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不小心,尹简四更就走?“你说什,
这幕后的,长歌忙扯住他,
说完?在他面前脆弱?究竟是谁?绑她的目的,道:“有派人到四海客栈看过么?”
果然,人如其名!
皇上?他一转身就要走,不等天亮?”
宁,又是什么?真是为了……杀她?
可惜!
她绝,时过境迁,早已物事人非。不可,
这是他……欠长歌的。
管家长吁短叹一声,只得再次派人去找齐南天禀报。
“孟长歌!”
人群中,一袭绯衣的少年郎执扇而立,暖阳笼罩在他身上,似染了一层金光,是那么翩若惊鸿,俊美妖娆。
“干嘛?”
“王爷言重了。”长歌亦错愕,她忙摇摇头,比起那个讨厌的齐南天,这个王爷真让人受宠若惊啊!
尹诺答道:“回皇上,孟长歌提出当期三天,当银两千。”
齐南天见状,眸底的笑痕,不由得扩大。
“孟长歌!”
岂料,齐南天冷硬的否决,“拓拔公子不会再见你了,请你离开吧。”
尹简颔首,宁谈宣告退离去。
“给我弄些洗漱水,还有早膳,我休息一会儿,就去齐南天府上找人。”
只是,宁谈宣似乎一早就猜到了长歌的想法,他浮唇一笑,在前方路口转了弯,直接朝着皇城方向奔去。
长歌微怒,“我犯法了么?你凭什么拦我?”
“夜里睡觉别再踢被子,这个时节容易着凉。”
“我步行回城,散散步,你骑马走吧,行礼给我留一份。”长歌说到这儿,忽然记起什么,“对了,把小锤子的木鱼也给我,等我稳定下来,试着找找他。”
“你既然识破了,为何还要……”离岸憋住了气,心中又重复的说,你知道个屁!
离岸急忙扶住她,“你怎样?撑得住吗?”
离岸浑身冰冷,一双黑目似染上霜冻,他紧盯着长歌,一字一句讥诮道:“孟长歌,你以为我怕死么?”
“真不用了,我……”
王师傅把头埋在地上,许久不敢动弹。
小小的包厢,顿时乱作一团,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桌椅板凳在空中乱飞,茶壶的碎片落了一地,眼见长歌的打法,颇有种同归于尽的决绝,尤其是她那副恨不得将仇敌千刀万剐的眼神,令尹简心头发紧,他骤然冷喝,“孟长歌,你疯了么?”
齐南天冷哼一声,“不知!”
“多谢大人!”长歌拱手道谢。
“这药……我不是踢床底了么?”离岸忽然瞧到枕头角边的药膏,凝声道。
“给你上药。”宁谈宣无奈的答她,且失笑的叹,“本太师也没有龙阳之好,不至于跟你断袖。”
离岸抖了身鸡皮疙瘩,他舀了一勺粥放在她嘴边,满脸黑线的轻斥道,“你正常点说话行么?换洗的衣物给你整理好了,膳毕换下,我给你洗就行,不需要对我用招数。”
“大哥,你……”
“孟长歌你信不信,我想杀你就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
宁谈宣残冷肃杀的狠辣神色,令长歌容颜渐渐苍白,她不再解释,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清高冷傲的注视着他。
“怎么,哑巴啦?”宁谈宣见状,平日儒雅的风度完全不见,嗓音又拔高了几倍。
长歌漠然一笑,“太师大人想杀就杀吧,长歌午时刚沐浴,脖子干净着呢,弄脏不了太师的钢刀!”
“你……”宁谈宣被呛住,狠狠的瞪了长歌半响,紧绷的嘴角再绷不住,忽然就笑出了声,“呵呵……过来,我检查一下,看你脖子到底干不干净。”
“宁谈宣你够了!”长歌终于怒吼,“我不是玩偶,你才别想把我搓扁捏圆,我更没兴趣搓你!”
“好了,跟你开个玩笑逗逗你,怎么竟当真了?”宁谈宣噙着笑,完全不恼了,眼中又浮起淡淡的宠溺。
长歌狠狠的踢了一脚那本破书,仿佛在踢他的脑袋般,她咬牙切齿的道:“小爷经不起玩笑,行了吧?果然是病了,脑抽的病!”
宁谈宣依然谈笑风生,“呵呵,我不是担心你昨晚被皇上……所以就吓吓你,也是对你的惩罚,你既然平安了,起码该送个口信给我的,对么?”1d6x4。
长歌怒气不减,冷冷的哼了声,偏过脸道:“我走了,你慢慢养病吧。”
说完,她扭头就走。
身后,宁谈宣缓缓敛了笑,漫不经心的挑唇,“长歌,我实际对你如何,你心里该明白,今天找你来,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不想入我府可以,但别跟尹简走得太近。”
长歌回头,“倘若我不听你的话,你就会除掉我?”
宁谈宣深目凝着她,许久才轻吐出几个字,“长歌,你别逼我。”
长歌大步而走,再未回头。
院里,朱允抱着一个油纸包在等她,见她出来,信步上前,将东西递给她,“孟公子,这是老爷命王师傅给你做的酱香饼。”
“呵,替我谢过。”长歌冷笑一声,毫不迟疑的接过油纸包,沿着来时路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