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正在穿裤衩,大唱笑,桂香说我不是人吗。陈大唱的伤也好。陈大唱问屋里有人没。比叶美美的难看多。很大的,他忙前忙。俨然成了戏班的一份子,散了戏才回来。她伸过柳条似的长臂搭住陈大唱的手,想把他拉进去。陈大唱摇摇头。
黄家田的戏演得很顺利,桂香叫他爬进去,桂香也笑,桂香说公公婆婆带两个。方二娘依旧跟着陈大唱,叫他别活动,陈大唱说没事。免得伤筋动骨。
“你是白虎?”高金锁很奇怪。她在柳林外骂了几句又回,
可惜方二娘没有进来。高金锁很郁闷,觉得陈大唱来了自己处处不顺,连方二娘这样的老娘客也放他的鸽子。高金锁点了一根烟靠在老柳树上慢慢吸着,王位不保的隐忧慢慢袭来。
“抽空,我去仔细问问,到底是戏班的人强迫她,还是她自愿的。要是戏班的人强迫她,我再帮你到公社说说,要是她自愿的就算了。”村长说。
“你们要是敢碰老娘和美美,我用腿夹死你们。”苏翠翠拿过自己脱下的衣裳盖住叶美美。
看热闹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盯着大成那只颤抖的手。
老娘客的手已经缩回去了,正难受地抚摸着胸,一边摸一边丝丝地叫,声音好销-魂。抚弄了一阵,她空出一只手慢慢把裤子拉上,起身往番薯地里走。
叶丑丑问陈大唱闻什么。陈大唱说他闻到了叶丑丑身上的香气。叶丑丑说她没有用香水,也没抹面油。陈大唱说反正他闻到了,很舒服。叶丑丑说那是花草的香味,戏台边上就是庄稼地。
“金锁,他是张婶的表弟,丑丑是张婶带大的,我总得给个面子。”叶美美低声对高金锁说。
高金锁见叶美美为难,问陈大唱会不会唱戏。陈大唱说不会。
“我被你害惨了。”陈大唱说。
“婶,我只会想你,不会想别的姑娘。”陈大唱抓起旅行包往肩头一甩,一路飞跑着下山。
陈大唱像个突然断奶的孩子,渴得慌,憋得慌,他紧紧抱住张婶,想哭,想喊。张婶温柔地摸着他的脑袋说走吧,你到城里,随便找个姑娘都比我好看。陈大唱说我只稀罕你,不稀罕城里的姑娘。
张婶惊魂未定跑回家,把两个孩子吓哭了。陈大唱用水果糖哄住孩子,叫张婶去换衣裳。张婶挽起长发,才发现自己衣裳被撕破了,又圆又白的大馒-头露在外面,不觉红了脸。陈大唱赶紧转过身。张婶从晾衣绳上拿下衣裳也不进屋草草换了,叫陈大唱快走。
陈大唱这样一说叶丑丑更害怕了,腿脚阵阵发软,细碎轻盈的步伐变了样,差点跌倒在山道上。陈大唱只好牵着她的手走。走到山岗上,松影遮天,一片漆黑。叶丑丑说她走不动了,心里揪得慌。陈大唱说歇歇吧。叶丑丑说不一秒记住歇,越歇越害怕,她勉强走了几步,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碰着个毛茸茸的东西,吓得魂飞魄散。
陈大唱一踏入门槛,便被叶丑丑的美貌惊呆了。幽暗里的叶丑丑像枝刚出水的芙蓉花,水灵娇-嫩,有着少女的灵性更具成熟的风韵,凹凸有致的身段像把锋利的刀,一下子把陈大唱杀倒了。他的脚被门槛勾住,一个趔趄冲到叶丑丑面前,和叶丑丑几乎脸贴脸了。
“姆妈,村长来了。”两个孩子喊起来。
“你莫非想吃我,眼睛那么凶。”张婶笑了。
陈大唱便走过去,提着水桶跟住张婶。张婶俯身浇水时,圆圆的股蛋撅起来,诱人极了。陈大唱甚至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挠心的气息。他在张婶的裤子上滴了些水,裤子变透明了,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花裤衩子。陈大唱觉得呼吸一紧,整个人晕乎乎的,差点把水桶打翻在地。
“你老公真的不介意?”陈大唱还是担心。
“是她叫我借种的,要不然,我哪有这么大的胆?”桂香幸福地笑着。
陈大唱问以后能不能经常来看她,桂香说只要孩子还没生下来,靠梨树的窗子都会开着。
“那生了孩子呢?”陈大唱问。
“生过孩子,我会把那根梨树的枝干锯掉。你不要再来了。”桂香想笑给陈大唱看,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就这一瞬间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陈大唱。
“为什么生过孩子后,我不能来了?”陈大唱还是不明白。
“你想让我养一大堆野种吗?你能做到,我老公可不答应。”桂香掏出一个小香包给陈大唱,说想她的时候可以从香包上闻到她的气息。
陈大唱捏着香包往戏台走去,觉得自己被欺负了,桂香得了个儿子,他得了什么?要是戏班的人知道他去帮老娘客生儿子了,肯定看不起他。陈大唱很郁闷。
快到戏场的时候,陈大唱撒了一泡尿。这一泡尿把他的郁闷全冲跑了,从戏场唱的戏文推测,他一去一来差不多有一个小时,除去路上的时间,他跟桂香在床上起码有二十分钟。有了这二十分钟+打底,陈大唱对张婶的信心暴涨起来,他盼望下一次场戏能去天灯坪附近演。
桂香老公不在家,她熬受不了。张婶被老公抛弃了,更难熬的,只不过她从来不表现出来。陈大唱觉得自己应该经常回去看看张婶。
穿过麦地,就可以回到戏台了,陈大唱有些兴奋。这一次他不用偷偷摸摸地躲着,可以像戏班的其他人一样一边开玩笑一边搬戏箱,坐拖拉机,他也要挑个好位置,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麦秆垛子里沙沙响了几声。陈大唱暗喜,该是什么小畜生来偷吃庄稼了,逮了回去正好给戏班改善伙食。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却发现一对男女在麦秆上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