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满却唉声叹气:自己这一病?”
这才忽地想起来:不过他们却!这真是欺人太甚!”
那些长辈自然一,“咱们……,显然是并没有太把这件。
岳满赶紧要求下来,将自己的一腔怒火化为蛮力,没几下竟将那桌子给拍碎了!那想跑却跑不叠的家伙们个个缩着脖子,生怕自己的脑袋就像那桌子一般,被贤王给拍出花来。“欺人太甚,倒把易家给抛在脑后了。
贤王使劲儿地拍着,这一回易可倒没反对。终于能摸到地面了,却瞥到易可担心的,岳满脚步一个踉跄,赶紧又站直了,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道是,
立时便有人嗤笑起来,那戏子一辈,也妄图攀附王爷这等身份?
那模样在后事倒有个足以解恨的词来形容——优越狗。
看了看时辰,岳满决定破罐子破摔:“算了,不去了,还是呆在家里好,有我家小可在嘛。”
于是贤王爷意外在朝堂上安安静静,弄得气氛反而有些怪怪地。知道昨夜太后突然去把听秋班都给抓了起来的人可不少,这群人精也都猜得到,恐怕这件事跟贤王老往听秋班跑有关系。照着贤王的脾气,大伙儿都幸灾乐祸地等他直接发难呢。眼见着这人居然一句话没说,倒都在往他身上瞥。
岳满见了熟人高兴,却没想到自己害得李书生没考好。可怜人原本就紧张,此时更惦念着岳满的身份,吓得笔尖都在抖,如何能答好题目。
而贤王纯粹是一头脑热地扎了过来,如今见听秋无事,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头的听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起来!你睡个什么劲儿?当我不想睡啊!”老王爷的关注点从来都是偏的,此时此刻只顾着羡慕嫉妒恨了。
这嘉朝毕竟是个讲究的地方,这穿戴颜色、发饰款式、吃喝用度,那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八抬的轿子,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起的。这轿子一落,眉娘便惊了一跳,回头正想唤书夏去迎人,却不见了自家书画先生。
岳满觉得脖子一凉,冷汗就下来了,脸上的微笑也绷住了。
于是无聊的岳满开始数人头,包括最后被抱在襁褓里的那个,皇帝这一共是有十三个儿子啊。若是再加上女儿,少说也要二十多,啧,真够能生的。
岳满这一听,便有点头疼:“唉,这样倒是没辙,生产力不够又没得东西可以来交易,就只能靠抢的了。这样他们铁定是安分不下来的啊,养精蓄锐些年头,又得是一场硬仗。只期盼着咱们别碰到那兵荒马乱的时节就好。”
岳满开始还茫茫然,弄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后,便干脆不动声色编排起来,道是易可姓王叫大壮,爹是做棺材的,娘早死了。那做母亲的听了这意思黑了脸,暗暗地掐了自家女儿一把,叫她别惦记那晦气的人家了。
王管事很是无奈:“……您打算等上整整三天?”
“帅?”易可便有些疑惑了。
他跑到大门旁,这次没有谁阻止他出去了。岳满抬腿想走,却根本不知道易家在哪里,只能愁着眉头,望眼欲穿。
岳满无奈地被锁在了王府,这下子连可以调戏的媳妇儿都不在了,小厮们一个个地都像幽灵,岳满觉得寂寞难耐,痛恨起这个没电视没电脑没手机的世界来。
本该被丢出去的人此时哪能有什么好的疗伤的地方,甚至连张床都没有,此时趴在传说中的柴房的地上,根本没人来管。幸好那一顿鞭笞只动了皮肉并没有伤到筋骨,有岳满送来的药,多趴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书夏趴在那里无所事事,只挂念伤好以后,不知道王爷还肯不肯用自己。又挂念起那个平民小丫头,不知道她会不会担心。
小姑娘并不曾同娘亲谈起过终身大事,红了一张脸,扭过头去,神色里情绪不少。
“哦,是林家老大,这全梁京估计也就他有这个胆子。”老疯子毫不掩饰地打了个直球。
两支胳膊涂完,易可手上一滞,道是岳满嘿嘿笑了笑,又凑了上去:“我脸上还有呢,还有脖子上,你看你看。”岳满说着把头发一撩,亵衣的领口往后扯了扯,背过身去,给易可看自己后颈上的抓痕。
易可这么说并没有威胁回去的意思,纯粹是摆一个事实,尽管贤王不再是曾经的贤王,但毕竟“何”这个姓氏摆在这里,贤王一家仍旧是皇亲国戚,丞相家的公子与贤王世子在翰林院门口打起来,那可不是百姓之间茶余饭后谈笑一番那般简单。但易可却忘了,丞相公子向来张狂,长到现在还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一直都是世子来世子去的,能看得出易可对身为一个男人却嫁到了王府一事十分排斥,岳满也就没期待过易可哪天可以换种称呼叫自己,没想到一上来就是相公,他有点承受不住。
那可是贤王啊!将战火平息,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贤王!先皇他亲弟弟!当今圣上的亲叔叔!虽然疯了也是梁京炙手可热的皇亲国戚之一啊!
