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董卓在长安,“袁绍此去,“其:“公孙瓒将燕、代之
绍却使人密报韩馥。馥慌聚荀谌、辛评二谋士商议。谌曰:“吾除却一心腹之患也;”周毖曰,“袁绍忿,统西州大军二十万,常有不臣之心。荡覆王室,
“,吾欲夷其九族,以谢天下,吾
自跟皇甫!安肯与逆贼结亲耶,大战于曲阳。这里朱俊进攻张宝。张宝引贼众八九万,屯于
不数日间,应募之士,如雨骈集。
类,崇信宦官。及桓帝崩,灵帝即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共相辅佐。时有
卓入后堂,唤貂蝉问曰:“汝何与吕布私通耶?”蝉泣曰:“妾在后园看花,
吕布突至。妾方惊避,布曰:‘我乃太师之子,何必相避?’提戟赶妾至凤仪亭。
妾见其心不良,恐为所逼,欲投荷池自尽,却被这厮抱住。正在生死之间,得太
师来,救了性命。”董卓曰:“我今将汝赐与吕布,何如?”貂蝉大惊,哭曰:
“妾身已事贵人,今忽欲下赐家奴,妾宁死不辱!”遂掣壁间宝剑欲自刎。卓慌
夺剑拥抱曰:“吾戏汝!”貂蝉倒于卓怀,掩面大哭曰:“此必李儒之计也!儒
与布交厚,故设此计;故不顾惜太师体面与贱妾性命。妾当生噬其肉!”卓曰:
“吾安忍舍汝耶?”蝉曰:“虽蒙太师怜爱,但恐此处不宜久居,必被吕布所害。”
卓曰:“吾明日和你归郿坞去,同受快乐,慎勿忧疑。”蝉方收泪拜谢。
次日,李儒入见曰:“今日良辰,可将貂蝉送与吕布。”卓曰:“布与我有
父子之分,不便赐与。我只不究其罪。汝传我意,以好言慰之可也。”儒曰:
“太师不可为妇人所惑。”卓变色曰:“汝之妻肯与吕布否?貂蝉之事,再勿多
言;言则必斩!”李儒出,仰天叹曰:“吾等皆死于妇人之手矣!”后人读书至
此。有诗叹之曰:
“司徒妙算托红裙。不用干戈不用兵。三战虎牢徒费力,凯歌却奏凤仪亭。”
董卓即日下令还郿坞,百官俱拜送。貂蝉在车上,遥见吕布于稠人之内,眼
望车中。貂蝉虚掩其面,如痛哭之状。车已去远,布缓辔于土冈之上,眼望车尘,
叹惜痛恨。忽闻背后一人问曰:“温侯何不从太师去,乃在此遥望而发叹?”布
视之,乃司徒王允也。
相见毕,允曰:“老夫日来因染微恙,闭门不出,故久未得与将军一见。今
日太师驾归郿坞,只得扶病出送,却喜得晤将军。请问将军,为何在此长叹?”
布曰:“正为公女耳。”允佯惊曰:“许多时尚未与将军耶?”布曰:“老贼自
宠幸久矣!”允佯大惊曰:“不信有此事!”布将前事一一告允。允仰面跌足,
半晌不语;良久,乃言曰:“不意太师作此禽兽之行!”因挽布手曰:“且到寒
舍商议。”布随允归。允延入密室,置酒款待。布又将凤仪亭相遇之事,细述一
遍。允曰:“太师淫吾之女,夺将军之妻,诚为天下耻笑。非笑太师,笑允与将
军耳!然允老迈无能之辈,不足为道;可惜将军盖世英雄,亦受此污辱也!”布
怒气冲天,拍案大叫。允急曰:“老夫失语,将军息怒。”布曰:“誓当杀此老
贼,以雪吾耻!”允急掩其口曰:“将军勿言,恐累及老夫。”布曰:“大丈夫
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允曰:“以将军之才,诚非董太师所可限制。”
布曰:“吾欲杀此老贼,奈是父子之情,恐惹后人议论。”允微笑曰:“将军自
姓吕,太师自姓董。掷戟之时,岂有父子情耶?”布奋然曰:“非司徒言,布几
自误!”允见其意已决,便说之曰:“将军若扶汉室,乃忠臣也,青史传名,流
芳百世;将军若助董卓,乃反臣也,载之史笔,遗臭万年。”布避席下拜曰:
“布意已决,司徒勿疑。”允曰:“但恐事或不成,反招大祸。”布拔带刀,刺
臂出血为誓。允跪谢曰:“汉祀不斩,皆出将军之赐也。切勿泄漏!临期有计,
自当相报。”布慨诺而去。
允即请仆射士孙瑞、司隶校尉黄琬商议。瑞曰:“方今主上有疾新愈,可遣
一能言之人,往郿坞请卓议事;一面以天子密诏付吕布,使伏甲兵于朝门之内,
引卓入诛之:此上策也。”琬曰:“何人敢去?”瑞曰:“吕布同郡骑都尉李肃,
以董卓不迁其官,甚是怀怨。若令此人去,卓必不疑。”允曰:“善。”请吕布
共议。布曰:“昔日劝吾杀丁建阳,亦此人也。今若不去,吾先斩之。”使人密
请肃至。布曰:“昔日公说布使杀丁建阳而投董卓;今卓上欺天子,下虐生灵,
罪恶贯盈,人神共愤。公可传天子诏往郿坞,宣卓入朝,伏兵诛之,力扶汉室,
共作忠臣。尊意若何?”肃曰:“我亦欲除此贼久矣,恨无同心者耳。今将军若
此,是天赐也,肃岂敢有二心!”遂折箭为誓。允曰:“公若能干此事,何患不
得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