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桃一共生了四个崽,又用眼睛凶辣辣,
罗秀英,可怜兮兮的。全家人都在向罗士贵施加压力。又很听娘的话,个个身强力壮的,三天两,把罗秀英捧得像个。罗秀英脖子上的那个大瘤子被她搬得歪歪斜斜的,撑得很是晃亮。
王学方是个什么东西?提亲那阵子,他简直就是傻冒,很护着这个。收了碗,就去搬那张小餐桌。
根娃脑子里模拟出支书王学方和娘不堪入目的那一幕。尽管他没有亲眼看到。这种,当然。就是看到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根娃。会生眼刺的:“因为刚才的事,所以你流泪了,是吗?”
花婶子心中的那个秘密,想必随着她心里的那列火车,缓缓地被载向那遥远的心灵深处。
花婶子叹了一口气,那口哈气进了根娃鼻孔里,根娃现在有点熟悉了,他把舌头搅了一下,似乎想把花婶子叹出来的气全部回收进去。
根娃裂着嘴,怯怯地说:“知道。”
根娃觉得还是不过瘾,于是用整个手掌在花婶子的两块肉缦中间,上上下下地扫。
根娃像只小老虎,贪婪地看着她。
经过花婶子这么一提示,根娃的思维一下子开阔了许多,花样也多起来了。根娃用他另一只手,扶着花婶子的另一个乳头,开始舔,开始吸。
花婶子关好门,上了闩儿。
花婶子在心里想,你这个死根娃,看来还知道的不少,还晓得先洗一洗,难道你的身子被人破了不成?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有点危险了。
花婶子开始在心里划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个死鬼崽子,怎么会那么长,那么大呢?十几岁的人,怎么比男子汉还要过硬!
花婶子把猪潲桶提到根娃家的猪栏门口。根娃端着碗,跟了过去。花婶子只是一心一意地做她手里的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根娃。
王连东举着木棍子,还想追过去再来一棒,被根娃给喊住了。根娃家的大黄狗,似乎用尽了力气,拖着王连东家的黑母狗,往路那边移去。
黄狗是爹手里养起来的,爹都已经死了五年了。根娃只是记得,从自己懂事时,这条黄狗就已经在他们家走来走去,他似乎很喜欢这条狗,小时候,根娃基本上与它形影不离。
根娃玩自己的鸡鸡,很有他的一套。先是把鸡鸡搠硬,让它硬梆梆地摆在那里,然后就在地上到处找蚂蚁,找到一只蚂蚁,把它辗死,再又翻开自己鸡鸡肉头上面那个小嘴巴,将辗死的蚂蚁,给喂了进去。根娃把他这套动作,叫做“给娃娃喂饭”。
这一回,根娃不是往里面紧紧地捏和压,而是顺着棒儿,上下地搠。越搠越起劲,越搠越有味,越搠越想加快速度。根娃一边搠,一边想起了那个高高大大的王棉花,王棉花嘴皮,王棉花的脸,王棉花的胸脯,王棉花的屁股……
几分钟过后,丁有根伙同几个同学,迈着急促而又杂乱的步伐,行走在回家的山路上。
丁小丽走过去的时候,稍好一点的位置,全都被老人小孩给霸占了。丁小丽站在右边的田埂上,伸着脖子看。
“丁小丽,丁小丽!”有人在喊她丁小丽。
丁小丽转了一下脖颈,没有看到喊话的人。这时,她看到了一只手,朝她挥了挥。
是那个刚退伍的解放军罗玉良。
丁小丽羞答答地走过去。
罗玉良说:“就坐这里吧,我爹可能不会来了。”
丁小丽在罗玉良旁边一个空位子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旁边还有个呆头呆脑的男孩,他瞅了一下丁小丽,就只顾自己看电影了。
真的是打仗的戏。有一个解放军端着一把三八枪,朝一个敌人的屁股上开了一枪。似乎没有打死,但肯定打得不轻。那个敌人没有倒下,他摸着自己受伤的屁股,踮起脚,跑了。大家都看得哈哈大笑。
丁小丽也有点想笑,但又不敢笑出来。
罗玉良说:“那种枪,其实威力很大,我在部队,差不多摸了一年多。”
丁小丽脸膛红扑扑地扫了罗玉良一眼。罗玉良还是穿着那件胸前有一颗五角星的短背褂,手臂上的肌肉一堆一堆的,像两节肥藕。罗玉良的胸肌也十分突出,看起来很刚强,不愧是个解放军。
大家都在看解放军,而真正的解放军,就在她丁小丽身边。这让丁小丽觉得加倍地自豪。丁小丽两眼望着大银幕,其实,那里的战斗场面,还不如自己心里的。丁小丽心里扑咚扑咚地跳,像打仗一样。好在所在的脸,都是望着前面,要不,丁小丽可就有点无地自容了。
仗打了几分钟,就不打了。敌人也不出来了。尽是一些穿得破破烂烂的老百姓,在那里走过来,走过去。大家就觉得没意思,有点泄气。
罗玉良说:“我听我一个战友说,真正打起仗来了,解放军在上前线之前,都必须先对暗号,以防止在战场上认不出自己人。”
丁小丽说:“是吗?”
罗玉良又说:“其实,打仗也没有像大家刚才看到的这么可怕,都打红了眼,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只管往前冲,拼命开枪,子弹打光了,就用刀砍。”
罗玉良的话,听起来很英雄,但也很恐怖,丁小丽有点胆怯怯的。她缩了缩身子,与罗玉良似乎拉近许多。
银幕上的老百姓,还在那里走来走去。几个调皮的孩子,开始吹起了口哨。
罗玉良说:“这个戏,我好像看过,就这样的,完全没有《上甘岭》好看。”
丁小丽“嗯”了一声,算是赞同罗玉良的看法。
罗玉良说:“这戏还不没有我们战友说得好看。”
丁小丽不“嗯”了,呆呆地望着罗玉良。仿佛他就是一张大银幕。
罗玉良说:“你不信?我给你一讲,你就知道了。”
丁小丽微微地点了点头。
在敌人又出来的时候,罗玉良和丁小丽一前一后,离开了电影场。
他们踩着明晃晃的月光,去了木马冲的水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