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秀英一下子就醒了。懂什么呀,他们都还是。丁小丽还有点慌?十四五年前,算是打发了,
罗,但罗玉良?很具有!
曾凤玉停止了哭诉。她拉着脸,拖着和软帕帕的身子,进了房间。
罗玉良和丁小丽抱起来的时候,
这怎么可。就相好了,见鬼了,几下子,就把丁小丽的情绪给扇出来。有点义无反顾了,丁小丽挺了挺身。丁小丽开始去吻罗玉良的脸,去吻罗玉良的下巴。找不着她应该迎上去的准确位置,丁小丽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羔羊。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家还”……那优美的黄梅调,在院子那头唱起来了,在木马冲的夜空,变得荡气回肠。
来到路下面的田埂上,罗伟松站住了。
四十大几的一个大男人,却在女人脸面慌了神。罗伟松怯得像个孩子,他瞅了下面一眼,又把头勾下去了。嘴里只是“嗯”了一声,又在忙乎着他手中的活。
“应该是知道的,他还在广成家,我出来时,特意交代他多咯一会儿。”王学方说。
惊人的一幕,当然是:支书王学方,正搂着刘桂珍的两个屁股缦缦,在里面放肆地抽拉。
王学方直接去了周孟贵屋的方向。
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拘谨。只有下面的井水,在咕噜咕噜往外流。
丁小丽走过去,在娘和外婆之间,把屁股挪到了娘的凳子上,挂了一点边,坐上去。刘秋桃老太太拉着丁小丽的手说:“乖崽,你吃饱了没有?”
如今,罗伟松这个小兔子,已经非常有成就了,三个儿,一个女,小儿子还考上了中专,是木马冲第一个吃国家粮的,现在在百阳城参加工作。
罗秀英抬头望了一下猪楼。根娃全身紧张得顿时就冒出汗来。罗秀英的目光是那样地疲乏无力。根娃担心自己藏得不严实,生怕被罗秀英发现,就尽量缩紧脖子,闭了眼,一动不动。
后来面对面一认亲,一跑动,村支书这个活就被王学方给弄到手了,而且越当越理手,越当越有派头。
根娃之所以选择今晚报复,是因为在放学路上,他碰到了王学方。王学方一看到他,就裂着嘴巴笑,根娃看得出,是那种皮笑肉不笑,还有他那双灰眼睛,色迷迷的,充满了恣意。
根娃说:“我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根娃娘见事情已经瞒不过花婶子了,再考虑到自己手里也握了花婶子的一个把柄,也就有点打开窗户说亮话了。
根娃说:“不,不会的——那还有两个是谁?”
花婶子有点不服气,拉着嘴唇说:“你怎么说得那么难听,亏你还是个读书人!”
“是吗?”花婶子一把抓住根娃的长棒儿,在自己大腿上轻轻地磨。
咀嚼着花婶子那一句话,根娃一下子就抓到了两个尤为重要的关键字,一个是“帮”字,另一个是“脱”字。
记得与王连友第一次抱在一起时,王连友只知道紧紧地抱,像个癞蛤蟆一样,抱得她喘不过气来,要他摸,他还下不了手,像是自己身上有刺似的。
花婶子扯着根娃裤头上的松紧带,往外一下拉。
刚才被根娃那个死家伙一碰,花婶子胆怯的心,一下子又豪放起来了,整个身子也复苏了。根娃还是个孩子,花婶子不想让他破在自己身上,她只是想看看。真的,看看而已。
根娃跟在后面,企图从门坎上跨过去。他想去放碗。就在根娃跨越的那一刻,两个身子摩擦在门框里。花婶子顺势又抓了一把根娃下面翘着的家伙,一下子笑了。花婶子笑得很迷人,全身抖抖的。根娃下面的家伙,仿佛在充血,一胀一胀的。花婶子就笑得坦荡了。根娃想把东西从花婶子手里抽出来,但他越想抽,花婶子就抓得越紧。两个人在门框上僵持了一分钟。花婶子说:“能让婶子看看吗?”
花婶子的两个屁股缦缦,异常饱满,很是肥大地窝在那里。
根娃知道,这个王学方阴阴的,肚子里好像装了许多鬼,一旦放出来,会把人吓得半死的。
在根娃印象里,那条狗卵子就好像他童年的把把糖一样,经常性地含在自己嘴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别人对小时候的印象是吃娘的奶,他的印象则是含狗卵子。狗也相当配合,从来没有动真格地咬过他。这应该是根娃对这条狗爱的一个因素。
下面的家伙发了疯似地茁壮成长,也只是这两年的事情。以前好像也没有这么明显。根娃担心的是,这家伙以后会不会再长。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就有点害怕了。现在已经是个累赘,将来若是再长,那又该怎么办?想到这,根娃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太可怕了!
蚂蚁也不见了。
大家都感到有些奇怪。王棉花说:“根娃,你是不是饿了?才走了一半路,你就走不动了?”
根娃一脚踹了过去,嘴里骂道:“还有你这个狗日的,明天再找你算账!”
老黄狗像是听懂了根娃的骂似的,默默地蹿了出去。
根娃洗过手,走进房。一个人躺在床上。
床上还是刚才的模样,那里留有根娃与花婶子的惊心动魄的回忆。
根娃把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地想了一遍又遍。
鸡叫的时候,根娃还没入睡。
直到听见罗秀英和王连东叫骂声时,根娃笑了。
根娃笑着笑着,就打起了呵欠,他翻了过去,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