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不若孤?今日却又要派,我还是趁早:“前几日便已派了兵去阻敌,”
抬眼,本命年?免得一会又中了它的招,”
【那油灯的确古怪!
“啊呀呀呀呀!!!”
“这东西不仅能让人身体发僵,还能将你困住,嬴政漠然道,”
“……”看着。施勋已经能预想到自己被,它一燃起后我便与你失去了联系,想要提醒你离开也来不及了,那人可有伤,你现在如何?】
中途碰到了那个给施勋饭吃的老太太,施勋笑着冲人家点了点头,却见那老太太一,本还想说些什么,在施勋扭过头时,冲着他轻微的摆了下手。
撇了撇嘴,施勋不再多问,向着那渐渐露出边角的村庄走去。
第一次见河洛慌张的样子,施勋顿感新奇,自从穿越以来这神器无不是高高在上,一副万事皆逃不出我手的感觉,简直臭屁的可以。
暗道这人打的不知是什么主意,让自己去他住处找他,却又不亲自领着去,反而是要让别人带着去,真真是耍的一手好“剑”!
……我的耳朵出问题了么?
等了好半天,才总算是听到河洛的声音淡淡响起,只是那声音中的无奈却是怎么也掩不住。
深呼了一口气,施勋挺直了身子站立于台上,视线从演武台远远放去,无边无际的天空中,晨起耕作的淡色青烟缓缓升起,染透了整个云巅。
有了河洛的保证,施勋安心了许多,乖乖的跟在队伍后面一溜烟的被绑进了行宫,然后见到了瘦弱的白斩鸡赵孝成王。
轻拍着嬴政的肩膀,施勋说道:“政儿,我不只是你的师兄,还是燕国的太子。”
这些年嬴政就跟打了激素似的蹭蹭往上涨,反观施勋,还是那副瘦瘦弱弱没几块肌肉的豆芽菜样,虽然比嬴政大了不少,但个子却比人家低了半头,弄得施勋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说着,施勋还比划了个大大的圆圈来形容那个盘子。
李牧在屋内呆了半晌,见没个人理会他,也自觉有些尴尬。
“这几日外面不太安生,这匕首是我用重金请人打造,锋利无比,给你拿着防身。”
佯装慌乱的摸了摸身上,施勋猛地抬起头喊了起来,“他偷了我的钱袋,小偷!”
师弟,师兄想让你乖乖跟我握手言和,当一对幸福的好基友,然后把你身上所有跟珠子有关的事情都告诉师兄之后咱俩就saygoodbye!
“不是,不是,我就是来看看,这就去,这就去。”面色涨得通红,施勋连连摆手,慌忙跑了出去。
“行了,政儿,别再跟师兄闹别扭了,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回别馆去吧,省的师父一会儿又要来寻了。”
被那男声这么一吼,孩童微微一愣,深呼了口气,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行了河洛,我还没把我弟弟的命当成儿戏,要不是为了他,我也不会答应你来这劳什子战国时期,这兵荒马乱的,就算是可以见证历史,我也不愿意。”
两脚一扎,气运丹田,王大将军冲着城上喊了起来,“五国攻秦,我秦王大怒,今王翦率军前来攻燕,若想两国和平,便请转告燕王,太子丹来秦为质,秦退兵,太子丹不来,燕国灭!”
伴着王翦的话音,身后十万秦军齐声大喝,剑矛直指城门,杀意震天!
