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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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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伤心,鬼子在打炮了。要回家还得过行!仍然有越?这里是南天门!

“走啦走啦!因为知道今晚,了不起的?

我们在将近峰顶时才,然后发现虎口上扎着几根针,他拔下来就想扔了。

我们都对他这种奇怪的表达方式见怪不怪了,只是玩儿了命的手足并用,在十二个小时内第二次爬这座该死的山,干什么啊,没听见啊。”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抹脸,那帮死啦死啦新收拢的家伙推擞着他,用枪托杵着他,那帮家伙在发现我们跟上来。以免那家伙走得太拖拖拉拉,便警惕地看着,像是狱卒面对一帮要劫法场的。因为连泪腺都早已经被震得麻木,

我把脏污的脸拱在已经被,我回头看着我们的死人,其实更该说介于死活之间的人们,他们中间的一部分仍活着。

“兽医不好了,我抢了你饭碗呢。”迷龙坏笑。

迷龙忽然就手把机枪扔给了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豆饼,那一下几乎把豆饼给砸塌,然后迷龙掉头去了路边,从一个死人的手上捋下一块手表。我们沉默地走着和看着,而迷龙看我们像透明的一样从我们身上穿越。

我说:“胡说!撤退有这么长幼有序的?他们绝对在进攻!”

我又听到小口径榴弹的呼啸声,第一发在我们视野外的阵地上炸开,掀起了迷龙几个的大骂,第二发对我们俩个来说是失近弹,它在死啦死啦背后炸开。死啦死啦的表情一下僵硬了,直挺挺地往后倒下。

有我这样煽火,迷龙立刻开始冲着前方的龙文章大叫:“喂,这黑七麻乌的,我们也黑七麻乌的,你要带我们上哪儿?”

我瘸过去的同时那名医官已觉受辱,他开始叫唤:“他是个士兵!我是军官专属的医生!”

龙文章半点不嗑巴地说:“他死了。你们现在归我管。就是这样。”

河滩上倒着的那个人在雾霭中不可能看清,但他在喊叫,那也是迷龙悲伤和愤怒的原因——那是李乌拉。

我问他:“你不指望你被机关枪扫的时候,我只能在旁边对日本人吐口水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蹲在枝丛中冒着冷汗的阿译,开始缓慢地移动,几个前锋的同僚和我一起移动,我把我们调整到与日军支援火力呈直线的位置,而那个排头的三角型是中间点。

郝兽医问:“回东北?”

郝兽医撇了他一眼,“你自己害怕,你就非要把别人吓死吗?”

我不用检查,因为我就在检查别人,我想了很多花招来蒙混过关,但只一个就够用了。对我们的检收简单得吓人,快得吓人,后来我想明白了,没必要跟废物利用的炮灰身上浪费太多仪式和手续。几乎没有人被淘汰。

我们从后边簇拥到了前边,通过押送兵们管前不管后的警戒线往外看着,何书光开走的那辆车在这神憎鬼不理的偏僻地方停下,泥泞的车上坐着同样泥泞的人。

碎裂的砖瓦房檐落下,迷龙将胳臂交叉了护住头脸,一瞬间我们认为迷龙会被砸死,但烟尘散去后迷龙和他的躺椅仍在瓦砾堆里,最牛的是迷龙拍掉胳臂上的瓦屑粉尘,根本罔顾擦出砸出的血痕——他仍躺着。

老头儿搀着我的胳膊,说:“烦啦啊,你做好事时其实看着蛮顺眼的。”

锅里清汤见水的猪肉白菜开始。

郝兽医沉默着,拿出他众多布包中的某一个,里边是个油纸包,他开始加盐。老头儿很难过,因为知道有八个伤员今天铁定要饿肚子。

我做作地叹一口气却叹成了真诚,因为我本来就很想叹气,“聊尽人事而已。”

要麻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啊。”

我得喊回去才能让他们听到,“要麻!你瓜娃子的认得个姓陈的连长吗?瘦瘦的,挺白净,二十来岁!”

然后他脸色变了,因为他感觉到我右手上的刺刀正顶着他的后心。

他起身走了,回他独处的地方,我们的圈子里扑通响了一声,那是跳起来要去追打的要麻被迷龙给一脚勾倒在地上。我们看着那家伙一步步沉入黑暗。

“我听你的。”老头儿在坑里埋人,不看我。

李乌拉没有回应,他似乎是连哭的功能也丧失了,而从他身上跨过的迷龙也不再管他,直接侵入了我们的小圈子走向那口锅。我们几个下意识退了一步,又开始懊悔退这一步,但我们又不敢上前一步,而迷龙胜似闲庭信步,一边玩儿着还没戴习惯的手表,那表是阿译的。迷龙,打遍收容站无敌手的主。他揍李乌拉,但我们不知道他如何看待我们揍李乌拉,就像要麻揍豆饼,但要麻并不喜欢别人也揍豆饼。

郝兽医把我叫住,“烦啦,你有钱吗?没钱,有能换东西的东西吗?”

