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粥,买个更大的粥锅回来,或许应该跑一趟凌云镇,
“哪里,琢磨着明天如果比赛结束早,沈姜摸摸自己还瘪着的,五分之四进了那一人。许师弟,少时,怎么有种莫名的自惭形秽呢?
“咣!”
沈姜之前提出的承认纪阳师兄身份的条件是他必须撑进第四轮,意思是他必须在小组赛拿到冠军,然后拿下两场挑战赛。愤愤然的同,
呃,混蛋,现在说这话,尚早!面上不动声色,”宋如风偏过,心里却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当日白师叔带着沈姜和纪阳上云殿行拜师礼,许峰这话明褒实贬,自己大庭广众之下,长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
于沈姜来说,炼丹是门生手艺,能借鉴的资料不过是沈随风在《天材地宝图鉴》后面附注的几篇手记,如果让其他炼丹师知道他居然用至纯的精源入丹,不知道要恨得牙根多痒痒,太奢侈了!
第一反应是抬眼去看沈姜的窗户,烛火已经熄了,看来沈姜这会儿已睡下。
留存在腰坠里的封印残术需要用真气移出来激活,但白染是分神中期的大拿,尽管只是残术,仅凭沈姜和纪阳两人是没法独自移出激活的。
另外,还有一块巴掌般大小、内含空间的符牌,通体白润,触手温热,牌身绘着清风门的团云标志。
从第二天睁开眼后,连续几天,沈姜快要被纪阳烦死了。
“你先不要动,待我查探一下情形!”
师祖徒孙三人,一个自我感觉特良好,一个腹诽挑剔吐槽,一个吃得浑然忘我,气氛倒也一场和谐。
“在这天地间,除了人修、妖修和魔修,还有一种极其少见的灵修,这类修行者是开启了灵智的天材地宝,你之前见过的赤焰莲便是。只不过那株赤焰莲灵智尚未完全开启,还不能化形,修为也只是最基础的凝气中期。”
既已拜入师门,沈姜自然信任白染,坦诚告之,道:“一年前开始,只有每个月十五月圆之夜,月上中天的时候我才能利用双生莲引气入体,三个月前的农历十六,我在五华山偶遇赤焰莲,误打误撞引气成功,帮它解了危急,第二次帮它渡气后,紫府内突然生出一股清虚之气,之后只要夜晚有月亮,我就能借助清虚之气引气。”
白染素来随性独行,说客观点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但凭自己心情。这会儿带着沈姜和纪阳一路直奔山顶主殿,途中遇到通行屏障,不过单手虚空一划,屏障界墙就被轻松撕开一道缝门。这就是修真界中高境界上位者的霸道之处!
温凉的阴阳精气如水流般缓缓沿着纪阳的小周天运行了两圈,然后在清虚之气的引导下集中在纪阳肋骨的伤处,反复冲刷,直至裂痕完全消失,整条肋骨恢复如初。不!不仅仅是恢复如初!被精纯的阴阳之气洗刷过的肋骨比之前更加强韧,纪阳能清晰感受到这种变化!
相识三年多,不说初识那会儿,即便是后来沈随风过世、沈姜自己独居,罗通也从没机会进入过眼前的这栋竹屋,而且,自从受伤后,沈姜对他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淡薄了。罗通本以为是沈姜遭遇人生大变后对所有人都心生隔阂,但偏偏出了宋纪阳这个例外!
骨头断裂,淤血阻滞,经脉不通
“那你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昏昏欲睡的沈姜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但周公来唤,没来得及细想就睡过去了。
“由我带着你一起摸索修炼的方法不好吗?你可知道,进入筑基中期后,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每一步的修炼都伴随着一定的危险,没人从旁指点极容易受到精气反噬而重伤!”
不可思议的地步是什么地步?
“五华山我常去,你就放心吧。”纪阳也是出于关心之意,沈姜不忍看他蔫头耷脑,画了张小饼给他,“等你能应付那九个沙袋了,我们一起去探访个没踏足过的山峰。”
真是好养活,不择食。
“原来是个外门的小弟子,想必是上山来采药草的”看到少年腰间挂着的清风门令牌,男人低声自言自语,同时心下揣度,能屏蔽自己结界镜像,并且出手帮助赤焰莲度过难关的,应该是功法修为远胜于自己的某个前辈。
沈姜暗自揣度,赤焰莲采的就是花头。花头采掉后,剩下的茎叶就会如被烈焰燃烧过后一样当即化为灰烬。
沈姜毫不客气补刀道:“你还最爱吃鸡鸭猪兔等等等所有能吃的肉,宋纪阳,你最爱吃的东西可真多!你有不爱吃的东西吗?”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刚要闭眼假寐的沈姜腾地挺身蹦了起来,不敢相信地身后划拉了自己的后背两下,还残存着微微酥麻的感觉。
沈姜斩钉截铁点头,“没错,如果有天你的脸变丑了,或者是我又碰上了一个脸比你好看的,当然就不要你了。”
四肢简单果然大脑平滑,在自己面前竟然能如此毫不避讳提到宋纪衍,沈姜真心佩服宋纪阳的简单脑部构造。
几个小弟子惊讶地低呼一声,震惊无比。关元穴被破,就是丹田被毁,对修真之人来说,无疑就是断绝了修行之路。
桃木剑上的气刃被刻意控制后,威力大减,体能上的差距让沈姜一时陷入胶着战。
再厉害也是新入门的弟子,能跳跃名次挑战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奇谈,这场比赛,看来还是过于勉强。
周遭的窃窃私语声愈演愈烈。
脚下一个萍踪浮影的步法闪过正面冲撞后,沈姜稳住身形,改为双手持剑,清虚之气悉数迅速下沉,盈满全身经脉,温凉之气源源不断透过皮肤渗入体内,汇成两股缠绕的气流,涌动向前,灌入持于身前的双手和桃木剑上,黑黢黢的剑身隐隐发生颤动。
一招必杀,看过沈姜比赛的人再熟悉不过。
由上而下的大直劈,简单粗暴,却屡试屡胜,让人过目难忘。
让落败师兄欣慰的是,手中的剑只是被劈脱手了,没有断。虽然此时两手的虎口疼得像要裂开一般,但买伤药的钱总比买一把新剑要便宜得多。
“我不服,我要和你比试一场,就今天!”钟扬扯着嗓子喊道。
作为上数第十二场的冠军,的确是有向上数第十三场最后一名挑战的权利。
不过,沈姜已经连战四轮,尤其是这最后一轮,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赢得很吃力,这个时候立刻提出挑战,太小人了!
围观的人群看向钟扬的眼神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不认同。
沈姜抬手擦擦额头沁出的薄汗,转身和赛场边的钟扬正面相对,嘴角微扬,不疾不徐地说道:“你确定?”
钟扬毫不在乎周遭的视线,脖子一挺,“当然。我也不想占你便宜,晌午休息过后我们再继续也可以。”
小人,还有一刻钟多一些就晌午了,而且,午休也就一个时辰,怎样也恢复不到最佳状态。一直围观的人都知道,钟扬上午可是一场比赛也没有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