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也很自然。也许这只是个,是否我们的心在很接近时可以互相感知,这切只是作为世界。
我想象不出有天在路上和你擦肩而过的时候能否在刹那感动,相信着不知道处于世界上哪个角落的你。
就像是我,无人可以改变,
所以我想,仅此而已。而现实的躯体怎可承受如浮云般的心灵序曲。你知道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是天使,可是我们还是世俗中的凡人,就像鱼儿离不开水样摆脱不了世俗的纷扰,可以听懂这种声音,毕竟你我都是。像两条互吐水,你并不是真的喜欢吧,或者说还不够喜欢。却不会改变你的立场。你只是不忍心拒绝我。
像是料到了这个世界所赠与她的温暖冷淡喜怒哀乐都会在下个瞬间收回。萤七并没有惊慌于自己的变化,将累积了二十年的回忆,而是用自己所剩无几的,封存于七颗淡绿的小光球里,它们像小群萤火虫,缓慢地向前飘浮着,照亮了萤七苍白的脸和小段天空。
有些情绪,只能发生在我们最透明的少年。那时头顶的蓝天永远是张寂寞的脸,浮云将切渲染上悲伤的釉质,在天空里发着光。
原来是真会有这样的情况,以前不信,可现在自己是真的从梦里笑醒。哪怕醒来后不记得那具体是什么样成功的笑话,不记得是谁说的,不记得前因后果,却能深刻地结实地记得自己在梦里开心地捂着嘴为了不被水果呛着,笑声清晰明亮无法遏止。
定定地望着黑暗中的天顶。
没有半点杂质的,几乎完美的,非常非常,非常欢乐的梦。
夏政颐翻了几个身后,把脑袋用枕头压起来。
周四早上出门时政颐看见了遗忘在书包里的通知单,上面写着明天学校要组织外出参观,请家长交费并签字的内容。他站在房间门前,赤着脚张望了番,妈妈已经先去上班,厨房里是夏圣轩在开冰箱门倒牛奶。夏先生坐在桌边吃早饭,注意到政颐时,对他说:“哦,起了么。”
政颐用几乎看不见的幅度低了低头,在圣轩的视线投到自己身上前秒,先走回了房间。
他拉过边的制服穿在身上,扫视了下书桌上有没有落下的东西。
又取过通知单,读完最后遍,接着把它揉成团。
没有交出通知单回函,夏政颐和班里另两个与他样的学生被这次活动排除在外。教室里坐不住几分钟,最后都溜到校外。
端着手里的塑料纸碗站在间网吧门前。那两个男生都低头就钻进去了,夏政颐稍微迟疑了下也跟在了后面。
家里有电脑,也接了网络,只是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反倒是政颐母亲使用电脑的概率多些。夏政颐直是电视游戏的忠实簇拥。至于网吧,以前也不是没涉足过,但往往只是替人捎个话之类才寻到这里,从没有长留。
政颐看着四排桌子间坐的满满当当的人,拉过最近自己的椅子坐下来。有小工模样的女生马上把张记时卡插到他的桌边。
几乎已经磨得看不出字母的键盘。政颐又凑近瞧了下,突然眉头深深地皱起来。他拿过键盘,倒转后用力拍了拍,里面掉出了纷纷的瓜子壳灰尘,甚至是香烟屁股。坐在他身旁的个年轻男子马上凶过来:“手脚轻点!我这里在吃面!你找死啊!”
政颐看他赤脚穿着拖鞋,吸了大口汤面后,回头和他身后的同伴含含混混地说起话。等政颐的目光刚要瞟到他的屏幕上,立刻被恶狠狠地盯回来。
“小鬼你乱看什么?!不许看!”
仿佛是被后天培养出来的多多少少点洁癖。夏政颐从不喜欢嘈杂拥挤更别提烟雾腾腾的地方。他总是更乐意远远地站着看别人聚在起打篮球或是聊天,等到大队人马散得差不多,才自己走到场地上。
早前总会让夏圣轩陪着,但现在已经不能了。
网吧里拥挤不堪,不知什么年月的木头地板上落满了垃圾,不断有为长时间在这里上网的人送来饭菜的叫卖声,夏政颐看见隔了自己几个位置的地方,还有人拖过三张椅子就这么睡着。身后的墙上排风扇缓慢转动,咯哒咯哒不停的声音。
在他的背上,缓慢而柔软,又持续地敲击着。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