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光的鼻子在那软软的肉肉上触了几下，杜月芹的外边也只是穿着一件。夏天大家穿得本来就少，现在见杜月芹愿意扶他起来走，其实也只是一层薄薄的布。在这个时代乡间女性还，杜月芹竟然没有什么感觉似的，当然是连忙点，
崔先生抬起头来。
在床上睡了这么些天，周志光的骨头早就睡得发酸发疼了，只是因为心里还有个大大的疙瘩，不知道如何面对嫂子，他才假装着迷迷糊糊的样子的。一般是里边穿着个小小的裹肚，隔着两层薄布。软软的肉团上的两个，疑惑地看着闲云说：“你一个连个道观都没有的野道士，这孩子的病情不等？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还是我明天云府城想办法吧。”
多年以后，而那位正好在中日全面开战前过，落魄的崔先生顶着顶汉奸的帽子。日本浪人，黑龙会成员，借着开书店在华搜集情报的内山成了新政权承认的日本友人，这一切，对崔先生来说，都是莫大的讽刺。
崔月如毕竟只有十六岁，这些反日的议论也是看了传单才知道的，见周志光这么问她，再次跺跺脚说：“哎呀，我也是看了传单才知道的，总之都是中国的土地了。无端地被小日本占领了，难道我们还不该抵制日货吗？”
周志光挤着指尖，挤出些血来，说道：“不要叫，你现在是热邪炽盛，我得给你扎扎十宣，放些血来，方能暂时排泻热邪。”
“对这样的急症，原本你们西医是极有办法的。中医对这病，能识得病情，施起药来，却是左怕狼，又怕虎。要么是用麻黄之类的虎狼之药凑表发汗，要么是用白虎汤来清热凉血，不管用哪一个，都不是最好的选择，唉，我现在也是难啊！”闲云搓着手，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由于战乱，以前的进药渠道中断，最近养济堂的西药库存差不多已经空了，来了病人也没办法诊治，崔先生就把几位先生和伙计们放了短假，门面的诊室和药铺也落下门来，在外边挂上停止诊疗的牌子，所以今天这前边才屋子才会这么冷清。
街面上已经积起了淹过脚面的水来，周志光的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就用脚上的布鞋踩过街面的水流，悠闲地向养济堂方向走去。平日街面两边的摊点全不见了，一些人躲在街两边的屋檐下，看着白茫茫的雨中走过的，带着一团雾的周志光，同样是把他当成了傻子或者疯子，时不时有人喊着让他过去躲躲雨，见周志光对自己好心的喊叫象没听到一般，脸上不由得挂上了深深的同情来。
嫂子的话，让周志光的心头又软了一下。记得自小到大，家里煮下好吃的东西，哥哥和嫂子都是等着自己回家后才舍得动筷子。这些年来，就是侄儿周皓身子弱，煮上好吃的东西，也不过是先给侄儿舀上一小份，让他解解馋，哥哥和嫂子在自己没有回来前，是从来不肯动上一筷的。
磊了会儿，周志光有些累了，正好看见离哥哥的坟头不远的地方，的几棵小小的柏树，周志光就用杀猪刀仔细地剜出柏树根来，小心翼翼地栽到哥哥的坟头。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栽树的季节，周志光还是觉得自己亲手栽下的柏树能够成活，能够长成大树，帮着给哥哥摭风避雨的。
自大哥死后，周志光就有些疑神疑鬼了。自己家的院墙，周志光小时候常翻着玩，他当下就从外边翻了进去，轻轻摸到房前。还没走近，周志光就里见里边发出阵男女混合的喘息声。虽然自己还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周志光还是知道这声音是在干什么。小的时候就常常听到哥哥嫂子发出类似的声音，莫非哥哥复活了？
等周志光再次喷射而出，身子下边的女人早就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了。周志光以为自已胯下的这杆枪把女人给搞死了，吃了一惊，手在女人的鼻子下探探，发现她的呼吸正常，才放下心来。
周志光红着脸点头，女人再问：“那你想不想好好看看婶子的身子？”
这片槐树林，除了春天打槐花和秋天摘槐角的人外，平时是根本没人进来的，地上除了厚厚的槐叶外，还长着茂密的野草，枯朽的槐树枝踩在脚下发出嘎崩嘎崩的声音。林中根本就没有现成的路，柳枝被周志光拿刀逼着，也顾不得去拨林中的树枝，时不时被树枝上的尖刺扎在腿上和胳膊上，却是不敢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