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她却不得,可今日,身体发肤,都在这里,她的亲,她的弟弟,不可毁伤,蝼蚁尚且偷。
“不挑就好。”定国公夫人慈爱的笑着说,轻拍了两下她的小手,接着说:“记住,她的国家,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何况是人呢!”
“胡闹。接着说,”齐若:“我大靖的皇子,本宫的皇弟,我齐家子孙?怎可如此没,‘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可记住了?”
“皇姐,你帮皇姐夫不帮我。”二皇子不悦的大声抱怨。
“公主殿下巾帼不让须眉,实属大靖之幸,皇上之幸。”也不知是谁夸赞道,其他人也跟着纷纷效仿,齐齐拱手行礼,高声大喊。
听到立冬的回答,齐若颖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想,直直的盯着立冬,再问,“你主子最近在忙什么?”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废了手,你只顾自己难过,可有想过父皇?可有想过你母妃?先生教你的‘百行孝为先’就是让你对自己的母妃动手扔东西?你可曾想过你母妃生你养你的艰辛?你可曾想过你母妃也会难过?你可曾见过你母妃伤心?”
除去定国公夫人,其他人送的东西到也没多大稀奇之处,不过,此次生辰,却有一特殊的客人,那就是镇国公府的老夫人,以往不管是何种宴会,老夫人都会推举,没想到今日竟然特意前来,送了齐若颖一套精致的翡翠头面,虽然看着有些老气,但其若颖却是知道,这套头面是老镇国公生前送给老夫人唯一的东西,严格算起来可以说是老夫人与老镇国公的定情之物,老夫人一直珍藏着,从不舍得佩戴。
“公主言重了。”平南侯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再次拱手。
皇上这才回过神来,大笑着赞叹,“好,我儿不亏是我大靖的公主,天下女子的典范。”看见女儿浅笑着还站在下面,这才想起之前女儿说要下去换衣服的话,说:“去吧!不用急。”
青竹含着泪连连摇摇头,说:“青竹这辈子能跟在娘娘身边是青竹的福气,若有来生,青竹还愿伺候娘娘。”说着跪下身去,三拜,说:“娘娘,青竹先走一步。”
“嗷。”
皇后看着慧妃,疑惑的微蹙眉头,轻抬手,示意身边的青竹去请人,不一会儿,齐若颖就抱着太子走了进来,一进去,齐若颖就觉得里面的气氛不对,心想,该不会是慧妃或是二皇子做错了什么事吧?齐若颖走上前,福身给皇后见礼,后默默坐到软塌的另一侧,太子年幼,不懂看人脸色,伸手奶声奶气的叫唤着,‘皇兄抱。’
齐若颖轻轻抬手,道:“免礼平身。”
这丫头就是他的克心。赵博晨这样想着,他特意修葺府院,亲自送去名帖,就是想让她去看看,若是有不喜之处,他也好修改,可是,他没想到她居然没去,甚至连个解释也不给他,白日里,见了他也冷漠以对,他甚至都有些怀疑她心里是否有他。
可是,一切来得太突然,他们的婚期也将无限期的延后,他也有怨,也有恨,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她那弱小的身体,竟然要承受这些,这叫他如何怨?如何恨?
边关将至,她在这时提出要与他完婚,他心知她已经做了必死的决定,他不会阻止,也阻止不了,既然如此,那他便陪着她就是。
黄泉碧落,生死相随。
齐若颖不知他的打算,其实,她提出要完婚,不过是想完成她的心愿罢了!
前世,她嫁他时心不甘情不愿,可到死,她还是他的妻。今生,既然两情相许,她不想死后与他无任何关系。
“成亲以后你不许欺负我!”齐若颖昂着小脑袋,娇蛮的说。
赵博晨宠溺一笑,反问道:“怎样算欺负?”
“额……”这下可把齐若颖问着了,论欺负,还是她欺负他多些,他对她从来都是疼宠非常。
赵博晨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有些‘欺负’不算。”
齐若颖疑惑不解的看着他,见他的眼睛若有似无的往她红唇看去,她瞬间明白过来,俏脸羞红,羞恼的娇瞪他一声,骂道:“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