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的小祖宗么?
钱掌柜正趴在柜台上拨拉,缄默无声,他心头松软?”
良佑、高半山等人微垂着眼睑,用一种别。”齐南天不耐的截断长歌的话茬,语气不觉又宠溺了几,“行行行,登时惊得微微变色,“你……”
宁谈宣勾唇笑开,桃花眼中波光流转,显然是因长歌的话语感到无比愉悦,看着她似孩子般赌气的可爱模样,“或者说…,闻听倏然扭头至门口,瞧到笑米,我买不起你,我供着你总可以吧?我还赶,快上马!”
“盯住宁谈宣,朕不准有人拦阻孟长歌。朝他挥手再见,”
长歌,他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吸气吐气,如此反复许久,终于一甩缰绳,策马奔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错过这次,你还有机会的!”离岸声音压得极是隐忍,“你不走,其实多半因为王爷即将娶妃,你受不了,对不对?”
所以,他不会带她回大楚。
离岸推门出去,长歌端起那碗汤,仔细闻了几下,然后倒进了偏房的恭桶。
“他已识破你是大楚京都人氏,想必对你在大楚的来历了如指掌……”离岸说到此,脸色突然大变,他一把扣住长歌皓腕,“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马上回大楚!”
长歌将今日他们分头行动后发生的事情,详尽讲述了一遍,离岸紧锁的眉头,久久不曾舒展,他思索着道:“难怪兵部司务不给我登记你的羽林军选拔报名,原来拓拔简是皇帝,他不允许你参加,底下谁敢抗命?”
离岸急唤一声,关上门几步走到床边,他关切的伸手抚上她的额头,确定她体温正常,心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继而又冷声道:“你哪儿受伤了?出什么事了?”
“如果我非要考羽林军呢?”长歌幽幽开口,淡淡的补充一句,“这是皇上当着百姓的面,亲口允诺于我的,君无戏言!”
李伦捻须思忖,须臾间开口,“太师是打算拿孟长歌作棋子么?”
这世上没有白送的午餐,他不杀她,定然有他的理由,但她不愿做他和宁谈宣争斗的棋子。
“你……”
长歌竟听话,端详着男人清俊的五官,一动未动,只见他在她发丝里拣出一瓣花叶,弹指飞出后,若有所思的轻声回她两个字,“故人。”
尹灵儿眼见长歌在她鞭子挥来之时,身形灵巧的一个后翻避开,然后以绝妙的轻功,几个借力,便翻上了路边的商铺檐顶,她情急的连侍卫也顾不得喊,拔脚便追!
长歌满头黑线,“三公主……”
闻言,长歌隐隐发怒,她十指握拳,内力灌于双臂,倏然震开那只钳制她的利爪,她亦冷笑,“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良佑余光一瞥,齐南天视线逡巡,只见屏风珠帘后,一人负手伫立,一袭白袍,冷峻清隽,褐眸锐利寒凉,他淡淡而道:“良禽择木而栖,不必相留。”
不多会儿,士兵去而复返,相请二人入内,迎至正厅,只见首位端坐一位三十开外的年轻男子,便服着装,长相周正,眉目精锐,给人一股无形的压迫之感。
“哈哈哈……”长歌笑得打滚,“那小爷定然阉了你这个大美人!”
“你没看出来么?”
“在御书房候着。”
“不全信。但他杀我,动机何在?他若真想杀我,通州那夜就可将我置于死地!”长歌敛笑,“离岸,那人武功,在我之上!”
只是她到达京城才两日,根本没顾上想别的,而今儿个她被新帝打了板子,他竟意外送药给她,这究竟是何意?他待她的好,是真心还是另有企图?
日薄西山,一大片橘色的光影,从窗外漫洒进来,昏睡着的长歌终于动了动身体,臀部传来的疼痛,终是提醒了她,扭头看去,白玉膏就躺在一边,她自嘲的勾笑了声,拿起药膏,褪了半边裤子,给自己胡乱涂抹了一通。
“谢皇上!”
长歌长长的吐了口气,她脸色已然发白,一共挨了七大板,这个仇,她记下了,迟早要向尹简讨回来!
今日,是每月一次的太庙祭祀典礼,百官随同帝王出行,百姓避让,行至中途,帝王龙体不适,原地稍作休息,就在这当口,三公主尹灵儿偷跑出去,大闹了四海客栈。
宁谈宣侧头看她,戏谑一句,“靠我身上,不是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