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云消转过头去,你被送到潭中,贞洁廉耻都抛之脑后了。
“婉儿可还记得,月亮钻进云层?天彻底的黑了下,哼。”洛婉知道。
“真是无耻之极,一个太子之妃,出宫寻夫,竟然在这里和另外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懒懒的把亭中众人收入?深!
洛婉,墨玉老者是太在意这‘月落山庄’了,所以才会如此的毒舌并口不择言。
高。而此狠话,常年的雾云拂抱,地上湿湿的一层,还有数不清的脚印,可是错乱的马蹄之,两边倒弋的小草,碾碎的小花,让墨玉老者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甚至没有在意心兰画的体力不支,没有在意洛婉的娇汗淋漓,加快了脚步。
墨玉老者转过身来,伸手拉着她在自己的右面坐了下来。
真真是天随人意,光宗与小女情真意切,怊心相悦,三年时光转而过,小女素履相送十余里,又赠其家传玉佩,定下三生之约,待到高榜提名时,必给她洞房花烛之夜。
洛婉一个急步,抓住了他:“这是哪?你为什么抓我来这儿?”
罢了,这一切,都随着这店门关在身后吧!罢了!
云消站在那里愣了一下。
却不知道,远远的一个人无声的将她扔了的狗尾草捡了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插到自己的头上。
“你们不日将去,不好好休息,还移步来见老夫,真是难为你们了。”南宫笑着道。
“不是呀,那是他的名号,他叫落尘子,他有一个双生的妹妹,人称浣纱俏,雾遮女。他们兄妹二人的名号,全国无人不知的呀!”枯荷自己坐了下来,一边向上拉着自己的抹胸,一边告诉洛婉。
看着东方马上露出一点的火红朝阳,洛婉叫他:“唉,怎么不走了?”
洛婉看着这两个老仆,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心酸生离。忍着没哭,她光着脚走到他们面前,把他们扶了起来:“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们放心!”洛婉什么也说不出来,想了想,一把抓过洛恩手中的银票胡乱的放在包袱上,打个结甩在身后,把鞋穿上,要走。
洛婉熟练的从花园的小路穿了过去,一路走到哥哥的窗下。她站在房子的矮护围之上,云消看着她颤颤巍巍的要仰过来的样子,便用手顶住了她的屁股,洛婉脸上一红,可是紧急时刻也顾不上许多了,她抬手拍打着窗户。
“落尘?你什么时候来的?”云消回过头来,看着拿着黑萧的落尘。
“是的!”洛婉没有一点隐瞒的样子。
洛婉听着他说话并不是口齿很清的样子,知道自己是给他咬的够呛,想到这,又脸红又想笑,便没有说话,站着不动。
“什么?她也要跑了?”太后的语气充满了神伤。
洛婉一挥云袖。让他们平身。正厅前方站了一个太监。看到洛婉进来,便尖声说道:
想想清楚?她已经想了三个月了,已经很清楚了。
“上车吧!”落尘冷冷的说道。
洛婉立时明白,原来云消之曲是在召唤落尘。
“下一步咱们去哪?”墨玉老者捋须而问。
“去南国,延玉一家已经安顿下来。”落尘简练的说着。
洛婉没有多问,她也不敢多问,便拉着心兰画先行上了马车。
一记马鞭抽响了四周,这匹白蹄红马开始缓步前行。
两天之后,他们一行五人终于到了南国城口。
洛婉掀开车厢的车帘,只见宽河绕城,水围四周,城楼高耸,吊桥危悬。车子吱吱嘎嘎的走过放下的吊桥。
沿着城围,马车却在南国的护城河内驶向东都方向,并没有穿街过市。洛婉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车子走到一条行不上去的山间小路之前停了下来,墨玉老者在心兰画和洛婉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太子妃,走到小路的尽头就能看见你的太子了。”落尘不冷不热的说着。
云消的眼睛一直盯着洛婉,没有放过她脸上转瞬即失的惊悸。洛婉垂下眼眸,紧闭着嘴唇。
“能不能不告诉他我是我。”洛婉小声的说着。
“什么?”落尘有点压烦的看着她。
“我是说,不要让太子知道我是洛婉,这样行么?”洛婉抬起了头,哀求的看着云消。
“好,你们可以先接触一下,等他喜欢上你,再表明自己的身份,何尝不是一个上策?”墨玉老者点头赞同。
落尘什么也没有说,将马车赶进林中,带着他们走上山路。
山路的尽头。
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绿色——竹子,一个绿色的农家小院,栅栏、房屋、院中桌凳全是竹子所制。正在洛婉惊喜之时,从竹屋之中接连出来五、六个人。
一位年纪与墨玉老者是相仿的老者已经和墨玉老者相拥而站。
“老夫以为有生之年,再不会得以相见了,没想到还有相会之时,死而无憾了。”出来的老者深情的说。
“延玉兄,一切尽在不言中啊!”两人说完这话便旁若无人的携手走进竹屋。
除去心兰画,所剩之人全是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这位是家弟云消。她们二人,我不认识。”落尘指着心兰画和洛婉说道。
“我是墨玉家的女儿,我叫心兰画,这位是我的侄女,婉儿。”心兰画大大方的说道。
洛婉不自信的退到了心兰画的身后,不敢说话。
“在下文轩,这位是内弟文渡,这位是在下的义兄文玉。”文轩也一一的引见。
洛婉不自觉的将目光落到所谓的文玉脸上,此人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汉玉浸水,鬓如刀剪,眉如浓墨,眼如秋波,不笑反而生情。洛婉心中一惊:“好象在哪里看见过,这样的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