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如芬在旁娇笑一声:
依旧是顾琅予受命送她出宫,马背上跃下一男子。已被顾衍含笑打断,那马儿长长嘶鸣一声停下,心中不是滋味起来。“莫非是阿禾见知儿真真上了喜。他含笑戏谑。“哦,从他们的对话中才敢确定这男人应是二叔或者三叔了。也就是宁知与宁玉,或是宁玥、宁揽的父亲。他们的父亲皆在朝中为官。
他话未说完,”
不远处忽,
“臣:”
,越离盉州,越近帝京。远山迎来落日,奔行的马蹄扬,时间悄然溜过。
嘱咐阿喜送宁禾回房,许贞岚也离开了前院。
宁知秀眉微蹙,眸中疑惑:“为何?”其实,她心底疑惑的更是素来胆小避事的宁禾今日为何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送亲队伍抵达京城的那个夜晚,有神秘人将宁禾掳走,驿站屋内,宁禾失去贞洁。
201762留
顾琅予:朕思虑良久,女儿孤单,应添个弟弟。
行到前处,顾琅予亦下了马,与宁禾白日见着的那个文人在一处。
宁禾上前问道:“三殿下,队伍为何不走?”
“六皇妃身体不适,叫停了队伍。”
长姐不舒服?宁禾忙奔向宁知的喜车。
喜车中并没有宁知,宁禾问车旁的丫鬟:“长姐呢?”
“三小姐,大小姐去了前处深丛……”
顺着丫鬟手指的方向,宁禾快步跑去。
漆黑夜色下,前处丛林密匝,夜风掠过,窸窣作响,更衬得这夜色越加寒寂。云香正焦急地在丛林外来回踱步。
听闻动静,云香才瞧见宁禾,忙道:“三小姐,你快进我家小姐吧!”
“长姐怎么了?”
“小姐一直腹痛难忍,只得命了队伍暂停下,小姐都进这丛林好一阵子了!”
宁禾忙提着裙摆踏进丛林,这夜色黑,根本望不清前路,今夜又无月光相伴,她只得寻声喊:“长姐,你在何处?”
“……阿禾。”
这一声虚弱的声音响在夜色里,宁禾寻声小心地行进丛林深处。
“长姐!”漆黑夜色中,宁禾终是寻声探到了宁知柔滑的衣角。
宁禾一把握紧宁知的胳膊,“长姐,你到这里做什么?”
“我来方便。说来也是丢人,白日你走那会儿我便用过一些干粮,之后腹中一直绞痛……”
听着宁知绵软无力的声音,宁禾搀扶着她出了丛林,才问:“长姐的干粮是自己备的,还是三殿下命人送来的?”
宁知倚靠着宁禾才站稳了身子,“我并未自带干粮,皆是三殿下命人送来的水与食物。”
宁禾沉默一瞬,“长姐有何症状,可好些了?”
“我应是吃坏肚子了,本想到了客栈再好好歇息,未想实在是忍不住……”
宁禾心间那股担忧更甚,她从前看过多少史书。就算她并未亲身经历过皇子夺位,可任何朝代之下这些事都是难以避免的。她并不在乎是顾衍还是顾琅予登上帝位,她只希望这场储位之争与她、与她所要保护的亲人无关。
“今夜客栈留宿时我会与阿喜一道去备足这余下两日多的干粮,此刻回马车上后,长姐不要再吃任何东西,水也莫再喝。”暗夜里,宁禾的声音异常沉稳。
宁知诧然:“你是说……我的食物被人动了手脚?”
宁禾摇头:“我并不知晓是否是食物的问题,总之长姐明日后便吃我准备的东西就是。”
“那我此刻口渴得厉害,水也不能喝么?”
“我马车上还有一个柑橘未吃,稍后我让阿喜给你送来。”
宁知点头。
两人相扶着进了队伍。
待宁禾将宁知送上喜车,宁知道:“阿禾,我想只是我这身子太弱,你不用想太多。我已有□□载未这般长途行路了,上一次我出远门,行这么远的路还是跟你一道呢,彼时你也是宛如一个长姐般给呕吐的我递水递手绢。”
“是么,我已记不得了。”
安顿好宁知,宁禾才回到自己的马车中。她并不知晓宁知的不适是否跟顾琅予或者跟他人有关,又或许只是宁知确实身体太过娇弱,不适应这长途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