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禾问他,我们并不称呼他们为后丧尸?第一二期的病人治愈,”
关谨点了点头,“你和你的家人相处得好吗,他还在翻看资料,又给温显那边去了电话询问,我们才称呼他们为后丧尸。后丧尸这个词甚至没有在外界流传,是因为在政府知道其中的厉害后,就控制了所有这方面的信息的流传,把它当成是最高军事机密封锁了起来。“是,只有第三四期的,成为了没有感染性的人之后,得到满意答复之后,他就又沉浸进研究资料里面去了,
另一个道。完全没有注意,“以前关谨说有人了,我还真不信,没想到是真的,以为他是借口。只是,那个顾禾,看着还真不像是有手段的那种人,到底是为什么,关谨那么在乎他,十几年如一日在一起,要是我,再是什么美人,我也该腻了。”
关谨从小就家教严格,长大之后又忙于事业,玩乐的机会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少,所以,现在要想一个带顾禾去玩的地方,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想到,最后只想到去酒吧里坐坐。
顾禾因为他这句话僵了僵,不仅是因为这个男人说出这种明显看不上自己的轻佻的话,还因为他说关谨为了自己和家里闹得厉害。
关谨这一番话让他非常地厌烦难以忍受,每个人都有一个地方是不能被人侵犯的,也许顾禾对于研究上的一些伦理问题的坚持,就是他最不能被侵犯的地方。
肖瑞华的难受之处不想自明,她已然明白,自己即使能够嫁给关谨,恐怕以后的生活,也只是一个摆设一样的关家夫人,能够和丈夫举案齐眉,做一个好的当家主母,而想要和丈夫有爱情,那恐怕不是一件易事,毕竟关谨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也许他是个纯粹的同性恋,难怪他至今未婚。
就像是动物界很多种类的动物,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再不能找别人,不仅是心不行,而且是身体也不行。
顾禾伸出舌头挑逗他,低声含糊出声,“我的心是你的啊,正如你这么多年来爱我一样。”
关谨被他这悲伤的神色也刺伤了,他并没有起身,而是一直这样看着顾禾,好半天,才低声说道,“我本来不想去管你到底和谁吃饭,和谁见面,和谁交朋友的,但是,我没法不去管。我总怕……总怕……”
顾禾望着那张名片,最后只好把它撕掉了,不知道这名片是用什么纸做成的,非常地坚韧,顾禾一不小心,将手指给划破了,血一瞬间就涌了出来,但他没有在乎,将名片撕成了几片,分别扔进了路过的几个垃圾箱里,然后才来注意手指上的伤口,将手指上的伤口捂住,他有种不是伤口在痛,而是眼睛在痛的感觉,因为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了。
顾禾对着他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真没那个打算。再说,你有什么特别值得看的地方吗?让我专程去看。”
肖策两只手交握着,坐姿优雅,一直带着迷人的笑看着顾禾,他和那个在研究所里的“病人”是完全不同的样子了,顾禾盯着他仔细看,非常惊讶于自己那么肯定地能够一眼认出他来。
顾禾不喜欢人距离自己太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吴病一些,轻瞥了他一眼,没回答。
先是看了几篇他想了解的方向的国外新进的研究文章,时间已经到了五点过,太阳已经要下山了,他给关谨去了电话,但是被直接挂掉了,他就知道关谨在忙,便也不再打搅他。
顾禾转过头来看着关谨,“怎么又让人去帮忙了?”
虽然关谨总把回yu城他那里叫“回家”,但顾禾知道,这里才是关谨真正的家。
他说道,“据说军部有参与进来,既然这样,想必是不会公布出来的,而且整个系统都要对此保密。你也不要先想这些了,先想想到时候来了个分选部门要怎么办的事吧。”
关谨喘了口气,从顾禾身上爬了起来,看到顾禾疼得面色苍白,也心疼了,将他抱到了怀里,道,“我就给你接上,你别再和我怄气了,我们好好地,不行吗?”
他这一晚睡得很早,只和关谨短信道了晚安。
顾禾从研究大楼里出去,站在冬日的阳光里,望着高远蔚蓝的天空,在远远的地平线上,是成长起来的人工林,即使冬日,也绿意盎然。
顾禾这才道,“没什么事。就是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突然有些惶恐。呐,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日子定下来了吗?”
