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看过去,听得欧阳靖川浑身发毛,话语之中还带着裸的,
她拉着白知秋的手说。
这声音低哑刺耳,有两个黑影委顿在地,只见在钉死的窗子对面。
说到这里,胖姑娘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竟然推开了那扇一直关着的房门。
管家孟叔急的满脸是汗,却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看向站在钱太太身后的众人。呼吸声就是从那边传出来的。
两人隐身,屏气凝神眼看着钱玫进了小。
欧阳靖川走到杂物间,开始往收拾这次调查可能会用到的工具。还一边用力的,
他一边推。难怪他晚上觉得憋闷,这一人一狗通通把他当成垫子压在身下,
说到这里!不做恶梦都怪,赵太太竟然开始抹起了眼泪。
“唔,虽然后面三个字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您可千万别误会我们是收破烂的啊,我们的宗旨破铁案烂案铜案,很厉害的一个侦探社哦!”
欧阳少爷话说的极有技巧,冯社长别的不在乎,偏偏对小黑那就跟儿子一样,完全没的挑。
欧阳靖川被噎了个正着,他怎么可能告诉她,自己是因为被狗追才累成这样,这个家伙一定会拿这事消遣他一整年。
冯志盛。
很快,白家宣布和白琦丝断绝关系,也取消了庄思文在白氏船行的一切职务,庄白两夫妇就此消失在浦江城,不知所踪。
欧阳的脸比他还白,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从额角滚落,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听她这么说,欧阳靖川立刻有些不高兴了。
“儿子不在这个时候守灵,能去哪儿呢?!”
“娘可就你这一根独苗!你为个丫头不想活了,你怎么不想想你娘怎么过后半辈子?!”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修长的手指弹着薄薄的文件,一脸的意味深长。
“庄思文是白太老爷的心腹,白琦丝嫁给庄思文,能巩固她在白家的地位,庄思文也能借此和白家成为姻亲,有什么不好?”
庄思文急匆匆的跟着管家跑过来,刚好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气了个倒仰。
欧阳靖川再度眯眼打量她。
浦江两岸花花世界,侄子很快就迷了眼失了魂,赌钱把家里最后点儿东西都赔进去了,逼得她们走投无路,不得不回来找大哥接济。
他爹娘根本没有找他回去的意思,年少的玩伴兼随从栓柱只是来上班的,而且比他混的还好!
欧阳靖川接着摇头。
“你还年轻不定性,我可以容你玩两年,两年之后你必须回来继承家业,你身为欧阳家的少爷一路锦衣玉食的长起来,不能没责任不付出。”
“那就对了,你就当做少爷我还没回来,自己先去外面玩一会儿,一个时辰之后再回来啊。”
宝柱的主家复姓欧阳,欧阳家以贩生丝起家,前清光绪年间,浦江城附近32个镇有一半的丝绸和布匹生意都是欧阳家的,布庄开遍了南七省。民国开埠之后,有大量的洋布流入了浦江城,欧阳老爷见土布生意不好做了,干脆就关了铺子开起了洋纱厂,生意红火的不差当年。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你们凭什么?”
瘦子的金边眼镜已经掉了,一双三角眼眯起来看人,眼神甚是凶恶。
白知秋从包里取了一叠信件出来,在那瘦子的面前晃了晃。
“兰志,远航人,家国天下……这些都是你吧。”
“你用这些诱拐少女,不抓你抓谁你说是不是啊,苏有根?”
看见她脸上满是讥讽的笑,瘦子忽然暴怒了起来,他用力的在地上扭动,一边挣扎还一边大吼着。
“别叫我苏有根!别叫我那个名字!!”
“我不过就是给她们写了几个字而已,是她们自己贱不要脸,非要跑出来私奔,我有什么错?错的都是那些女人!”
他叫的歇斯底里,在这个凌晨分外刺耳。
白知秋厌恶的堵住了耳朵。
“只是写了几个字?那你要1000大洋做什么?”
她指着赵瑞珠写给家里的第二封信,冷笑着问道。
“你一个月的薪金才8块大洋吧,拿了这么多钱是想要做什么啊?”
听她这么说,苏有根的一双三角眼几乎要瞪出来。
“不是我!我不知道什么信的事!那是她自己做的,我可没让她写什么信!”
“我是看她可怜,才帮她送的信,你们可别冤枉好人!”
“帮?”
冯探长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踢了一脚疼的满脸是汗的壮汉。
“你说。”
“我……我……给我上……上胳膊……”
“说完上。”
“逼她们写信要钱……拿到钱之后……卖掉……”
“你疯了!”
苏有根朝着自己的哥哥吼道,他急的满面通红,额上青筋根根迸了出来。
“太疼了……”
“混蛋!窝囊废!粗人!没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