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向安西妈妈看过去。便去外面吃了一碗粉,看看口袋,
。
我洗涮完,说进来吧,
这时就听到安,从床上坐起来。问我怎么了,正一边喂她爷爷吃。
刀疤脸叔叔大声说马儿,上去看看。
这时走过来一个叔叔,抬拳起来就往爸爸头上打。门没锁,又打一碗肉粥,叶姐姐也去?
我看到他的眼中竟然也有些湿润起来,终于收了那张平安符,然后又吩咐,放进口袋里,说你马上打电话给猴子,叫他多打一万块钱给慕雪。说就这么多行了,
最后马叔,灵灵父亲的事情,他全权负责了,不用他们操心了。
我说黑灵说了,等你们的孩子出来,第二个男孩必须姓林,并且将名字刻在它们的石碑上。以后逢年过节,你们马家必须以子孙之名给它们上香祭拜,而且要多烧些纸钱,它们已经几十年没有收到后人的纸钱了,还要送些大房子给它们,再烧每人一套衣服和鞋子……
我感觉这条巨蛇要发威了,它看上去十分的愤怒。
马叔叔点点头,说那又怎么样?
而此时此刻,那四个叔叔的四周早已经是黑气弥漫,在我的灵瞳之下,根本如同下雨天时的那种云层一样厚重。
阿姨紧张的告诉我,说灵灵,每一次在前面都是安全的,就是一到放上中间那个位置,就会有人掉下来。
我说乔阿姨,现在好像人家都不起这种房子了呢,都是在楼顶装水泥预制板,这样好晒稻谷啊玉米啊之类的东西,怎么你们那么有钱的人,反而还起这种房子?
就看到阿姨走过去,跟那个司机说了怎么,车里便下来一个男医生和两个女护士,抬着一副担架下来。
去到那里,看到四个叔叔在商店里打麻将,一边抽着烟,一边哗哗的摸着那一块一块小四方块,烟雾弥漫。
另一个人这时说,唉,听说之前这个房子,上三次梁掉死了三个人,我们这一次真不应该再去接这个活下来的。
花叔叔大声说我没杀我老婆!!
花叔叔尴尬的说,当时打的时候我没在场,在阳台呢,后来就出来阻止了,但已经打成那样了,我也批评我老婆了。
我感觉天地虽大,竟似乎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一样。寂寥的天空下,仿佛世界已经死了。
花叔叔说你别胡说八道行吗?小楠,世上根本就没有怎么冥人,别自己吓自己!
它的小眼睛看向外面大厅,说厅外面啊,你没看到它们吗?
纪德旺笑了,说小希你讨厌他就别理他,也不用骂得这么毒吧,再说了,他吹哨的水平还是不错的,也没有你说的黑哨,否则最后一个球我根本没时间打进去,他完全可以在我刚起脚前就吹响比赛结束的哨音。
我的心一痛。
木小希的鼻子突然耸了一下,咦一声。
我这才从十几个高大的哥哥包围圈里找到了纪哥哥。
晚上放学的时候,我看到了木小希,却没有看到纪哥哥。
奶奶说着,突然哽咽起来,说我生前都没有得吃过他们买的一块肉,穿过他们买的一件衣服,要不是老五还懂事,估计我早就死在街头了,唉,不说了不说了,说起来都是泪,我死了其实是一种解脱呢,灵灵,这一千块钱你要了就要了,不用退。权当是他们应该给我的养老钱,我用来报答你了。
这一次,没有人敢再怀疑我了,连父亲都奇怪的看着我,说灵灵,这些字真是奶奶刚刚写的?
那个伯伯哦一声,然后说我们第一次送老妈去医院里,说八十岁了,医院都不敢收了,后来第二次再送去,就说是六十五了,结果医院才收了。
当晚放学时,我刚走出教室,便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人大声叫我:“灵灵!”
我说我没看到你妈身上有小冥人,可是她明明又在和冥人说话。
父亲说这孩子从小就说看到黑影,我带她去算命,算命的说她天生就是做仙婆的料,还说能看到阎王!最奇怪的就是这几天,老是神神叨叨的,一直说胡话,认女人做爸爸,还去抢包吃,最最要紧的是,她说她自己没疯,可表现出来的都是不正常的。
我定定地盯着她,一言不发。我在想着要不要继续装疯卖傻。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脚,发现都没有了!!
我说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父亲面色一变,说怎么会这样?难道连我也不能进去?
父亲的脸变得铁青,一直不看我。
半夜三点钟左右,车子在一个加油站加油,我们都上了厕所,大巴车换了个司机,继续赶路。
我一呆,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帮我擦拭泪水,让我十分的感动,但我坚决的摇摇头,说我不去你家,我要找爸爸,我要回我家。
父亲默默的一言不发,饭也不吃了,等我吃完饭,然后长叹一声,沉着脸,一把拉住我,向姐姐告辞,说要回去了。
一直到晚上天黑时分,我和父亲才走进了那个三通庙里,我们竟然是最后一个。
学校中秋放假,因此我那天一直就是一个人在家里呆着,逗着小鸡,玩着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一只流浪狗小七,不知不觉天色也暗下来了。
父亲一一为我解答,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的。
我真不明白我不过才三岁多一点,他怎么就舍得用那么大力气抽我?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感觉脚下一空,只听“噗通”一声响,我整个人便掉进了水潭里。
这是我三岁的时候被打的最痛的一次,甚至比被那小满用铅笔捅我的耳朵还痛得多。当时的疼痛,一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种感觉。
谢灵灵就是我。
那个叔叔点了一支烟后,深吸一口,却不回答我。
我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马叔叔的不夜城是一个酒吧,怎么可能在山里?看现在车子要去的方向,应该是往山里去的。
我大声说,你要送我去哪里?!
他依旧没有看我一眼,仿佛就只是他一个人一样。
我突然意识到了危险,猛然捉住车门的开关,想打开车门跳下去。
突然,那个叔叔加大油门,飞驰在窄小的山路上,几乎没有看到他踩过刹车,七拐八弯的,我在车上东倒西歪,想喊都喊不出来,只好紧紧的捉着扶手,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左右,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宽大的平地,平地前是一个山谷,山谷四周群山环绕,形状怪异,在夜色中显得十分阴森恐怖。
车子开到那块平地的尽头,那个叔叔终于踩了刹车,并且关掉了引擎,四周突然显得十分的安静,一条小河出现在车头前面,河水自右向左流淌,在车灯照射下,显得十分透明。
我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味道从山谷里飘荡过来,心里非常害怕,转头去问那个叔叔,说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不是要去找马叔叔吗?
那个叔叔靠在驾驶座上,吸了一口烟,终于阴阴一笑,说这里叫阴阳谷,死人比活人多的地方,你的马叔叔一会就到。
我大吃一惊,说你不是马叔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