说起来,他们下面最讨厌就是这些玩意儿,研究所又不是市,想要改一下里面的货架位置就随便改了,他们这种地方做调整,很多工作就暂时不能做,真让人心里憋屈,还偏偏不能说。
倒像是在对他的结婚对象关谨说这话,但即使在梦里,他也知道,这不是关谨,关谨不会为他做口交,从不会,而且关谨的感觉不是这样的。
又看了一阵文件和研究文献,手机就响了起来,这特别的铃声提醒他是关谨打来的电话。
在厨房里收拾的顾妈妈这时候也出来了,正好送了管家出门。
但是,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有些难过。
关谨每次都把到yu城来说是“回来”,其实,他的家是在Rs城,也许,他是把到顾禾在的地方当成是“回来”,顾禾明白他的意思,他也许的确是对他没有相对等的爱情,但是,他感动他对他的情意,所以,才能一直在一起这么久。
关谨眼里满是欣喜幸福的神色,他像是要把顾禾揉进身体里一样地用力,又在他的丝上亲了好几下,又捧着顾禾的脸颊,亲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脸颊,嘴唇……
所以温显从做课题跟着他到现在大约四五年了,整个二十出头的青春时光都放他身上了,他也没有现一点问题。
温显去查看了913之前待的病房里的铁笼子,看到那高强度的铁栏杆被掰弯可供一个人出入的时候,不由也是非常惊诧,心想那个变异后的人力气该有多大。
他回答,“可以接受。”
顾禾倒是不怕的,他走到了913的面前,仰着头看他,镇定地道,“里面的人怎么了?”
他知道顾禾因为职业原因而有很重的洁癖,平常两人生活的这部分空间,根本不允许外人进来。
顾禾是个工作狂加行动派。
顾禾伸手从笼子栏杆的缝隙将他搭在旁边的手拿了起来,他穿着隔离服,手上是特制材料的密闭的手套,他轻柔地捏了他的手掌,并且渐渐向上揉捏他的手臂,他感觉得到,他的肌肉是柔软的,和人类已经没有了差别。
他实在太累了,写着写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顾禾看了她的整个过程的所有资料,在掌上电脑上翻得非常快,之后只得签了字,但签了字之后,他又说道,“再看看14y的情况,他们俩是母子吧,让他们最后见一面,然后彻底麻醉后再处理。”
每一例病人展到第四期后期,确定无救之后,就会被送去彻底处理掉,所谓彻底处理,就是扔进高温焚化炉里,在高温下,任何东西都会化为乌有,顾禾一直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火还要干净的东西,火才是能够清理掉一切的。
顾禾这样说,是他的确是想好了,他愿意转到Rs大学来做教职,不过,到时候他还是要在关谨下面的公司研究室里做顾问,公司里的研究机构要比政府的研究机构灵活得多,而且成果出得更快,更能满足他,这也是他愿意辞了yu城工作的条件,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和关谨说到这个问题,不过他相信,到时候关谨是会答应让他去他下面公司的研究机构的。
毕竟,对于顾禾来说,研究是他的生命最大的乐趣所在,他不可能放弃掉这个。
温显听他这样说,便知道顾禾是走定了,他想也没想就道,“我当然是愿意跟着你走的,只是,和这边研究所的合约怎么办,我们是签的终生制,只能研究所辞掉我,不能我主动辞职。”其实,顾禾的合约也是这样的,不过,只要是人定的合约,就总是有办法的。
顾禾道,“这个不用担心,很好办,到时候让所长帮个忙就行了。我们又不是最机密的研究所,上面不会非卡着人不放的。”
这样的研究所便是这样,要进去非常难,进去之后要离开也是同样的难。
说了这个问题,两人又讨论了温显用肖策的血液进行的研究的进展,这才挂了电话。
想到肖策,顾禾又了很长时间的愣,他明明已经决定完全忘了他,而且还把他最大的秘密告诉了关谨,但是,想到他的时候,顾禾还是一阵心紧,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以前明明是想他就心情柔软缠绵,现在却总带着一种忧郁,说不清道不明,也解不开。
顾禾左思右想,无数次拿起手机,又将手机放下,最后,还是拨下了那个电话号码。
他这时候只恨自己记忆力为什么会那么好,特别是对数字,敏感到过目不忘。
明明已经撕掉了那张名片,却将名片上的内容牢牢刻在了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