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方只觉得那扇窗户,”
这一夜所。哎哟溜溜,意思是说:“哎哟!王学方又!在他眼前打着颠倒,算了吧,你还是不要打。根娃觉得这个寂静的王家坪村,原来里面充满着诱惑、无奈、放肆和抗挣。
那个死鬼呢?
大儿子罗光进扛着长板凳,用手扯了扯自己婆娘的衣角,嘴里哼着:就像潮,向着根娃涌来,咱们睡觉去。
丁小丽看到外婆在那里不停地抖动着脑袋,碰到二娃子罗玉良的那一幕,也就把自己小时候跟随爹来,细细地说给外婆听。
丁小丽已经躺在了床上,刘秋桃老太太摸。脸对着床的里口,在一声一声地安慰着她。
罗玉良一把扶起丁小丽的头,一下子就把丁小丽的嘴唇给衔上了。他们用嘴巴不断地磨合,用鼻子不停地嗅着对方,努力体味着对方所拥有的那股气味。都变得有点忘乎所以了。罗玉良双手抱住丁小丽那头柔滑滑的长发,不停地抚,不停地搓。他们的舌头终于搅在一起了,像两条正在幸福交配的小花蛇。
这对不该走到一起的“鸟儿”,现在已经成对双了,他们虽然还不是“夫妻”,可也是“双双把家还”了。也不知曾凤玉她知道了没有。她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罗伟松越想越感到不安,是那种忐忑惊慌、忽喜忽忧的不安。
刘秋桃老太太的屋子,就在正对面。那间房里,还亮着灯。罗伟松心情的仙女曾凤玉,现在应该就坐在里面。眼珠子黑黝黝的,鼻子很挺,一颗小百合牙长在那,对人微微地笑。那种笑很生动,很能抚慰人的心。
这个时候,曾凤玉要她的女儿丁小丽,向上面的罗伟松叫一声舅舅。显然不是自己的亲舅舅,丁小丽还是大大方方地对着菜地里的罗伟松喊了一声:“舅舅!”
房里面不说话了。有解皮带的声音。根娃站到窗户下面的石头上,捡了一根小木棍,轻轻挑起窗帘布的一角,伸着脖子往里面看。
周孟贵哑在门口,连屎尿都有些失禁了。
夹舌子周孟贵说起话来,虽然像母鸡下了蛋一样,半天“咯”不出一个新鲜字,但总算是个男人了。婆娘刘桂珍是个外地人,据说嫁过两次,前面那两个男人,都跟她睡了不到两年就死了,一个是摔死的,一个是害病死的。刘桂珍那块女人地,播过两个男人的种,就是发不出芽来。因此,刘桂珍的身价,就一路大跌。
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片枪声,好像还飞来了飞机,轰隆隆的,还甩了炸弹,炸得那里轰轰地叫。电影一定是演到最精彩的部分了。
丁小丽说:“早吃饱了。”
而曾凤玉呢,儿女比他少,又死了男人,既当爹,又当妈。与罗伟松比起来,福气差多了。这也是曾凤玉不大肯回娘家的一个心理隔阂。
根娃觉得,这里还是太危险了。
但是,罗秀英那个副县长叔叔一早死,王学方就开始变脸了。加上罗秀英给他生了个傻乎乎的王茶花,脖子又变了型,王学方就更加不把罗秀英放在眼里了。他开始是骂,接下来是打。
根娃企图从他身边溜过去,但还是被他给抓住了手,他裂着牙,显得很亲切,他对根娃说:“你娘不在呢!”
花婶子说:“你知道什么?”
根娃娘把头认真地点了点,但又马上为自己翻起案来了。
花婶子沉默了。根娃赶紧说:“婶子你不想告诉我,就算了,我不会怪你的,真的。”
根娃也只是脱口而出的,他没想到花婶子会有一些忿,于是用手抓着额头,感觉很为难。
“啊——婶子,别磨了,我快要流!”
“帮”,意味着花婶子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能耐,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在花婶子身上顺势揩油了,而那个“脱”字,就充满了无限遐想,可以让饥饿的人一饱口福,可以让失明的人一饱眼福,可以让正常的失魂落魄了。
根娃就不一样,一教就会,很聪明,很会学样。
花婶子顿时就怔住了。
根娃屋后面有一条水渠。水是从屋后的山塘里流过来的,一年四季清悠悠的。根娃家的房子,和花婶子家的一样,在王家坪都算得上是偏僻的,都立在山脚下面,屋前屋后三百米之内,几乎没什么人家。
根娃双脸腓红。他似乎还在挣扎。但他又不是那种很努力的挣扎,有阵势,但没有力度。这一切,花婶子全看在眼里。花婶子说:“你如果不让婶子看一下,我马上就走,你怕不怕,婶子也不管了。”
花婶子将潲食倒进了猪食盆。那头饥饿的猪,已经等得相当不耐烦了,它拱着嘴,把鼻孔插进食盆里,两只大耳朵快速地扇动起来,夸哒夸哒地吃食。
根娃已经在自己的本子上,偷偷地记录了王学方来自己家的次数,一共是:27次!
那么恨呢?说起来,可就有点让根娃心慌了,是那种说不出意味的心慌,一想起来,心里就堵得很。
下面的家伙,跟随根娃的思想,好像又有点恢复了活力。
根娃觉得全身舒畅。
根娃说:“不是的,不是的,我好像有点想拉屎。”
王学方在“开炮”,可刘桂珍还没有停止“奔跑”。王学方死死抱住刘桂珍的腰,央求说:“别动了,别动了好吗?”
刘桂珍运了一口气,胀开“大门”,往下猛地一挫,然后关紧“大门”,真的把王学方那两个“炮轮子”给没收了。
王学方认输了,王学方投降了。这娘们,也太厉害了!
相比之下,周孟贵就更不是刘桂珍的对手了。周孟贵还在屁股后面瞎折腾,不痛不痒的,也完全没有体贴到别人的感受,一个人在那里兴奋着,陶醉着。刘桂珍有点烦。她说:“你快点,好不好?”
周孟贵听到刘桂珍说“快点”,他被吓倒了,动作反正僵硬起来了。周孟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上不了台面?为什么就满足不了这个骚娘们?
刘桂珍要下手了。刘桂珍一把将屁股后面的周孟贵扳下来,像弄翻了一只甲壳虫,自己骑了上去。“奔跑”不到两分钟,周孟贵就在下面“欧欧欧”地叫。
知道“游戏”已经结束了,刘桂珍站了起来,她把那床带血的床单,在自己屁股上擦了擦,然后夹在中间。
周孟贵像吃了毒药的鱼,瘫在一旁。
刘桂珍说:“现在也让你快活过了,你也该说真话了。那个虾公背,是不是你打的?”
周孟贵说:“你、你乱说,我、我怎么可能,打、打他呢?我、我还想让你,怀、怀个娃呢!”
周孟贵想让王学方帮自己下个种?
真是天底下的头号孬种!
刘桂珍心里一下子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痴痴地望着周孟贵,眼眶子湿了起来。
周孟贵说:“桂、桂珍,你、你哭什么?我、我怕我下的,又、又是夹、夹舌子……”
刘桂珍一把抱住周孟贵,泪流满面。
周孟贵哪里知道,就是再来几个王学方,她刘桂珍恐怕这一辈子也做不了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