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才不做饭呢，又开始焦躁的打转，这是力所？”
程无双抱着胳膊，你可以继续占便宜：我又没提出反对，我必须做？否则无法心安。”
顾骁只觉得太阳穴一阵一阵的跳，鼻塞声重，十分难受，勉强笑了笑：“您太客气了。干嘛要跑，我开车带，总有吃夜宵的，况且她也是我朋友，救她出自本能，”
她。谈什么感谢，但又怕程昌瀚怀疑，只能看向老人：快趁热，“外公？”
“你不是会游泳吗？怎么一股劲的往下沉？”
“这么严重……要不去医院看看，开些消炎药？”
她打着哈欠点开链接，看了几秒，睡意就像遇上了高压水枪，唰的一下被冲得无影无踪。
张君逸似笑非笑：“闷闷不乐？没人管她，乐得逍遥，我看她应该高兴得很。”
落地窗一被拉开，暖融融的空气夹杂着梅花香扑面而来。他深深吸了一口，走进去，适应了一会儿黑暗，凝目细看。程无双就坐在离他不过一米的地毯上，虽然光线昏暗看不清她的脸，但眼珠映着路灯的光，看起来和猫儿似的。
“哟，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清纯。”
顾骁脸色一变：“不可能！”
“程家有监控，栽赃陷害的事情应该没人做。”韩靖表情有些微妙，“小双双有几个酒肉朋友，其中有个叫刘婉的大小姐对你特别感兴趣，让她碰见你，也许会有些麻烦。小双双暂时不能和他们撕破脸，只能委屈你尽量回避一下了。”
不过几天时间，她就瘦了好大一圈，下巴尖尖的，衬得一双眼睛更加大了。那头柔顺黑亮的长发也干枯了一些，被透过玻璃的阳光一照，显得毛蓬蓬的，微微发黄。他有些心惊，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程无双摇头：“我承诺给他的是工作。”
“算了，不想说也无所谓。我已经看见你了。”
“不是每个地方都值得到此一游的。”顾骁见她抿起了嘴，安慰道，“好了，我再看看就走，晚上去吃海鲜火锅，我请你，好不好？”
顾骁沉默，碎雪纷纷扬扬落下，睫毛上沾了几片，化成细小的水珠，让他视线有些模糊。
程无双的声音很快消失在走廊深处，顾骁慢慢回过神，只觉牙根都被咬得发酸。他绕过桌子，找到小猫，轻轻的抱起来，仔细的检查一番，把它放回猫窝休息。看样子没摔出毛病，但它脚伤还没完全愈合，明天还是得去宠物诊所看一看。
程无双最后只能妥协：“好嘛，三杯，三杯。”
顾骁叹了口气，道：“那你不要生气。我听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好像你在公司的决策，都是张先生参与制定的？”
她怔了怔，用力把杯子放在吧台上：“是你的杯子又怎样？觉得这是间接接吻，占了你的便宜？昨天晚上你又做了什么事？直接的你都敢呢，间接的你还唧唧歪歪个什么劲？”
又一个美人愤然离开，韩靖忍不住捶了下吧台，仔仔细细端详了他片刻，问：“顾骁，我是不是带你来了错误的地方？也许你该去同性恋酒吧碰碰运气？”
“南洋那边？不都是些巫术降头之类的歪门邪道么。”顾骁想起那座民-国风格的宅邸就皱起眉。风水什么的他看不懂，就觉得那房子里有一种腐朽的，森冷的气氛，像个大棺材似的。
韩靖道：“当然！你把这些读完后，可以再进行扩展阅读，程家的藏书室里可有不少好书，甚至有些书都绝版了，连省图书馆都上门借书影印过。我想，小双双应该不反对你进去读书的，你坐拥大好资源，得珍惜啊。”他的表情十分认真，“把你亏欠的那些岁月补上吧。”
正在心里鄙视这个敢说不敢做的懦弱小妞，她开了口：“真奇怪啊，你……你怎么连反抗都不反抗？真的决定从了我了？”
至于那个女同学，她想程无双悄无声息解决这件事，谁知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带她也成了焦点。舆论对女孩极为严苛，她被说成想傍富二代却又装清高的绿茶biao，而她没有去恨富二代们，却恨上了同为女孩的程无双。
韩靖一边翻动碗里馄饨一边问：“你家冻这么多饺子馄饨干嘛？”
程无双指了指顾骁：“我既然同意坐下谈，那就不会提什么过分要求。顾骁确实受了不小的羞辱，江晴必须向他道歉。”
敢向程无双叫板的人，整个n市没几个。她敢这样做，说明程无双有忌讳。所谓上流社会，虚伪到了极致，即使对立到恨不得生吞了对方，也会维持表面上的和气，鲜少真正撕破脸。
顾骁回房间继续练字，写了几行之后，心就完全沉静下来，眼里只有字帖和笔尖，直到闹钟响起，他才停下笔。
“真想给他点教训。”韩靖坐直了身子，眼里冒光，“小双双，你说，要不咱们好好策划策划，让他出个丑？”
韩靖饶有兴趣的端详着他的表情：“看来是真的了。”
顾骁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边收碗筷，一边说：“两位慢聊，我要准备下午茶，估计面发得差不多了，得去看看，先走一步。”
轻松随意，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她心情舒服了许多。同样是在大宅里打工的人，他充满活力，和韩家那些阴沉安静的人完全不一样。
“太不靠谱了，大湾镇离临水太远，风景比起挡在前面的几个镇，也没什么优势。游客在前面几个镇就能玩到他们想玩的一切，而且，那些地方开发时间早，配套设施也更齐全。大家没必要舍近求远去那里。大湾镇与其发展旅游业，不如好好开发他们的港口，天然的深水良港，建好了，做贸易运输，赚得更多。”
他刚洗过澡，光溜溜的背脊又沁出了细汗，皮肤在灯光下微微闪光。他手忙脚乱的找裤子，说：“我在上药！”
程无双动了动，不解的看着他：“什么？”
“操”字在他看清楚程无双的脸之后，被他硬吞了回去。
她实在太容易吸引视线，被围观着吃饭，实在不痛快。
他不能白白接受这份莫名的好意，可是，顾建国在这里睡得这么香，他实在不忍将他移回曾经那间人来人往的大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