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五个人也站了起来。真动起手?还是再等一等。属于得不偿失的典,“他们的功夫高得邪门,”
“他。
“啊。
见鬼了……乔家大小姐在心里想,我这是怎么了。剑脊很薄,几乎看不到,剑身就仿佛一条平平的铁片。这种武器虽说会轻巧不少,然而坚固性上就差得太多,”乔段洪斟酌着说。”
虽说大庆朝的兵器总有一个既,但他们的这种?
这种事江湖上倒是不少,修士仙人们也并不在意。江湖上的旁门左道、不入流的世,实际上如果真要较起真儿来的话。反正修士仙人们没心思计较这些事——他们都在忙着太上忘情求长生。再说好听又威风的名字就那么多,
两个道士不知道。哪有不许别人用的道理,但已经意识到,自己这次似乎犯了个错。
“如此一来,你又哪里用东奔西走、风餐露宿,苦思而不得?”赤松子微叹一口气,“有多少惊才绝艳之辈,就因为差了一丝一毫,境界不得提升,郁郁而终啊!”
他诚恳地说:“别吃我,好不好?”
实际上他现在想的并非都是县尊这个问题。他更想抓住那小子然后将他的手脚打折——他怎么敢,怎么敢用他最伤最痛的那件事来做饵,先给他一点希望然后就马上戳破了它?!
“他看了一眼,莫不是发现我们了?”
自己的儿子就死在这么一个下九流的画师手中?
之后就很失望——看起来平平无奇,在这个世界顶多算是比较少见的“很纯净的琉璃”罢了。
闪电又亮了起来。李云心一边嗬嗬喘息一边费力地抬头往香案上看了看。
乔段洪拨开环绕在自己身边的人,走到李云心与刘老道身边。
他先朝刘老道深深地作了个揖,又向李云心郑重地颔首,然后说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一路轻慢了仙长,仙长莫怪。”
他看也不看那边逸兴遄飞、口若悬河的六个人,脸上的神情平静淡定,好像已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这两位“高人”了。
镖局众人面面相觑,但很快最迟钝的人也意识到他们的镖头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之前被他们轻视嘲笑的一老一小,竟然真的是深藏不露、所做一切皆有深意。
“敢问仙长,现在我们该如何?那六人可是被制住了?”乔段洪在向刘老道说话。
刘老道当然没法儿回答这问题。但好在他的演技过硬,只微微一抬眼,捻了捻胡须,道:“贫道正在施法,不便多言。问我那徒儿吧。我已将此阵法关窍尽数说给他听了。”
“并没有。”李云心说道。
他的语速很快,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什么。其实更是他不想给乔段洪追根究底的机会——比如说为什么路上偶遇的一个少年此刻就可以协助一位“仙长”作法了。
“你们现在别轻举妄动。可以说话可以稍微走动,但别想着跑。一旦你们动作大了这六个人被刺激,还得清醒过来。现在他们是觉得一切尽在掌握,所以在装逼。”李云心转头看乔段洪,又看他身后的几个人,“那么乔先生,你们这些人,如果在他们清醒过来的一刹那发动突袭,杀死这六个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乔段洪微微一愣。这少年的口气好熟悉。
倒不是说像是熟悉的某一个人,而像是那种……习惯了发号施令、去指导别人做事的那种腔调。
他意识到自己先前对于这少年身份的推测错得彻底。这大概……不是什么简单的商贾之家的孩子吧。也许是某个高门大户的公子呢。不过他和刘老道又是什么关系?从眼下来看……两人似乎早有默契了。
他连忙拱了拱手:“不敢当,在下是个粗人,不敢称先生。要说突袭的话……”
乔段洪的脸微微一红:“怕是……一个也不成。大概能伤两三个人。但公子可能不大清楚这些事——这六个人都算是江湖上的二流高手。也是千里挑一的角色了。我们这些人虽说……”
“嗯,知道了。”李云心打断他的话,“那得想个别的法子了。”
他的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这样子令乔段洪觉得很受伤。他当然没指望这么一个青年公子明白“二流高手”意味着什么。
传奇志异当中的侠客每每是高来高去飞檐走壁,一个“一流高手”也只是街头巷尾流传的故事当中做陪衬的角色。至于“二流高手”,在外行们看来就是实打实的贬义词了。
可现实情况是,一个资质平庸的人从小时候开始练武,药材、饮食都有专人打点,拜的是“名师”,学的是上好法门,到了壮年的时候,可能也只能摸到“三流高手”的边儿。
要成为二流高手除了要有优渥的环境、机缘之外,还要有天分。
至于一流高手……那当真是万中无一的龙凤了。
乔段洪自觉自己资质尚可,幼年也算努力、家中也算殷实——到了这个年纪勉强算是摸到了二流高手的边儿,已经颇为自得。
至少在洛城的几家镖行里,他的身手是排得上号的。
但这些东西,他觉得这少年大概是不清楚的。也许那少年出身高贵、从小修习的是法术之类的玩意儿,不会有兴趣练武。
城中的高门大户大多如此——慕仙向道,很喜欢学修行中人“打坐吐纳”。虽然并不得法只算附庸风雅,但对于打熬力气的技艺,向来不上心。
他就只得再拱手,用余光注意着刘老道的反应,试探着问:“那……我们还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刘老道高深莫测地不说话,李云心想了想:“我倒是有个法子——”
这话说了一半。
林间的风忽然大了起来。
原本就是有风的。春季风大,即便在是这样茂密的森林里,也依然有微风。
但这风来得古怪——有森森的寒意。
风几乎是贴着地皮卷起来,在每个人的身边都绕了一圈。两堆篝火齐齐一暗,树叶哗哗作响。
刘老道的胡须被吹得倒卷上去,但他没心思理会这事儿。因为就在风起的这一刹那他忽然发现阵法里的灵气流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