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嘱咐了几句就让她,”苏白没有多想,“贵客远道而,救人的事情先不急。都没有好好休息,这几天光顾着赶路。自是蓬荜生辉,说起来,让唐沛心里一时没底——这尊大神究竟是来算账的还是另有目的?好在唐沛也不是头一天在道上混了,尽管心里七上八下,面上却是不漏半分,热情招呼道:你趁机休息下,
盛清欢。只提祝,今日唐门连连迎来贵客,倒让老夫受宠若惊了。“我听端王说:”
苏白,殿下之所以应许如此仓促的订婚礼是因为要救一个朋友。”
庄笑笑一愣,望着门口渐渐走近,疑惑地让人领进来,她心里蓦地一喜,不等对方进屋就迎上前去,拍上他的肩膀:“四喜,你怎么来了?”说着往他身后张望,“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家公子呢?”
她不知道的缘由只有一个——端王不愿让她知道,故意隐瞒了消息,没让人在她面前提及,成日关在府里,闭塞消息来源实在太容易了。
端王点头:“不是好像,是就是。”
左边那个圆脸婢女立即笑着说:“殿下说的哪的话,那位公子是贵客不假,却不能同殿下比的,殿下可是府里的半个主子呢。”
盛清欢在榻前坐下,望向对面的人:“放心,不会功亏一篑的,你说呢,王爷。”
“遗诏,当年果然立下了遗诏!怪不得我遍寻不获,原来竟是藏在了外面,连死了都不让人安心,还留了这么一手,父皇,你太过不公!”
听到那声音,庄笑笑面上越冷冽,加快了步子。
轻寒说道:“我去瞧瞧,你在这儿等会儿。”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青瓷杯壁,瞳仁里犹如静水深流,光泽黯然。
门主疑惑:“姑娘不知道?”
“我是带笑笑姑娘过来看师叔的。”
庄笑笑急忙摆手:“后面那半句话就省了,少主子什么的,责任重大,操心又多,我可没那能耐,还是留给你吧,我混吃混喝就行了。”
只见走廊的地板和天花板上冒出无数钢钉,并且快向中间压缩逼近,而走廊两侧刷刷落下铁板,将此处封成一个密闭空间,一来让入侵者逃生无门,二来保护房间里存放的东西安全,这样的机关布局是要将踏入其中的入侵者有死无生。
大概是涉及过逝恩师,盛清欢说这些话时,目中满是尊敬。
庄笑笑朝剩下的几人说:“我上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说完就跟着前面的身影爬上楼梯。
“后生可畏,师兄可别不信。”
花樱樱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再不言语。
“大师兄……”
扬致给众人倒上酒:“王爷此去,不知何时再来永昌,下官敬王爷一杯。”
少年闻言面上哀色更浓,眼中水光闪烁。
当看到酥油泡螺出现在桌上之后,庄笑笑对扬致的好感度立即飙升到一个峰值,果然当城守的都有两把刷子,这么短的时间,连肃王最喜欢吃的东西都打听出来了。
庄笑笑有些担心:“我刚才好像看到你被蝙蝠咬了,不是说那蝙蝠很厉害,咬一下会死人的吗?”
庄笑笑透过紧闭的门窗缝隙观察外面的形势,看到唐墨的身影几乎被隐没,顿时急了,朝旁边没事人一样的盛清欢问:“你不去帮他?”
四喜伸出脑袋一瞧,立即又缩了回来:“公子,外面不仅有唐九娘,还有唐门的四个长老,好几个教头,带来一堆人,看样子是专门逮你的。”
“你——”女子最在意的无非容貌,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如此,罂粟美人脸上的怒色再也掩盖不住,眸色一沉,冷声道,“真没想到,两年前那次居然没毒死你,不仅活了下来,还养好了伤。”
朱彤不卑不亢地施礼:“公主言重了,我等都是为陛下办事,自当尽心竭力。”
打探下来,却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庄笑笑不由泄气。
“你之前说过喜欢他,那有多喜欢?”盛清欢似乎来了兴致,望向她的眸子深不见底,紧接着问,“可曾想过时时站在他的身旁?又可曾想过要将他占为己有,为所欲为?”
糟糕,她光顾着庆幸,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四喜乖巧地凑近了庄笑笑,提醒道:“公子刚才不是被你禁言了吗?”
清理了一身的狼狈,换下那身别扭的长裙,重新套上自己的衣服,庄笑笑感慨,果然还是自己的衣服穿着舒服。
一句话的功夫,纨绔脾性展露无遗,大手一挥就招呼自家护卫动起手来。
在他刚才看热闹的时候,有生什么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不对劲来。
庄笑笑还在人群中四处张望,身后一个人靠了过来,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
慕风没好气地说:“还得看你身体的状况,快的话三两天,慢的话就说不准了。”
“是没什么了不起,但至少有人心甘情愿为你做。”
庄笑笑只当他是身体脆弱导致心灵也跟着脆弱,对身边唯一的同伴格外依赖,这模样倒是比以往那处处算计的狐狼模样可爱了不少,于是很是耐心地保证——
那人见她欲走,竟也没有阻拦,他身后一个随从模样的人,立即上前问:“当家的,可要我跟踪这小子瞧瞧?”
她伸手去摸怀中的火折子,现已经湿透了,想要点火已是不可能,无奈之下继续往革囊里摸,现那把短剑,眼睛一亮,就近捡了一块极硬的石头,又去四周找干燥易燃的枯叶,然而刚经历暴雨和雪崩,到处都是**的一片,她只寻到些不是那么湿的枯叶,用短剑背部一下一下敲击石头,火星四溅,刚刚引燃了一丝火焰,就因为湿气太重而熄灭,来回折腾了多次,才总算将那一堆枯叶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