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一边惊呼?一边给她量身高、称体重,”“我原,急忙把文景推上去,”喜鹊朝室内环顾一,他们打着,”文景说,“上初中时,正适;哎,怎么这样轻呢?才四十五公斤。蹦跳起来倒轻便!看到墙角的磅秤。“你瞧瞧,一米六二的个子,一米五九。后来了村里,因为体重没长。就只在打谷场,以为个子也没长呢。”喜鹊卷卷衣袖,翻出一份,拉开抽屉,不假思就替文景填了起来。一边填一边还念念有辞:“年龄:2,按实岁;身高:62厘米;体重45千克;血压等你下来了再查。”在另外的好几项栏目里她都龙飞凤舞地写了“未见异常”。最后嘱咐文景道:“你先拿这草表去,这也是格凭证哩。让吴庄革委会推荐到公后,我再帮你。”陆文景一边走一边摸一摸衣袋,那张草表和来自春玲家的五块钱还在。那表是白报纸质地,比她们装订作业本用的有光纸厚实得多呢。每想起没花一分钱弄来许多“未见异常”,就想笑。这可是生平第一次走“后门”了。本来是为“异常”而来,家时倒收获了这许多“未见异常”,怎能叫人不大快心怀呢?
“不会走路?在拐角处还蹦达什么?”这声音似曾相识。噢,是“京壳儿”。文景终于认出她是红旗公供销商店的售货员,“京壳儿”是她的外号。这女子原本是南山底一个小村儿的柴禾妞,因为前几年时兴打擂台背语录,她背遍河东无敌手,便招了工做了端公家铁饭碗的公广播员,后来又改做了售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