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锦摆摆手,站在那旁听。人家只是把公主和佟锦送进殿!独自一人留在房中,没有死乞白咧横挡坚拦的,
要说还得是里出来的人呢,她真不想和。过了一会?舒云回来了,“看你这阻拦的架式,怕不是早把我母亲害死在公主府了!”
“所以说我这锁在你眼里就跟纸糊的一样是吧?”佟锦严肃地摆弄着自己的小铜锁。
舒云出去后佟锦谴开了绮玉和静云曼音,胡嬷嬷就是比刘婆。
“,”佟锦看着,讶异地看着佟锦又铺备好了纸笔,不由奇道:”
佟锦掀?“姑娘要做什么,敷衍地笑道:“这种心意只有妹妹才想得到,刚刚,我么?面壁思过。”
随着舒云一起进来的是上次来送信的刘嬷嬷,跟着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形容大的婆子,黑黄的脸,容貌也长得糙,和同样级别的刘嬷嬷比起来不仅没有灵巧劲,反而更显得鄙了,简直是天壤之别,她便是佟锦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古妈妈。
佟玉帛当时脸色一变,立即望向柳氏求助,“娘……”
“舅妈?”佟锦想了想,对了,锦娘还有个舅舅呢。“你舅舅一家也住在公主府?”
“不是!”锦娘答得又快又急。
可不管怎么说,现在人都在门口了,佟锦也不可能不进去,当下平静心情,低头正要进屋的时候,突觉身子一僵,腿是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唏嘘啊!无比唏嘘!
老夫人笑着摆摆手,“她嫌闷,不去也好,省得去了又不诚心,得佛祖怪罪。”
佟玉帛一吐舌头,“我也不想入,学那么多规矩做什么?”
锦娘简短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又吱吱唔唔地道:“平安王府的兰……”
“我不会害你……”
场面一片混乱。
唉,这可不好办。
佟锦的话不难理解,她是真希望佟玉帛能动手的,但清秋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是。”佟玉帛已经被佟锦气到无语了,只简单应了一声。佟锦这番话不能说不对,此事的确因锅子制炭而起,可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好像她放了把火,反倒成了孝女了。
这一觉,直睡到日落西山,佟锦是被外头的拍门声惊醒的,一翻身,差点没摔下来,连忙稳往身子,朝外喊道:“什么事?”
佟玉帛的眉梢跳了跳,假装没听见,随手一指旁边的小几,放下吧。
佟锦还是笑眯眯地,一点也不心虚,“妹妹要没有吩咐就好好歇着吧,我在哪都能待得住,不用担心我了。”
看门的婆子应是早得了吩咐,并没有通知红英,而是挥了挥手,直接叫她们进去了。
“是给我用的?”佟锦拿起小瓶看了看。
佟介远略一沉吟,看向婆子的目光复又凌厉,“等她醒了我自有安排!若有人敢擅作主张私下行事,你可知该如何处置?”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佟锦睡意正酣之时,“哗”地一声,她只觉身上一激头皮发麻,一个激灵蹿了起来!这感觉,就好像有人用水……哦,的确是有人用水泼了她。
佟锦扬了扬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没出一会,一个面容焦急打扮华贵的妇人由知客堂中出来,缴了号牌后匆匆进了回廊。
五十五号!佟锦带着煞气把自己那块号牌拍到那两个和尚面前,“不是六十二了吗?”
刚才答话的那个和尚懒懒地瞥了佟锦一眼,“现在五十五。”
“那一会就轮到我了吧?”佟锦沉着脸问。
旁边的和尚拿起佟锦刚刚拍下的号牌,“一百三十五,看来今天是够呛了,明天早点来吧。”
佟锦猛一咬牙,“我是六十一!”
两个和尚齐齐伸手,“牌子呢?”
小人处处有啊!连和尚庙里都不放过!
佟锦头一回这么挫败,关键是她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得罪这两个和尚了?劫了他们的色了?看起来他们也不像开通了这业务的啊!
佟锦原地转悠了两圈,气得直咬牙,这时一股微微的檀香味道钻进鼻端,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无财何以买路?”
佟锦飞快地转头,便见一个身穿青色僧袍的年轻和尚,下颔尖削,模样清俊。
“我好像见过你……”佟锦瞥了那边发号牌的两个和尚一眼,而后才转回视线,“怎么?不点化人,改拉皮条了?”
那和尚微微皱了下眉,佟锦叫过静云拿回银袋,拎到那和尚面前,“早说啊,害我等这么半天。”
那和尚仿佛被佟锦的态度激怒,沉声道:“贫僧好心提醒,女施主何必出口伤人?”
别说,这和尚虽然年轻,但沉下脸来倒也有几分威严气势,佟锦也直到此时才发现他手里也拿着号牌,这么说……
“哈……误会……”她还以为这和尚和那两个是一伙的,专门坑人钱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