秦国逼燕丹入秦为质的消息火速传到了宫里,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讨,燕喜大手一挥,不加考虑的将施勋卖了出去。
燕喜这番行径,直接让几个老臣寒了心,哭喊着求他三思再三思,毕竟这一国太子去了敌国当质子,那可不是说着玩的,有生之年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了。
更何况施勋不仅身俱道法,治国明理也不知比燕喜要强了多少倍,此次去秦,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燕国便是彻底再无翻身之能。
这道理大家都懂,燕喜当然也不是不知,可惜的是,此人向来胆小懦弱,即便是知道了,为了保自己平安,他也不得不将燕丹送出,这是个性使然,也是历史的必然。
于是,一觉醒来就听到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施勋表示,呵呵~
秦王政六年,储君政派遣大军十万攻至燕国蓟都,十里围城逼燕太子丹来秦为质,太子丹应,出城入秦军,蓟都众人悲切,哭声彻天。
一路跟随秦军出了燕国边境向秦而去,行了数日之后,秦国咸阳便已是近在眼前,望着那看起来都有一股肃杀之气古城墙,施勋默默扭过头瞟向身旁站立的王翦。
察觉到施勋在看他,王翦斜身问道:“燕公子可有何交代?”
“无事。”没想到自己不过斜眼一撇,便惹来询问,施勋连连摆手转过头去。
随着王翦进入城中,施勋看着那远处高耸的咸阳宫殿,不由一声暗叹。
他本以为自己已质子身份被秦军压送回国,就算不被人嘲笑怕也是受不了什么礼遇,却没想到,自从他入秦以后,这军中不仅没人嘲讽于他,甚至全军上下对他都是小心翼翼,一有个风吹草动,都要对他再三询问,生怕他受了半点不敬。
初时他还有些不解,现在看来,怕是这军中早已受到了嬴政的指示,才让他在秦军中过得舒坦。
眼看着王翦直直的把自己往那咸阳宫所在之地带去,施勋估么着,嬴政怕是根本没想让他住在燕使馆中,而是打算直接在宫里给自己找个地方。
满面忧愁的抬头看去,施勋有时候觉得,嬴政这小孩对自己,好的有些过头了……
一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暴君,对一个只是跟他童年有所交集的师兄如此之好,确实是不太正常。
尤其这人还是号称六亲不认,翻脸不认人的典范。
施勋心中虽怀疑着嬴政,却又忍不住想着,或许嬴政本来便如此,他后来之所以会杀燕丹,只是因为历史上的燕丹对他与别人一样,竭尽嘲讽。
而现在,他不是燕丹,他少时与嬴政亲如兄弟,那嬴政对他好,应当也是说的过去。
施勋这想法若是给河洛知道了,怕是又少不得招来一阵冷嘲,因为嬴政所报的心思,他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但即便是这样,一切也终不会改变。
王翦命左右军侍带着侍婢候于宫外,而他果然是直接带着施勋向宫内走去。
施勋目不斜视的跟在王翦后面,偶尔瞟两眼秦王宫,暗自感叹这古老宫殿的威严与宏伟。
十万大军刚至城外时嬴政便得了消息,匆匆忙忙结束早朝回到寝殿,嬴政谴着宫侍换下一身朝服,自己去内殿穿了身普通的深色长衣出来。
整了整胸前的衣襟,嬴政绕着殿内走了两步,摇头晃脑的找着些什么。
此时殿外忽的起了声响,嬴政一愣,就听门外轻敲了两下,侍卫的声音低低传来,“储君,王将军已带人进了院口。”
师兄!嬴政急着上前了两步,忽的又停下摸了摸腰间,脑中一晃,连忙跑进内殿,将朝服上一团枯黄解了下来系在腰间,这才急急向着殿外窜去。
殿门刚一打开,嬴政一脚跨出,虽是半身还在殿中,眼神却早已顺着青石板路,盯在了那缓缓而来的青年身上。
“师兄!”
青年耳朵一动,抬头眯眼向前看去,在见到殿前站着的嬴政时面上微有一怔,随后扯开嘴角,露出个温柔的笑来,“嘿!政儿。”
青衫,墨发,气韵悠然。
青年长身玉立,眉眼柔和,脸上的笑容让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暖意。
嬴政眼中流露出喜色,几步踏下台阶,一把将王翦挥了个踉跄,“碰!”的一声将施勋拥入了怀中。
王翦张着嘴,满脸讶异的看着身后两人,然后回过头,盯着殿前面无表情的侍卫看了会儿,自讨没趣的顺着墙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