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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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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被人贵称了姓氏,

丧门星看着我。他为什么就还坐,所盛放的内容若在饱食之日看来简直就是,你很可以奇怪这么大个收容站,

于是不理了。丧门星仍毫不含糊,我们左一口猪肉右一口石?而一帮乡野村夫嘻嘻哈哈。一群乡野之人能如何对待他们认为的英雄呢?不过是你想吃就给吃,想喝就给喝,我们席着的地上,每个人跟前都放了来自好几家的碗碟,蛇屁股找了块儿离不辣最远的残砖坐下来,问“……他刚不都好了吗,”

我们也不再搭理,吸着水烟筒嚼着槟榔带笑看。

“不是啦……我哥一年没回来了……你来我很高兴啦……他川军团的弟兄也不来了……这院子都看惯穿军装的了……它不习惯了……我就知道你们会回来……说很难听的话,我哥说哪有的事……我知道他的饷都给我了,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哥的兵说他在外,他是找了个女人养他。他跟你一样很讨人喜欢的……我现在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我那时候生,去找她说话,但迷龙就是这种鸟人,他会没口子地问到天荒地老,“那豆饼呢?”

阿译翻译旗语:“不论你何许人也,先行一步,虞某随后就来。人死不论军阶尊卑,只问无愧于心。”

迷龙立刻开始发威,“老子冲锋陷阵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

我知道那意思,便挺了挺身子,“康丫康有财,你一事无成,踢过鬼子的屁股,可小鬼子跑了,摔过一手榴弹,鬼知道——也就是你才知道——有没有炸到敌人,你救过伤员,可他死了,还做了你的枕头。你什么都要,可不知道要什么,你最后说的是看不清,然后你就死了。你是我们的弟兄,很多弟兄中间的一个。”

“拢队!走人!”死啦死啦提高嗓门叫道。

爬回山顶的人们一头扎进了毒气。

而迷龙给我们的回应实在让我们气结,“来啦?怎么才来啊?磨磨蹭蹭的——快给我松开。”

死啦死啦似乎在地底叫唤:“接着上!没见过这么倒霉的!”

“他好意思崩我?他好意思崩我们哪个?”迷龙说。

迷龙手上戴满各种质地的戒指,脖子上连项链带长命锁金的银的戴着好几个,他有三至四只手表,胸口插的钢笔多到你只好以为他是个修钢笔的。

我气结和语塞,在我的骂战史中这相当罕见,他真是太擅长打击每个人最在意的部分。我的反击无力得我想抽自己,“孟烦了,烦啦不是你叫的。”

死啦死啦啐着刚溅在他嘴里的尘土坐了起来,“没摔着——你瞧,连你都差点儿做了团长了,我就做不得?”

谁去他那儿呀?走得不知道什么叫累似的,还是一个易受攻击的角度。我装没听见,继续跟迷龙他们低语:“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混蛋。混蛋,八嘎。”

死啦死啦保持着一脸的恭敬,跟我说:“总好过一败再败,败成二十四岁的烦啦。是吧?团座?——你们不会伺候长官的吗?”

我无法让自己不去看车上那具中国兵的尸体,他的上一位传令兵,现在成蜂窝了。他明白我那意思,自觉有趣地看了我一眼,说:“看你运气了。那条腿怎么回事?”

第二个是死啦死啦,那家伙纵起身来的时候不折不扣是头黑豹,他抓着他的中正步枪,挺着枪上的刺刀。第三个是不辣,尽管他跳进来时几乎绊倒,有碍了勇往直前的观瞻。我想做第四个,但蛇屁股做了第四个。第五个则是一群——中国人办事,就是得有个起缝的,现在有了四个。

康丫探出头问:“有我的没?”

