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是拍马屁呢!我用个好字来,正合这‘厚德载福’四,他瞥了眼,端方大气,“爷爷您这字结体宽博。”任扬脸不忿,那家伙还是垂着。
第二天早上六点
因为会被,以至于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宣泄而出了。所以也足见我的片诚心啊!所以,爷爷你就让我啊!”
陪老人聊了会儿,圆润宛转,是有点流于浅薄。但这也是因为我的敬佩之情太过强烈。
“好。”聂刚咬牙道,
个小时的时间过得还是挺快。然后拿起笔在桌上的协议上签了字。时间到,所有人都准时聚集在了——客厅!他看看紧,
但是,上面的鞭痕已经变成了紫黑色,看着格外渗人。然后他突然想到自己这么被聂廷抱着,恐怕会压到聂廷胸口的伤,但是他才动,马上就聂廷抱得更紧了,然后就听见聂廷闷哼了声。没办法,只好动不动地让聂廷抱着。
聂廷握了下手中小孩的手,低着头道:“我会处理好的,不迟到。”
老爷子发怒,客厅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任扬马上就注意到爸爸他们看着聂廷的目光又慎重了起来。虽然说还不至于在没听到原因之前就不认同,但是估计这会儿心里又有番思量了。
聂廷没吭声,回头看了他爸爸眼。
时想不通小孩的心理的任扬,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
四
陈可盈瞪了他眼,才看聂廷,脸色立刻和缓了:“那行。听你的。”说完,从沙发上拎起包,交代,“婶婶有事要出去趟,中午不回来吃饭。刘嫂会儿就过来了。你和她说吃什么。会儿爷爷回来,你和他说下。家里你看着点,啊?”
聂廷点头答应:“好。婶婶你放心。”
陈可盈拍拍他的肩膀:“我当然放心。”说完,又略带狡黠的挑眉,“如果你答应我,定会让扬扬把剩下的猪脑吃下去,我就完全放心了。”
听这话,原本就等着会儿撒娇耍赖让聂廷帮他把猪脑给吃了的任扬立时囧囧有神。林穆风拿拳头抵在嘴前,轻轻咳了声。然后还是忍不住侧过脸,胸口剧烈起伏。任扬恨不得瞪死这幸灾乐祸的家伙。
“扬扬”陈可盈温柔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
立正站好:“在。”
“半个月的寒假,很快就会过了。”陈可盈轻柔地摸摸他的脑袋。
任扬眨眨眼:“嗯。”
“会乖乖的?听廷廷的话?”陈可盈的笑容很柔和。
任扬悲催地扭着脸:“会。”
“很好。”陈可盈满意了,终于拎着包出了门。
门关上,林穆风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物降物啊!”
任扬脚踢过去:“你八辈子没笑过啦!这么夸张!笑死你得了!”
林穆风摆摆手,自顾自坐到沙发上,从自己提来的水果篮里拿了个苹果出来,扔给聂廷:“削个。”
任扬也坐过去,顺手拿了抱枕抱着,眨巴着眼睛看聂廷:“我也要。”又砸吧下嘴巴,“嘴里都是怪味,难受。”
聂廷瞟了他眼,没说话,不过还是又挑了个苹果个梨,进了厨房。
看他走了,林穆风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瞅着任扬。任扬若无其事地靠着沙发,由他看。
最后还是林穆风忍不住:“诶,我说,我怎么觉得廷廷对你的占有欲又强了点啊?你们是不是”
任扬脸嫌弃地看着他:“什么占有欲?你这应届高考生的脑袋里就只有这种东西吗?还有,你这是什么猥琐的表情!”
哼笑声,林穆风靠着沙发冲他摇摇手指:“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叫什么吗?”
任扬眯着眼瞅他,不说话。
林穆风自己往下接:“叫心虚。”
任扬沉默地看了他会儿,放松身体懒懒往后靠,手有下没下地扣着抱枕边缘的接缝,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也许吧。”
这下,倒是换了林穆风没话说了。
歪着脑袋,任扬问他:“要不然,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林穆风看着他,过了半晌,有些自嘲地扬起嘴角:“也是。”
气氛时有些沉寂了下来,任扬踹了他脚:“怎么个人来?齐哥呢?”这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难得居然会落单。
拿了个苹果在手上抛着,林穆风淡淡道:“补课去了。”
“咦?”任扬有些惊奇,齐宁实在不像是会去补课的人,“怎么突然”
正这时,聂廷端着餐盘走了出来。等他把盘子放下,林穆风看着餐盘里那盘切成小块还插好了牙签的水果和梨啧啧感叹:“聂廷同志,我不得不说,你越来越向贤妻良母靠拢了!”
说完,率先拿起块塞到嘴里。
“同感。”任扬点点头,也拿了块,又伸手要拿红茶。不过聂廷却拦住他,然后自己从盘子里拿了杯递给他:“喝这杯,加了点生姜,暖胃。”
任扬接过,却没喝,而是看着他道:“我喝这个,你等会儿能帮我把天麻给吃了吗?”他不讨厌猪脑,那是他真的讨厌天麻。虽然说起来那东西没味道,但是它那种淡的快跟白开水似的但又比白开水多了点的无法形容的味道让他受不了。比较起来,虽然生姜味道冲点,他也不是很喜欢,但泡茶泡奶什么的他也还能将就。
“不行。”聂廷连秒钟犹豫都没有就拒绝了。
“为什么!”任扬怒了,就要把杯子搁回桌面。聂廷看了他的脑袋眼:“你快点好,就省的爷爷每天担心。”
闷闷地把杯子送到嘴边喝了口,说到这个,他就只能蔫了。
他摔到脑袋,昏了两天,家里谁都担心。但是任老爷子除了担心,还有自责。毕竟是他放任扬出门的,这出了事,即使谁都安慰他,老爷子心里也还是过不去。所幸任扬是醒过来了,而且医生检查以后也说了没什么大碍,否则家人都担心老爷子会病倒。
老爷子到医院来看他的时候,摸摸他绑着纱布的脑袋,眼泪就下来了。
任扬见看着两天就瘦了圈的脸,也抱着老爷子扁嘴哭:“爷爷,我不敢了”
回头为了争取早点出院让他爷放心,任扬此生最乖的次乖乖打针挂瓶吃药,半点抗议都没说,虽然每次医生下针的时候他都揪着聂廷的袖子闭着眼睛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只不过,他没想到,回家了也还没得舒坦日子过
郁闷地把腿收上来,整个人缩成团地窝在沙发里,嘴巴扁的可以挂油瓶。聂廷微微笑了起来,插了块梨递到他嘴边:“吃?”
任扬眨眨眼,张嘴咬了,边嚼边说:“苹果。”
林穆风看在旁看着直摇头:“小绵羊,我刚才说错了。”
“什么?”任扬嚼着苹果,眯着眼睛看他。
林穆风笑眯眯地道:“不是聂廷越来越贤妻,是你越来越娇妻了。”
下秒,任扬的脚就踹了过去。这几年下来,他最近有点懒,而且脑袋只要多转两圈就疼,所以喜欢直接把想法付诸于行动。没想到,的确感觉比拐弯抹角地琢磨要轻松得多,而且还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