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将你轻易丢弃的男人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深蓝色?
看完袍角看鞋子。没想到穿在他脚上,应和的不在少数。”
男人愣愣地说,值得吗,
于是掀,抄家伙的,上个月在玉人坊看到的新款,据说整个京城就限量两双,一直琢磨着给黎安师兄买一双,可等到攒够了银子的时候,最后一双也被人买走了,
此刻众人正。这鞋子好眼熟,想起来了,一场赌博活生生演变成群殴。
来不及多想,倒了下去,庄笑笑脑,意识消散的前一刻她感到自己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人接住,再然后,那人身,意识一片混沌……
庄笑笑醒来的时候,脑袋里好像有一团浆糊,搅得思绪昏昏沉沉,半天没闹明白自己的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华丽了。
烟紫色的帐幔,顶部悬挂锦绣香袋,金碧流苏细细绕了一圈,清芬香气萦绕,身下的床褥柔软得不可思议,入眼尽是一片如梦似幻。
双眼睁开了又闭上,闭上了再次睁开,反复几次过后,她终于弄明白两件事。
第一,她没有做梦,如果梦可以做得这么逼真,她早就把黎安扑倒了。
第二,这绝不是伏龙山上她的老巢,她的床要是能整得这么舒服她早就睡死在上面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庄笑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云母屏风,雕银烛台,珍珠帘栊,麒麟熏炉……
一室的富贵荣华震得她脑袋更加迷糊,低了头,豁然现身上的布衣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绣金线的暗紫华服,轻软的织物服帖地包裹在身上,沁凉如水,是最适宜做夏装的流云锦。
她没记错的话,这是宫廷才有的宝贝,十名顶级织女数月才能织出一匹,一尺流云锦可值百两黄金,只有皇室贵族才有资格享用。
她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一觉醒来就现这么多她想不明白的事情?
正愣神间,珍珠帘栊叮咚作响,一个人影踱了进来。
被吓了一跳的庄笑笑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灰裳男子,再度受惊:“是你!”
“王爷醒了?”
对方依旧是在酒肆看到的模样,脸上挂着一层不变的微笑,可是这个时候,庄笑笑只觉得他笑得万分诡异。
左右看了看,确定室内再无第三人,她指了指自己鼻尖:“王爷?你叫我?”
“问出这种问题,王爷定然是睡糊涂了。”
“我不是什么王爷,你弄错了。”
如果他叫的是公主,她没准还会将错就错应一声,即便她成天男装示人,横行山寨,混迹赌场,但本质上她到底是个姑娘家,至少她觉得以后自己会嫁个男人而不是娶个妞儿,虽然被选中目标的那个男人压根没把她当成姑娘家看,但她还没被打击得怀疑自己的性别——原则问题,必须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