柔软语,似春日桃李飘香让人沉醉,她一恍惚,差点就放下帕子,屋里的炭火噼啪一声惊碎了这份旖旎,叶湲蹙眉道:“痘症是传染的,你们快走。”叶洛和郑峦都不动,叶湲急了,高声喊人:“吴嬷嬷!”

吴嬷嬷去倒叶湲擦身用过的药水,才一转身,不妨两位小爷就溜进来了,她唬的变色,顾不上擦手,拽了叶洛和郑峦就走,叶洛还在嚷:“就看一眼妹妹!”郑峦回望了叶湲一眼,掩饰不住眼底的担忧。

叶湲见两个小人儿被拉走,心中的紧张并未放下,如果传染了他们,可怎么是好?如果郑峦那张致的小脸因为痘症而留下什么疤痕……叶湲不敢想象。不行,这种牛痘的法子必须要传出去,不然还不知道要多少孩子死在这个病症上头。

叶湲思量着,该如何将这种牛痘的法子传出去又不惹人怀疑呢?这些天生病,叶湲也听了许多有关痘疮的严重,家里出痘的不仅有她,还有叶泂、叶沅和叶溆,更有二伯房里情姨娘刚生了两个月未序齿的儿子,说是已经死了。这里已经有种人痘之说,但死亡率太高,多数家里都不敢拿孩子去试,如果前世听闻的牛痘之法既能出痘又能避免死亡,那岂不大好?都说管元先生医术高明,不知道知不知道种牛痘之法。

这日,管元先生照例来给叶湲把脉,叶湲病症已在好转,叶永明的脸上微笑也多了起来。管元先生看了看瘦了一圈但神尚好的叶湲道:“还好是水痘,若是痘疮才是险呢!”

叶永明道:“真是万幸,总算是痊愈了,多亏又卿了。”

管元先生道:“我不过是看看方子,举手之劳,不足言谢。”

叶永明道:“又卿的医术亲得祖父传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何须谦逊?说起痘疮,你改善过的痘疮方子,比太医院那些医生开的可高明多了。”

管元先生是清恪先生晚年高徒,说是学生,实为养子般在叶府长大的,与叶永明兄妹等一处长大,感情极好,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多顾忌,对叶永明这等溢美之辞管元先生便有些警觉,笑问道:“净宁给了我这么一顶帽子,是为何意?”

叶永明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又卿,我刚接到家书。家父说,近年江南水患严重,水过之后各种流行病猖狂肆虐,已有几处在闹痘疮,此症极为险恶,患者大多无活,即使活过来也有隐疾。历朝莫不视此症为大恶,虽几世研磨,有了种人痘之法,但其太险,人多不敢用,故此症仍不能去。早年祖父隐居乡下,也曾致力于医药方术,后却因俗物繁忙而搁置。众弟子中,也唯独又卿传其医术,近年听闻又卿致力于种痘秘方,可不知有成效没?”

管元先生清隽面容有淡淡微笑,道:“老师的为国为民之心实是另我敬仰,不过这些年我不过闲居乡野,哪里有什么秘方?防治痘疮,只为种人痘为防范,人痘又极险。出了花后调养为主,活过不过十之五六,此症若有完全防范之法,的确是为国为民一件大事。”

叶湲见父亲引着管元先生就要出去,机不可失,也管不了是不是被人怀疑,言道:“先生,种人痘危险,为什么不种牛痘?”

叶永明和先生都为叶湲的话惊讶,叶永明问道:“姐儿哪里听说的这个?”

叶湲无辜地眨巴眼睛,说道:“我前时跟峰大哥出外玩儿,听外面人说的,说牛也会出痘,有人家用牛痘种了人身上,说是人都完好,并无死去或有遗症的呢。”

管元先生乡野闲居时日多,又走南闯北,见识较广,点头道:“我的确是听闻过有人种牛痘的,说是安全的,保不准这倒是一法,值得一试。多谢姐儿提醒,我回头就去农户家细问。”

叶湲嘿嘿之乐,“先生要谢我,就教我作画,如何?”

管元先生浅笑摇头,“好伶俐的丫头!”

叶永明板脸忍笑道:“养着你吧,哪里这么多小心思!”

叶湲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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