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平静无波的?
他身后!外头天已经黑了,帮我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快去洗洗睡吧,一定累了吧。街道上的灯光星星点点,柔和的洒在我们身。
在他的半拖半拽中感觉身体的一部分都不是自己的,胳膊带动身体再带动头部,像广播体操的全身运动。
收拾好最后的残局,关了店门。”妈说着来拉我,孑宇眼神深邃的看着我,我也静静的回看他。和若溪挥手告别后,向寝室走去。没想到会再,
“米米,我的未婚妻,好开心啊!他们应该想不到我这个好学生代表,”教室里还有一群瞠目结舌的同学。
微风吹动路边的绿化带,树叶摩擦传来沙沙的响声,树干上的知了烦躁的叫声,一波一波浪潮般涌来,吵得人耳朵生痛。
“说是我的女人,可不是随口说说的。”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我,恨不得把我穿透,“有意思,没让我失望。”
若溪紧紧抓住我的手,手心微微出汗,我也回握住她,心里紧张的要命。自始至终他都没露面,原来一直躲在某个角落里看着吗?
跟屁虫纪冬今天居然没有在,咬紧了唇看着独身而来的他,我们看来是难逃此劫了。
他猝不及防的抓起我的手,铁钳一样扣着我,朝酒吧方向走。拉着若溪的手被甩开,一个踉跄就向后倒去。
我惊叫一声。完了完了,这么直勾勾一摔可非得把我摔脑震荡了。才想着,就被一条结实的手臂稳稳抱住了肩,我呈45°斜躺在他宽大的怀里,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体香。脸唰的就红了,心脏不听使唤的拼命工作,这个动作实在暧昧极了。
他嘴角斜斜扬起,距离近得可以看到他眼里戏谑的光,一样的眼睛,眼神却是不同的,跟那晚的他判若两人……
失神间,被他粗鲁的架起,一旁愣住的若溪赶忙过来扶住摇晃的我。接着他又大力的拽着我快步往前走。
若溪跟在我身后紧张的快哭了,声音带着颤抖:“哎!有话好好说呀!我们刚才那么说也是没办法的事,真的对不起了!请你放了米米吧……你要带她去哪啊?”
我心里也渐渐害怕起来,最可怕的不是表面凶恶的人,而是杀人于无形的人。而张孑宇,就是这类人,在黑白两道都通吃自如,要对付两个没势力没背景的学生,不过简单尔尔。
被他紧紧拽着又回到了灯红酒绿的酒吧里,一股浓重的刺鼻酒精味扑面而来,若溪捂住嘴巴一副又想吐的样子。
又是坐在一个光线黯淡的角落里,这次没有强迫我挨着他。若溪一直低着头,坐在一旁几度想吐。
我倔强的仰起头,不屈服的瞪他,尽量保持着淡定。硬是强忍着紧张害怕的心情,表面装作无所畏惧,这一刻如果被唬住,就真的无回转余地了。
“这事与若溪无关,你放她走!”
“我对她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他嘴角斜斜弯起,斜倚在沙上,看我的眼神懒懒的,嘴里出一丝轻佻的笑声。
羊入虎口,却没有心思去考虑许多,推一把若溪要她先走。她站起身后就直接往洗手间冲撞过去,看来是到极限了。
我和他中间隔着一人宽座位,若溪走后,又赶紧往旁边挪过去,离他远远的。
“你想怎么样?”我警惕的看着他,双手双脚僵硬着,这一刻就算他猛的扑上来,我也没有反抗的力气,口气却依然不敢放松。
“你害怕了?跪下求我放过你,我还可以考虑考虑。”他眼神依旧是懒懒的,嘴角斜斜挑起。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我又不是你小弟,连爸妈都没跪过,还会跪你?好在若溪现在是安全的,我皮厚还扛得住点,而且酒吧人这么多,他总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对我下手吧。
“不可能!要怎样都随你,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对付我一个就够了!”我咬着唇,做好准备的样子。
他开始带着研究的神情打量我,那眼神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件刚出土的古代文物。我紧抿双唇,尽量平静的瞪着暗中他深沉的眸子。
异样的僵持中,走来一衣着放荡的男子,左耳上三个圆形耳钉反射出冰冷的光芒,竟是刚刚那个猥琐男。我深深埋下头,不敢看他。
“宇哥,这丫头胆真肥!连你也敢骗!让我来收拾她!”猥琐男咬牙切齿的说,整一个狗腿样。
一双布满灰尘的皮鞋进入视线内,胳膊刚被狠狠掐住,黑暗中就传来冷冷的声音:“这丫头,我要了,从现在起。”
抓住我的粗糙手掌顿时松开,憋着的脸有点尴尬。我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要我付出代价,却在这时刻貌似英雄的救了我?
暗中的他目光却不在我身上,而是静静的看着面前,我顺着那张好看的侧脸转过头去,一个面容略带紧张却不失气势的高大身影正疾步走来,手臂上的青龙再次刺痛了我的眼。
恶魔男突然起身,紧紧挨着我坐下,就如初次那样,把我环在手臂中,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在我耳根轻轻的说了句:乖一点。
他轻声说话时,声音却似有一丝温柔,心里有一块柔软的角落被触动。何况,我早已全是僵直,想不乖也不行。
看着纪冬又默默的坐在孑宇另一侧,表情恢复了平静,眼神却像一潭清澈的湖水,紧紧的盯着我。
“宇哥,请你放了米米吧。”
“不劳你操心,她是我的人了。”
“宇哥,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她,请你不要为难她!有什么都冲我来好了!”他的眼里透出一股狠劲,声音近乎咆哮。
张孑宇锐利的眼光射向他,用平静而缓慢的语气冷冷道:“为了她,要背叛我么?别忘了,你没有资格给我说教。”
“……”
纪冬眼神黯了下去,对上我的眼睛的一刹那,觉得他像极了一只受伤的黑猫。
心里针扎一样刺痛,恍惚中他好像变成了儿时的那个爱哭鬼纪冬,需要人保护的纪冬。
这次我竟能轻易挣脱开他的手臂,跃过他,来到纪冬身边,把一脸痛苦的他挡在身后。
“你才没有资格做老大呢!蛮不讲理又小心眼!”
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眼神凶恶如虎,狠狠的一把扯过我,我直接跌坐在他腿上,就被他单手用力扣住,无法动弹了。
“我喜欢怎样就怎样,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了?”他不理会我,却瞪着纪冬,厉声喝道。
纪冬直勾勾的盯着虚空中某一处,没有说话。
半饷,才开口,是隐忍而颤抖的声音:“宇哥,如果你非要这样才能释怀,那我只求你,对她好一点,不要伤害她。”
说完,纪冬就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直起身,手插口袋,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