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你醒!欧阳靖川啊,我们这里!我是欧阳靖川!我不是茵茵!社长!”
“还能不能振作一,一个天天趴桌上睡大觉。我是在瑞珠的日记里看到的,我问她,她只说是个记者,余下的怎么问都不肯说。”
“是的!你看清楚。”
“我没见过那个人?瑞珠也没和我说过他的,另外一个整天放早八百年的破唱片,侦探社都没生意上门,”
“你放狗就放?你们两个不觉得羞耻吗,怎么搞的像是逃命一样,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虚啊?胖子脸上的笑意微微淡了一些,”
见欧阳靖川半天不说。
想也知道,要是没有白昱衡的首肯,谁敢这样摔白家的脸面。白琦丝得罪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家的家主自己。
他拼了老命的拽着长袍,可这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做的,越拽就缠的越紧,最后竟像个蛹一样把自己裹了起来,再也动弹不了了。
“就算庄子孝将绳子系在庄王氏的脖子上,可说到最后,他终究不是导致庄王氏死亡的人,最多也就是忤逆不孝罢了,没证据是治不了罪的。”
欧阳靖川倒是不介意,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咱不就是退了婚吗?!又不是找不到更好的,何必上吊寻死觅活的!?”
“这是我社对是庄王氏死因的调查结果。阁下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哦。”
“可不是,听说白大少很不高兴呢虽说这是庄家的事,但多少还是扯到白家了嘛。”
他说到这儿,又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
姓白?
他冷着脸扔下了这句话,就步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不知走去哪里了。
他觉得心情很复杂。
听他这么说,那姑娘浑身一震,竟然就以帕掩脸,抽噎着哭了起来。
见儿子老婆都不说话了,欧阳老爷长长叹了口气,语调也软和了不少。
欧阳靖川使劲朝着宝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幸好白家最近几年修身养性了,要不然肯定饶不了他。
“我扮成要入学的学生,你是我的家长,咱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学校啊!”
听她这么说,欧阳靖川也愣住了。
他一直想着秘密调查,可却没想过还可以这样混进去。
“可是……”
他有些迟疑的说道。
“咱们没钱,想进学校应该要叫学费和食宿费的吧。”
他指了指空无一人的社长办公室。
“冯胖子说不定已经卷款跑路了,咱俩一去学校就得露馅的……”
“没事。”
白知秋笑的老神在在。
“圣德女校允许有推荐人的女孩试读三天,时间足够我摸清学校的情况了。”
她伸手从随身的包包里摸出了一封带着火漆徽记的信封,笑眯眯的放在了欧阳靖川的面前。
“白家小姐的推荐信,再加上欧阳大少爷的关系,我觉得我混进去绝对没问题。”
听她这么说,欧阳靖川立刻拿过了那个信封。
上面的徽记果然是白家的,他抬头看向白知秋,眼中带着满满的疑惑。
“白家小姐给你写推荐信?她不是已经出国,现在正在海上吗?”
白知秋被他说的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可她眼珠一转,立刻就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嗯,她是走了。不过这信是之前就写好的,我有段时间特别想去念圣德女校,就拜托她推荐我呢。”
“你知道的,我是她远房的堂亲,她不好意思拒绝就给我写了推荐信。”
这倒是也说得通。
虽然欧阳靖川的心中还有疑问,可是问多了又好像他很在意那个白小姐一样,于是讪讪的闭上了嘴。
两人商量好了以后,就直接杀到了圣德女校。
今天的欧阳少爷格外帅气,一身剪裁得体的英式燕尾服搭配斗篷马甲,将他的好身材展示的淋漓尽致。这一路行来,女校的姑娘们无不羞红了脸,眼神却是黏在他的身上久久不肯放开。
“行啊白知秋!没想到你在校长面前的表现的那么虔诚,看着就跟一个真的信教一样。”
出校长室出来之后,欧阳靖川忍不住为白知秋传神的表演鼓了鼓掌。
就在刚才,白知秋声情并茂的向修女校长剖白了自己的心声,说的那个诚恳真挚,看得他强憋了好久才挺住不笑场。
要不是他知道她是个什么人,说不定也会被她的鬼话骗过去。她那死要钱的个性呦,就算有信仰那也是对着银元大洋的,拜的只会是财神爷才对嘛!
只听白知秋继续说道。
“一会儿你跟我去宿舍收拾东西,你就说你是我的表哥,等我混进去以后,咱们晚上在西墙后院碰头。我看过那里的地形,靠近垃圾房一般都没人过去。”
帅气的欧阳少爷果然魅力无穷,很快就和宿舍的女孩子们打成一片。拜他所赐,白知秋入校之后不但没受到排挤和刁难,反而有很多热情的女孩主动接近她,为的就是打谈她那位“表哥”的情况。
“哦,我已经有婚约啦,但是我表哥没有。”
少女的话轻飘飘的,瞬间就打消了有心人的疑虑。
她又模模糊糊的把欧阳少爷那闪亮亮的履历说了一遍,果然说的女孩双眼发亮两腮羞红,白知秋很快成了最受欢迎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