按理说一个小戏班子该把自己每一个财主都讨好起来,但听秋园偏偏有他敢横起来的理由,谁不知道听秋园是贤王送的,看园子的是贤王派的人?
命中了岳满!
鹅绒床垫柔软而舒适,饶是易可觉得不该,也不由自主地爱上了这种感觉,内心里不免觉得老祖宗讲的有理,由俭入奢易。
“去吧去吧,帮我问问。”岳满挥手道。
“我不是君子,我是你‘娘子’。”岳满又凑近了一点,声音更低,生怕再被王爷听到,如是跟易可开着玩笑。
“那是什么?”易可自是不知道。
那边贤王爷还在挑挑拣拣:“我说,媳妇儿啊,你这不对啊,要跟自己夫君恩恩爱爱,你懂吗?吃饭的时候要给他夹菜!”
岳满甩甩袖子,道:“我是王小姐找来的替你去王家求亲的。”
“小心你的狗腿!”眉娘翻着白眼这般道,猛地想起来眼前这个散漫的青年可是贤王世子,抖了起来,又赔罪,“瞧我这嘴没个把门的……我是说……”
“然后……然后你可以入股的!这样吧,赚到的钱五五开,你五成,我和眉娘他们五成。”
易可变得郑重了许多,但眉头倒是没那么紧了,他就近寻了个亭子,同岳满一起坐在石凳之上,侧身从亭檐下看那点漏过的星,想了很长一会儿,岳满也没有催他。
岳满正奇怪,这家伙开始还一脸的不高兴,忽然间却温柔了下来,难道眉娘的魅力这么大?咳,这是乱想的。
“父王。”岳满对这称呼极为不适,他可以将易可当成自己的缘分,不过还不怎么能接受自己就这样捡了一个便宜爹,“父王睡醒了吗?昨晚说了,咱们两个今天要给他请早安。”
老管家将他球一样的身子滚落到岳满身边,紧接着就伸出他那一双萝卜一样的手来开始替岳满松绑。被捆了两圈的岳满,是被一群小厮一拥而上绑起来的,此时老管家一人来解,显得要没效率的多。
他正这么想着,想去稳住那扇快被拍碎的门,忽然间门外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号:“我的世子啊,您就这么狠心,都不给老奴开门吗?”
当然最后他用了失忆的老借口。尽管眉娘对他充满了不信任,灵儿却是十分同情这个被人打个半死还连自己家在哪里都忘了的大哥,温言劝他留在了柴家。
但饶是这么个温柔法,岳满也实在是受不了了。
第二日早晨一起来,岳满张着眼,感觉自己像是一具活着的尸体,只有脑子在转,全身上下都挪不动半步。
书夏却早早站在门口了,敲门道是:“世子,该起来练功了。”
岳满哼唧着:“小可,什么时辰了?”
“你先睡吧,我去跟书夏说。”易可笑着拍了拍他,“离要上朝还早。”全然将练功这件事给忽略过去了。
易可可不觉得岳满能坚持下来,也没打算让他坚持。
岳满哼哼两声,乖乖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