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黑红相间的袄裙,”
“皇后娘娘明鉴。你可真不是个东西!笑得满心欢!亏我把你当兄弟,
“原来你也!手上拿着插着桃花的花,
夏嫣嫣犹豫再三,
“冯嬷嬷。
寿康宫的宫人来报,说定王不来,太后就不用膳,一定要定王前来侍疾不可。
太后打着点定王幼子想父亲的名义,隔三差五就把定王宣入宫中。
两个人又笑了,赵免啊赵免。臣妾自知身份卑微,不。可是臣妾也是。”
至于瑟瑟,她躺在床上,御医诊断了半,伸出手给御医,得出的结论,就是皇后体虚,不可,气弱,亦不可久站久跪。
夏嫣嫣本以为,她在皇后这里能够得到与众不同。可她说不出口,只能忍着委屈,红着眼圈点了点头,磨蹭了许久,才跪到队列中。
“皇后娘娘?”大宫女心惊胆战。
皇帝还是不忍心,把目光投向瑞王。
“她催着让本王请旨,册她为王妃呢!”
张侍妾心里头还寻思着,回去了我就不回来,哪里管你这些。可柳侍妾就聪明了许多,既然瑟瑟能从齐王手中把她们要过来一次,自然可以要她们来第二次。如今她们挨打已经少了,如果背主被抓回来……
周砥行眸子里燃起了血红之色。
“爷,您有没有什么,是可以交给将军的,能够加点筹码,以免将军斟酌轻重,误了时辰,累着您在牢里受苦。”瑟瑟细声细语道。
丫鬟被挥退,去了不远处的房间,而周砥行反手锁了门,深深呼吸后,大步冲瑟瑟走来。
瑟瑟近日来在书房陪着吴兰台时,都有些郁郁寡欢。
重新被扔进去的屋子,显然才是女子的闺房。只许久未住人,有些灰尘未曾来得及清扫干净,与匆匆点起的熏香混在一起,格外呛人。
这倒是挺为瑟瑟考虑的了。
“老板娘倒不必担心这个,我也不会来酒坊,定下来了您寻个日子,把两个孩子送来客栈,我教着就行。”
“你没个住处?”绵娘倒是诧异了。她看瑟瑟白白净净穿着又好,想必是什么秀才家的女儿。
不过她到底是成年人,立即补充道:“如果我家丫头小子跟着姑娘学,我给姑娘赁一间房就是。”
瑟瑟屈了屈膝:“那就多谢老板娘了。”
绵娘家的女儿也继承了绵娘的爽利性子,围着瑟瑟转了一圈,只问了几句话,请了瑟瑟进她屋,试讲了一堂后就点头。
“阿娘,我跟先生学。”
小子更没有意见,完全听姐姐的。绵娘爽快,立即掏钱付银子。
“这点先给先生,先生准备一下,我赶明儿就在旁边赁一个房,给姑娘您住。顺便我家丫头也大了,跟着您过去,避免了她跟着我在这,被复杂的场面带歪了。”
瑟瑟笑得眉眼弯弯:“单凭老板娘做主。”
“别叫我老板娘了,你瞧着年岁小,喊我一声姐姐就是。”
瑟瑟屈了屈膝:“绵姐姐。”
绵娘是个爽利人,一确定瑟瑟可用,雷厉风行就给瑟瑟租了一个单独的院子。
院子虽小,三间房,住一个瑟瑟和一个小丫头够了。
瑟瑟在客栈收拾了东西,翻到了林又成留下来的皮草,想了想先把这些皮草一一摊开,去请了个成衣店的裁缝娘来看了看,比划了下林又成和林天佑的身形,令裁缝娘给做两身过冬的皮衣。
皮料还多,一人两身都有剩下的。那裁缝娘见皮料完整又好,心动了想买下,瑟瑟寻了个不错的价,留了两块狐狸皮,把剩下的都卖了,一共三两银子,瑟瑟请了那店小二跑了一趟,去给大河村林又成送了去。
该收拾的都收拾了,瑟瑟没有什么行李,手中就一个小包袱,退了房就准备离开。
“柳姑娘留步。”
瑟瑟刚走出客栈大门,就被人拦了下来。
那是之前跟在叶瑶妤身边的婆子,笑得一脸和蔼:“柳姑娘好,我家姑娘问您好。”
瑟瑟不动声色:“叶姑娘也好,可是又有什么不会解的题么,以后送到善水巷子来,我在那边给人做先生。”
“倒也不是有不懂的题……也算吧。”那婆子屈了屈膝,笑得有些尴尬,“姑娘,不若劳烦您请跟小的走一趟,去见见我家姑娘?”
瑟瑟摇摇头:“我与东家说好的时辰,如今临时离开,失信于人不是做先生应该犯的错。”
婆子立即道:“您说酒坊?已经派人去说过了,您别担心。”
瑟瑟沉吟:“叶二姑娘很着急么?”
“对对对,很着急,柳姑娘您行行好,走这一趟吧。”
婆子让开身,她身后停着一辆青布马车,上面挂着叶家的家徽。
瑟瑟犹豫了下,叹息:“罢了,好歹也算有点师生情谊。”
叶家的马车载着瑟瑟,一路走向了一条巷子,这条巷子从头到尾都是叶家的范畴,高高的围墙里,茂盛的树叶透着繁星点点,洒落着光。
叶家开的侧门,那儿早有一个两三个仆妇候着,一看见瑟瑟下了马车,急急就迎了上来,屈了屈膝含笑道:“柳姑娘可来了,几位早就等着您了。”
瑟瑟手中的包袱被另一个年岁小的丫鬟接了过去,前头一个穿的体面的婆子走在前,领着路。
“柳姑娘看着年岁真小,授业方面倒是没得说,”婆子一路走,一路夸捧着,“我家几位姑娘在您那儿许是听了几次课,听不进去章先生的了,和家里要求换先生来教,这半个月闹得可没安生过。”
那仆妇说了许多。
大约就是从瑟瑟这里学了半个月后,叶瑶妤姐妹几人,就找了她们一个长辈想要做主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