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言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说完一饮而:我敬大家,
平时就算吃饭的时间,志言相当的佩服!这第一杯酒,“各位大。举起杯大声道。他小摊上一天也来不了几位顾客,今天一大早就有这么一。
那三条腿的椅子终于倒了,老孙头也倒了。
路斩又露出他那迷人的微笑,他一直认为他的笑很有亲和力,完全可以拉近与陌生人之间的距离。却屈尊做了回轿夫和老妈子,
志言堂!
路斩当然知道,而且现在又飞回了这里,你说他能不笑吗?
如此大声说话,他抖了抖肩膀,那伙计竟然没,仿佛想把路斩的手抖掉,一脸不耐烦地说:不然让你那大,“拿下你的手,会吃醋的。”
“我走了,你也该走了,啸天居才是你的家,保重!”
昨晚明明不是在那鬼屋外等路斩吗?不是还看见一个没有脸、却可以把头随便拿下来的女鬼吗?
“实话告诉你,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很好玩,这才陪你出来,可现在看你确实无趣,而且竟然不识好歹了,我…我…”
密室里点着灯,灯光柔和甚至有些暖寐,密室很小,摆设极其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床,桌上烛台边放着一坛酒。
路斩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雁翎刀哪里都可以买的到,你怎么能证明那杀人的刀就是我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忽然醒来,确切地说是被一股子沉年花雕的香味“熏”醒的。
这次竟然没有水钱数却只有这样的七个字。没头没尾的七个字,但这七个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长的很好看?”
小小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下锅的时候到了。
小小笑着走过来,摸出三个铜板给了那老板,然后问:“这个怎么玩?”这丫头竟然在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先交了钱?
昆吾冰也叹了口气,道:“老卢啊,这也许是天意,不能怪的了谁,你还是不要自责了。”他坐了下来,看着卢啸天道:“你太忙了,很多事情都要你操心,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已经为大家做了很多事,很多有益的事!漳州赈灾是你亲自主持的;黑风八怪是你带人剿灭的;震远镖局失的那票红货是你找回的;十四起江湖纠纷也是你调停的……”
柳夤夤看了看这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干瘦中年人,她失声笑:“你们是双胞胎?”
又是灌水帮!也许江湖人茶余饭后的话题,都离不开灌水帮的。
说完他就大步走到屋西南角,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取了一坛子烧刀子,拍开泥封,嘴对坛口灌起酒来。
那会是谁改扮的?
这些问题纠结在一起,让女人陷入了沉思。
良久,女人才轻轻舒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道:“老孙头他们一定死了,刀你也一定收回来了,这件事一定做的很干净,那人一定又没找到什么破绽,也一定仍不能确定镇三山镖局那些人身上刀口是否会扩大,更不会查到谁是凶手,是吗?”
黑衣人抬起头,月光照着他清秀而年轻的连脸,原来他是个剑眉朗目的美少年“师傅!他本来应该是验证刀口是否会在炎热的天气变大,但这次我想他一定失望而归了。”
女人忽然严肃起来“你跟了二十年了,你……我想知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黑衣少年又低下头,轻轻地答道:“是。”
女人伸展了下身子,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这才道:“你错了!”
黑衣少年没敢抬头,已也没敢多问,他知道师傅肯定会帮他解释和分析的。
果然,女人很慈祥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刀你是收回来了,证人你也杀死了,这些你做的对,你记得师傅说过:只有死人才能永远替你保守秘密的。但是你更应该知道有时死人在保守秘密的同时,也可能泄漏很多别的秘密。”
“泄露别的秘密?”
女人知道少年不会完全理解,于是继续道:“比如老孙头他们尸体上会有你妖刀留下的伤痕,这次的刀口和镇三山镖局那些人的刀口一验证,有经验的人就能现,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尸体上伤口是可以自动扩大的,他再用一把普通的飞刀一比量,便知道我们的飞刀尺寸,知道我们飞刀比正常的飞刀要窄些,江湖上用咱们这么窄的飞刀,就只有我们!那么找到我们并不是难事啊。虽然他不认得我们,但我相信江湖上老一辈的高手中,一定有人对咱这妖刀有印象,甚至是尝过咱妖刀的厉害的。”
女人又看了黑衣少年一眼,道:“那个人竟然能从镇三山镖局查到忤作一刀净身上,说明他不是一般的人啊,所以他再顺着老孙头他们身上的伤口查到我们,也是很轻松的事……你不该把尸体留给他的。”
黑衣少年看着自己的师傅,有点不服气地辩解到道:“师傅您不知道,我根本没时间,这都差点儿被他追上。”
“你为什么不提前预料到这些困难呢?提前预料就可以提前做相应的准备的。”女人慢慢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在师傅眼里,你是个好孩子,是个优秀的杀手,师傅一直看好你!但是你现在已经长大,你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凡事都要多考虑几种情况,把事情前前后后想清楚再做,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才能尽快成熟,才能早日成为组织里的骨干。”
黑衣少年没说话,也没有动。
但他的内心却不能平静下来,师傅对自己的殷殷期望他是知道的,对他的百般信任他也知道,这一个月内他已经独立完成了四项任务,他早已感觉自己肩头的重担,但这第四次出手却……
他尽力克制下情绪,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女人的表情仍是那样平静,淡淡的道:“你马上赶回知人堂,把这个情况完完全全汇报下,让他们早做准备。”
“那师傅您怎么办?我走了那人要来了,您一个人……”
女人又慈祥的笑了“我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也该出来见见世面啦,再说我也想见见这个人,如果真向你说的那样,他是个无名的人,也没有组织,那么我也考虑把他吸收进帮里。”
“可是我……怕……”黑衣少年急切地说。
“成大事者必不拘小节,你是个好孩子,将来灌水帮必定是你们的天下,所以从现在起我要求你不能再儿女情长的,去!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黑衣少年默默地转过身,女人却又叫住了他“好孩子!今后无论生什么情况,你一定记住师傅的教导。”
“你一定要这把妖刀忠实于你,而你呢,一定要忠实于帮主,永不变节!”
这是女人留给黑衣少年最后一句话。
月夜,官道,
月光把这条官道照的亮如白昼。
一匹马远远驶来,马走如龙,清脆的马蹄声敲碎了夜的宁静。
突然,马上骑士狠命地勒住缰绳,这匹马人立而起,两条后腿却死死地钉在地上。
是什么事令这个骑士突然勒住了飞马呢?
一摊泥!
一摊烂泥!
一摊慢慢蠕动的烂泥!
这平坦而整洁的官道上,忽然出现了一摊烂泥。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官道,是比较稀奇的事了。
更稀奇的是,马上骑士看了眼还在慢慢蠕动的烂泥,竟然笑了。
他竟然对着一摊烂泥笑?
而且一笑还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