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是一年。
“真的。示意安恕恺可以出去了!那种似笑非。
安爷爷摆手,
“你就是个醋坛。时间就在两?完了。他怎么又忘了,我没在意。你不用再想这件事了。”
他转头去拿自己的东西,眼角余光无意中扫到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是安恕恺。”宋秋怒道。”安,
“陈清。今天是他过生日,安恕恺肯定会来接他的。宋秋忍不住又在心里给自己,再联系刚才关亦柔这么一出。
宋秋将浴巾围在腰上,出门前还回头说了一句,我等你啊,“你快点。”
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回到寝室,宋秋把刚才的事跟陈海说了一下,把陈海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这种大热闹可不是时常能看到的,错过了,下次……也许就没有下次了。
“和你踢足球啊。”安恕恺将手里的资料放到场边的长凳上,用外衣盖住。
吃完饭,两个人去商场里买开学需要用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好久没走这么多路了。”宋秋抱怨道。
“演完了,咱们回家。”
转头看着自己的亲孙子,问道:“你也解决不了?”
“不想输。”宋秋有气无力地说。
薛伟急忙递上钢笔。安恕恺几乎没有停顿地写了一大篇,然后将笔纸交给薛伟。“还有什么事吗?”
“嗯?”什么意思?
完了!宋秋瞬间觉得自己已经被这货和自己的父母联手卖了。难道这就是自己前天拿他挡刀的报应吗?
“学霸的青梅竹马不会是学渣的。”安恕恺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宋秋的头发。
“双90”
宋秋笑了笑,“踢过。”
“呃……我们是校队的,你要不要加入我们的比赛。我看学长脚法很好啊。”那人说着。
宋秋有一瞬间的晃神。他记得大一军训的时候,自己也是路过足球场,也是有人将球踢出了场外,让他帮忙踢回去。他也是射出一脚,不过那次没有进球。之后也是有人邀请他加入,然后就成了校队的成员。
四年之后,场景回放。只可惜物是人非。
“我还有事,下次吧。”宋秋挥挥手,离开了足球场。
如果四年前自己也是这么拒绝了,是不是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关亦柔不会送花,自己不会受伤,陈清也不会被退学……可惜,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紧张的论文答辩之后,就是闹哄哄的毕业典礼。那段时间,每天都有喝到吐的人醉倒在校园里。保安们也都司空见惯了。毕业嘛,这是作为学生最后的特权。一旦迈出这里,迈入社会,在没人会因为他们的年纪而手下留情。他们将和所有人一起去竞争,去争夺。所以,这是最后的放纵,也是最后的记忆。
大四的学子们纷纷离开母校,奔赴全国各地,开始了又一段人生。陈海走的时候,安恕恺和宋秋亲自去火车站送行。都是男生,自然不会像女生们一样抱头痛哭。不过当初一间寝室的4个人,先是宋秋受伤,然后安恕恺和宋秋退寝,而后又是乔云柯休学,至今没有消息。这4年来,唯一坚持下来的就是陈海,他是个老实人,没有乔云柯的家世,没有安恕恺的头脑,甚至连宋秋的出名都比不上。但是他却是最像学生的一个。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地念书,再念书,拿到文凭,找到工作。一切都平平凡凡,却每一步都踏踏实实。
陈海和申梅的恋情终究没有什么结果。各奔东西的两个人,不得不选择分开。
“以后记得电话联系。”安恕恺嘱咐着。
“有了小乔的消息要马上告诉我们啊。”宋秋还是惦记着乔云柯。
陈海一一应了。他的眼圈是红的,说不出什么话了。
安恕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保重,兄弟。”
火车缓缓启动,陈海的面容渐渐变得模糊。宋秋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吸吸鼻子。“我们会有机会再见的,对吧?”他抬头问安恕恺。
安恕恺看了他一眼,“当然。”递过纸巾,“快擦擦吧,哭得像鬼似的。”
“你才像鬼!老子要是鬼第一个就把你的魂儿勾走。”宋秋叉腰叫嚣。
“别喊了,我的魂儿早就被你勾走了。”安恕恺拉着宋秋出了火车站。
送别了同学,安恕恺和宋秋也回家了。两个人整天同进同出,甜得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