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大哥谦虚啦,对不对,所以你肯定有权,回头好脾气的,对你恭恭敬敬的,有那么多的手下,我瞧你?
“所以呢,”宁谈宣笑,笑意吟吟,丝毫不惧的嘻哈说笑。
“呵,这是斗气哪?”宁谈宣没嫌她脏,好多人都怕你。”长歌一脚踩?捏拳撑着脸,心下却道,这少年夹枪带棒,可真是只,话中有话!
“孟长歌!”
“小兄弟,”前头一个!得先排队呢,笑语提醒。
长歌睡觉有个毛病,就是爱踢被子,现在没有被子,她就习惯性的踢披风,明明踢飞了,很快不知怎么又盖在了她身上,然后她像个顽皮的孩子,对方盖得快,她踢得快,似乎还乐此不疲,然而,对方也有耐心,一晚上就在跟她较劲,直到她后半夜睡死了,踢不动了,方才罢了手。
凌乱的思索到这儿,长歌猛然通红了脸庞,手心的玉佩仿佛烫手山芋般,她惊吓的一把扔回给离岸,“你,你拿着,替我保管。”
离岸无法,只得一掌对上,然后双双退开,他听令撤回,却脸沉如冰。
宁谈宣闲适一笑,一抹狠戾却在眸底暗藏,他侧头朝虬髯宗禄耳语两句,宗禄了然,转身离去。
拓拔简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掌拍在了长歌执刀的手臂上,长歌受不住那力道,五指一松,匕首“咣当”掉地,长歌失去了人质,他则解除了危机!
长歌嘴角一抽,不由自主的脸红结巴道,“刚,刚才你……你流氓!”
“都是男人,你羞涩什么?”在长歌贝齿刚咬到舌头上时,男子忽然低声质问,精锐的眸子深如幽潭,似鹰犀利。
几经抓不住的情况下,已有卫队长吩咐人拿了箭,搭弓上箭,准备射杀!
离岸陷入沉思,许久未言。
“住手!”
护从听令,数条人影,从马上一跃而起,赤手来抓长歌!
长歌立于中央,她穿戴虽俗,却翩若惊鸿,俊雅出尘,眉宇间自成一股气势,威严高贵。
最终,她趴伏在离岸背上,沉睡过去。
“那么你我再无关系,我会另娶王妃。”
孟萧岑双目一沉,陡然凌厉的命令,“跪下!”
长歌眼前一黑,险些失控的撕碎圣旨,他看了看颁旨日期,赫然就是今日!
“靖王宫中有宴,能抽得开身么?”离岸敛眸,语气稍软。
宁谈宣侧头看她,戏谑一句,“靠我身上,不是更安全?”
长歌嘟哝,“我,我才没有龙阳之好……”
“哦,也对。”宁谈宣似有所悟的点点头,半眯了眸子瞧她,却再没说话。
长歌呼呼大睡,神态娇憨。
两刻钟后,轿子到达停下。
宁谈宣拍拍长歌的脸,“醒一醒!”
长歌毫无反应,鼾声倒是四起。
宁谈宣只觉头痛,不得已拽起长歌手臂,将她拉扯出了轿子,可她软瘫的直往地上栽,他有心唤人背她,但想起那个人,便唇角凝了抹笑意,竟俯身将长歌背起,顺手伸到背后,拍了拍长歌的臀,温声笑语,“趴好了,跌下来可不管。”
“唔……”长歌嘤咛了声,睡得依旧沉。
宁谈宣背长歌入得客栈,吩咐手下朝掌柜的丢了一锭金子,他神色平静,却目透凌厉,“开间上房,侍候好我这位小祖宗,若惹他不快,自个儿滚去京兆府领罪!”
“是,小人明白,一定侍奉好这位小爷。”掌柜大惊,脸色煞白。
宁谈宣背长歌上楼,掌柜开了天字一号上等房,床铺极其干净柔软,长歌被放在床上时,舒服的咧开了小嘴,“好爽呀……”
“臭小子,睡一觉醒醒酒。改天再见。”宁谈宣无奈的轻笑了声,转身离开。
房门闭合,屋里静谧无声。
须臾后,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一双凤眸缓缓睁开,且看她眼瞳清明,哪有半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