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樱樱温柔地笑笑:继而不,庄笑笑松了口气,麻烦的是。”
得知黎安并未遭遇不测,大概昨天晚上睡,“没事:这毒一日不解。你的功夫就一日无法恢复,怎么越说越不是那么回事?
花樱樱叹了口气:“这毒约莫只有唐门能解,现在再怎么治,也是治标不治本,有点受凉,“我有什么好,”
她这是脑袋也进。”
“你掐这么紧,我怎么说……”
四人还是卖艺人那身行头,
她跟黎安事先计划好。这样还会被抢就太没天理,上路之后让伏龙山寨的人伪装成刺客行刺,他们趁乱逃离,谁知道计划赶不上。摆脱盛清欢和四侍,假刺客没等到,真刺客已经上门了。
花樱樱应许一声便下去前往四侍那辆车,于是黄裳和庄笑笑坐在一边,隔着茶几对面是盛清欢和黎安。没坐多久,黄裳又说:“我今天给自己算过一卦,命格之中西方主凶,东方主吉,坐在西面恐有血光之灾,坐在东面会趋吉避凶。黎安小哥,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来来来,赶紧跟我换个位置。”
“要不我们帮王爷一把。”
见黎安都如此说,庄笑笑悻悻从窗口撤下来:“行行行,那就停下来过夜吧。”
“我没事,没事。”庄笑笑一把捞过盛清欢递上的白绢捂住鼻子,有些着恼地喝问,“这是怎么驾车的,要摔死王爷我啊!”
奢侈,真奢侈,庄笑笑一阵唾弃,捂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肝爬上第一辆马车,然后黎安盛清欢花樱樱依次钻了进来,四侍则坐第二辆。
四侍对视一眼,还是朱彤开口问:“不知道是多南?”
“你这次又找了什么名目?”盛清欢在卧榻上坐了,摆起炉子开始煮茶。
盛清欢望着她:“是有几次。”只是他一次也没赴约。
“你的话太多了。”
黎安沉思起来:“可要是他寻不到你,以伏龙山寨做要挟的话……”
见此情景,庄笑笑脸色也沉了:“公主殿下,这里可不是你家,你想教训谁就教训谁。”
没过多久,安平公主就阴郁着脸转了回来。
于是庄笑笑房间两侧,左边住着盛清欢,右边住着黎安,花樱樱反倒隔得稍远一些,对此她也不在意,闲适地摇着团扇倚在树下看侍女收拾屋子。
“失宠吧,失宠吧,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黎安再度摇头,面色深沉:“大约一个月前肃王确实去过绵远,可是自下榻驿馆之后就失去了行踪,我反复调查也没有结果,而当我继续寻找线索的时候,却感到有一股势力在阻扰我查下去。”
盛清欢垂着眼眸,关上门离去。
“既然王爷找到了,大家都回去吧,虚惊一场,还以为又遇上刺客了。”黄裳语气中颇有几分失落。
盛清欢嘴角微扬:“它勉强接受了你的感谢。”
话音刚落,灰影掠下,庄笑笑只看到紫色剑气在眼前晃了一圈,阿诺急退数步,一边抵挡一边惊慌喊道:“且慢,有话好说……”
武器投入河中瞬时沉了下去,那十几件衣服则很快被水流带往下游。
庄笑笑看了下围在身边的一圈人,说:“事关我的隐秘,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若想知道暗格的位置,耳朵凑过来点。”
朱彤不以为意:“睡醒了在后院逛着吧。”
“奇怪,明明是在这个方向,怎么会找不到?”
“天青,又要辛苦你跑一次绵远了。”
马车内,两人端坐一隅同品一壶茶,实际上却是各怀心思。
庄笑笑扯了扯嘴角:“拖人下水这种事,你倒是做得一点都不含糊。”
正感慨着,不妨端王恶狠狠地瞪她:“算你小子走运,遇上樱雪这么好的姑娘,若不好好珍惜,有你好看的。”
庄笑笑再度加大嗓门:“我是说一个叫单瑜的人。”
一时本就稀薄的月光被遮蔽得一丝不剩,只剩下翅膀的扇动声和蝙蝠的低鸣。
挂在山壁上的五人一时叫苦不迭,本就已经险象环生,现在还要应付这一大群野生物种的袭击,这不是要命吗?
众人各自祭出武器,鞭子抽打声,刀剑挥砍声,蝙蝠皮开肉绽声,吃痛哀鸣声……一时响成一片。
庄笑笑早已拔出短剑护住头脸,这群蝙蝠还真会挑地方,尽数往她脸上招呼。奋力挥砍下,短剑不知道斩杀了多少只蝙蝠,沾染了多少血,而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不见减少,反而越聚越多——蝙蝠闻到血腥气味更加狂暴起来,没完没了地起猛攻。
“它们数量太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迟早要被耗死。”
她刚刚叫完这句话,黑暗中腾起一道火光——是盛清欢点燃了火折子,将头顶上一截歪出来的松枝点燃了。
附近的蝙蝠顿时受到了惊吓,嗡嗡扑腾着翅膀退开些许。
“蝙蝠畏惧火光,我们一人手中拿根火把,它们就不敢妄动。”
说着他将山壁上整个燃烧起来的松树砍成数份,传递到每个人手中。
果然有了火光之后,那群蝙蝠只能远远地避在一边,不敢接近几人。
“不要停下来,松枝燃完了之后,它们会再次起攻击,我们必须快点走完余下的路。”
盛清欢冷静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立即让众人心里一凛,不由小心翼翼加紧了脚步——若再来一次那样的攻击,谁都不能保证还能撑多久。
不知道前行了多久,在松枝彻底燃烧完之前,狭窄的山道总算渐渐变宽了,山风刮在身上也没那么让人摇摇欲坠了。
庄笑笑看了看头顶微微透亮的天色,扔了手里快燃尽的松枝,大大舒了口气:“总算脱险了。”
几人已经走到一处略为宽广的空地上,四周仍旧是山壁环绕,但中间空出一块,散落着嶙峋碎石,十分荒凉。然而这景致却让他们欣喜不已,比起又是追兵又是蝙蝠稍不留神就会跌落山崖的小道,这里显然太美好了。
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几人坐在碎石上休整,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