我回头,阿译双手持着他的手枪,他抖得不像话,枪口对着我,“不许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阿译抱怨说:“回东北那也不该折我的树。”

那个美国人快乐地瞪大了眼睛,“英语?太好了。我们仅仅是爬升,然后下降,然后就可以吃难吃的英国下午茶。”他从驾驶椅上背着身,用手比划着爬升和下降,用皱得像苦瓜一样的表情表示他对英国茶的态度。我想用一个玩笑回报他的幽默,但一直看着舷窗外的不辣快乐地打断了我。

张立宪看了看豆饼的长相和身材,“我看你也就是十五六,怎么成了上等兵?”

我们凑拢了为数不多的破旧钢盔,寻找相对干燥的柴草准备做饭——管它呢。

“七九步枪,比三八大盖准多了。你们的。——张立宪。”

禅达城离得不远,我们远眺禅达。

收容站站长穿着军上装和裤衩子出院来看发生了什么,立刻被张立宪用马鞭抽了,收容站站长忙不迭地在鞭子下穿着一个女人递上来的裤子。

我慢慢把手举了起来,“别,别,一家弟兄……”

我擅长装傻扮痴,“再活三十二年,我也五十六了。”

现在要麻可得意了,抖着两只武装过的手,猫了腰绕迷龙直转圈,看来是打算直取迷龙的下身。迷龙开始如临大敌,弯下腰似乎要紧他早松开的鞋带,到了却是把一只鞋砸到了要麻的腰上,紧接着砸过来的是他自个儿,把要麻撞到了墙上,附带着一记膝顶。

于是一切都平静下来,我虽然仍绷着脸,但被康丫用大拇指把嘴角快扒到了耳根,我的眼睑被他用食指翻得与嘴角快要齐平,让我像足悲伤而愤怒的小丑。

我细心地用刀尖刺破了他的衣服,刺破了他的肉,再往上挑了挑。

阿译好心地解释:“每顿饭多少得留点儿。给他养的伤兵。”

“这是他妈猪肉炖粉条吗?猪肉炖粉条不是这样做的!好好一锅子全让你们死关里人给祸祸啦!咋不放酱油呢?酱油招你们惹你们啦?你们跟白菜有仇啊?整这么大锅子白菜梆子?粉条啊!我的妈耶!没土豆粉也就得了,烦啦你那整捆子死地瓜粉条全搁进去啦?你个土豆脑袋欠削啊?猪肉呢?猪肉跟酱油叫小日本抢光了?抢回来啊!天爷嗳,东北的猪肉炖粉条哪儿是这么做的?你们整这一锅子是他妈粉条子白菜汤啊!”

那就得了,我转开头,说:“我什么也没有。”

“当然可以。”

没人听,那嘀咕就我听见了。我从他身边拖过时拍了拍他,拍出他满腹委屈和痛苦的根源,他悲苦甚至悲愤地抱怨:“猪肉,真的不好弄啊。”

这只是小事,我继续坐实我的屁股,而郝兽医帮康丫找到了他要的针线。

一个多月后,我走在滇边一个叫禅达的小镇中,忽然听得一个山西佬儿在我身后鬼叫:“——烦啦!——烦啦!”

小醉诧异地问:“你做什么?”

我喘着气挣着命,那石料都陷在土里了,而这活显然是迷龙干的,“我……那啥,院子很好,我们在这里坐。”

小醉“啊呀”了一声。

我都快趴在地上了,而小醉这一声轻叫让我干脆就趴在地上了,那遭老瘟的石头仍不动分毫,我趴在石头上看着她。

“你等一下啊,等一下。”说完她迅速地进她的屋,还没进又同样迅速地回来,把她拿着的那个罐头让我拿着,然后更加迅速地进了屋。我从那块石头上爬起来,我并不是个会安份守己的君子,其实就算我不想看也能透过窗棂看见,小醉在收拾她被折腾得很凌乱的房间。我转开了头,因为她主要在收拾的是她的床铺。

我只好再一次看着此地变幻莫测的云层,一手托着一个罐头。

我有点儿酸楚,因为那样的凌乱来自一个甚至她不认识的男人。

我不在乎了,我已经死过十七八次,不,我在乎,但这确实就是我在冷枪和炮弹群中魂萦梦绕的人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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