“能不能帮我个忙?”

要麻深谙让生米煮成熟饭的真理,招呼着:“走啦!我大料啊!”他跳起来,并顺便推擞着又在欺负又在照料的豆饼,“抓紧了,劈柴啊!”

我沿着禅达的巷子走,我走这里是因为这里路窄,我可以扶着墙。同一伎俩不能在一地耍两次。我得从西城市场转战东城市场。我拖着我的腿,腿越来越重了,以前出于自尊我还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瘸,但现在已经瘸得不像话了——我支撑不住了。

迷龙在那边鬼叫:“我整死你!”

我呆呆看着那些在火海中依次蓬然亮起的小小火光,它们不属于我,从来就没属于过。

作为一个打醒了精神也火柴头也要向人要的家伙,他心灰意冷的样子着实不像他。我不想看了,我想走开。

“没得什么不得了的,你想想。你还运气呢,要麻想要什么都说不出来,屁都没得一个,脑袋就开花了。”不辣说。

我不知道那算是开导抑或诅咒,我掉头走开。迷龙正抱着晕厥的豆饼过来,“兽医,这家伙怎么两耳刮子就躺地上啦?装死吧?”

正要去找羊肉的郝兽医就气得直跳,“你怎么打伤员?!”

“什么伤员?怎么受的伤?仗打完了才爬上来。哪儿有伤?”迷龙问。

郝兽医气得撩开伤口给迷龙看。我迅速远离这是非之地。

我看另一侧南天门之下的怒江,这才是最让人忧心的地方,以至我绕了那么大圈后才敢来看它。渡口仍在过人,西岸仍簇拥着人群,仅仅依靠原始的索渡工具,要过完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

东岸曾和迷龙对话过的特务营长官也用望远镜在观察着我们的山头,他看起来是个营长,比阿译远为油滑但也和阿译一样无能的营长,他的阵地仍然一团糟糕,在把桥炸掉后就没做过任何战争准备。他的大部分部下在望呆,看着刚过了索渡漫向禅达的溃兵难民,小部分在往车上搬东西,战壕里竟然连重机枪位都空着,没几个人——我们在这边做什么看来与他们无干,他们只是随时做好逃逸的准备。

和那帮得过且过,到死才想起棺材的家伙相比,我多少会想想一个小时以后,所以没法像他们那样激荡胜利的豪情。

看看江对岸就知道,我们又一次把自己变成了弃卒,这回我确定我们就要死了。

我看我的身后,迷龙已经把豆饼抱到了郝兽医的伤员堆中,郝兽医在砸他的蠢脑袋。不辣还没走,倒坐回了康丫身边,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讲他哪门子的人生课。

渡口奔命的人流仍未断绝,凭仗那系于独索之上的一叶孤筏,那个过程在我们这死守的人眼里看起来简直没了没完。东岸的阵地在做好一切撤退准备后开始吃饭,我从望远镜里远远看着他们的食物,我很难控制住我的饥饿感。

死啦死啦过来,有时我怀疑他脚底是不是真生了猫科动物的肉垫,被他拍得猛颤了一下我才发现他已经到我身边。

“心虚什么?小眼晶晶,不安好心。你看出来什么?”

我说:“特务营连一兵一卒的增援都没有来过,他们是直属,我们就是帮来历不明,该死不死的野货,就更不会有增援。”

死啦死啦只管抢了望远镜自己去看,“早晚会有的。屁股上着了火的人,当然就要嫌救火的来得慢。”

“他们本来可以挟东岸天险,守住咽喉,可早提前收拾好了细软,就这份斗志,炮响时咱们稳可以瞻仰到隔江的尊臀。”

死啦死啦一边往对岸看一边说:“我现在瞻仰的还是他们的尊容,只是有点提心吊胆怕掉脑袋。特务营这样的亲信也要怕掉脑袋,就是说怒江多半已经是上峰死令的最后防线。我猜指挥部现在比东西两岸更像一锅粥,这是淘金的筛子,淘尽苟且混世的家伙,这时候敢站出来的是不怕掉脑袋又会打仗的。好事,好事。”

我瞪着他,我无法不这样瞠目结舌地瞪着他,“好事?这一千人要在这死光了。哦,八百,为抢这死秃山已经死两百多了。好事。”

“是神山,南天门,神庙神树神石神江守神山,说秃山要遭天谴的,劈叉你。”他居然有心给我模仿一个被雷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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