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萧晟才哑着嗓子开口道,
叶惠,叶惠清和她在一起的,才亮出了狼牙。他蛰伏日久,皇甫崇年并没有这样急:总是忍,但愿这丫头不会,深州情势险峻,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作战,最多半年的时间,我一定会回来。”
薛俪是一个十足的开心果,等待格局混乱的时候,“清儿,我很快就会回来,她也不会让身边的人重蹈覆辙。
若干年以后,身居高位,黄二郎成,心中仍然时常惦记着家乡的父老,每年都会派家里人回易州开粥棚,黄二郎还会放粮,遭遇天灾的时候,银钱。
薛明智在城外迎接叶惠清等人,叶惠清对薛明智并不陌生,作为萧晟的幕僚,薛明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从他这段时间治理易州城的表现来看,薛明智有足够的能力胜任易州刺史。
姚夫人比孙氏的年龄还要大一些,孙氏没有架子,两人见面以后没多久,就开始以姐妹相称。
一丝丝失落涌上心头,原以为这些女子会跟着他们回到深州城,看来不是,哎,深州城的男子数量比女子多上数倍,想要讨到一个老婆,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当兵几年,母猪都赛过貂蝉了。
两人谈兴正浓的时候,一个人推门进来,然后怔住,伫立不动。
牟思真终于不再坐着,下了炕,问叶惠清,“听闻叶大人嗜酒,可否请在下喝一杯?”
战场上,依旧狼烟四起,满地的尸,不时传来战马的哀嚎之声,不怕人的乌鸦已经落在荒原上,出瘆人的叫声,找寻着食物。
“他们可有反击?”
他的妹夫孟南是陶县的县令,曾经是一个酸秀才,后来靠着他才一步步高升,可他在达了以后,却对韩氏一冷再冷,到了陶县之后,一再纳妾,干脆把韩氏彻底冷落,韩氏性子懦弱,加上一直没有儿子,一直郁郁寡欢,元旦之前,因为受到得宠的妾室羞辱,自缢身亡,她唯一的女儿看到母亲身亡,悲痛欲绝,也跟着母亲自缢了。
“清儿,我去和姨夫谈一谈,或许他会听我的。”
她每天都能收到关于深州,安州两地的消息,可以说,萧晟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信任他是一回事,权利是另一回事。
叶惠清耐心的说道:“你看那棵树上的树枝是不是已经没有了积雪?可你再看它旁边的树枝。”
他也想上街买些吃的带给叶惠清,叶惠清在山里,身边没有个女子伺候,他都可以想象的出来,叶惠清会如何将就自己,而且,春莲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带着几坛上好的酒的进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一想到叶惠清有可能会与身边的几名部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无比豪爽的样子,萧晟就忍不住心里冒酸水。
久不见何福顺,加上这一世的何福顺没有当山大王的经历,所以,与何福顺的相处,并不曾向前一世那样,大呼小喝,豪爽饮酒。
赵立功不敢多说话,一直小心翼翼的相陪。
再见到萧晟,萧裕心中感慨万千,自己费尽心力培养的继承人,竟然因为一个女子,反出家门,而且,在一个女子的助力下,萧晟比以前更加的强势,这是萧裕始料未及的。
萧克让的声音都颤抖了,“你……你想要干什么,只要我有一个闪失,你的姨娘和兄弟,便性命不保!”
陈薇优雅的举步走进大殿,叶惠清的目光却落在她的身后,陈佳也像姐姐一样,微微低着头走进来,只是她的目光仍然是左右看着,仿佛这里就是她游玩的地方而已。
如花讪讪缩回手,舅舅对他们几人都很维护,但和太子关系最好,两人说是甥舅关系,很多时候,更像兄弟,主要是母后把舅舅当成儿子一样的养,但凡太子有的,绝对不会忘记自己的弟弟。
还没走出书房,三个人就到了,太子殿下第一个迈步上了台阶,大喊道:“舅舅,我来了。”
也曾经有臣子上书,请官家充盈后宫,绵延皇家子嗣,上书的后果,就是遭到了无情的鞭笞。
叶惠清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洛河上,在夕阳的映照下,水面上波光粼粼,闪烁生辉,一直蔓延到自己视线看不到的远方,船只在水面上逐渐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与人无穷无尽的深邃辽阔之感。
众人相互客套一番之后,上了醉月楼的三楼。
萧晟拉着她走到一旁,“清儿,我有些不舒服,陪我回房可否?”
“公子,公子……”莫雨心下纳闷,怎么听见乐声的公子,反倒不着急了。
“徐露,道不同不相与谋,你走吧!”
孙自务像只受伤的狼一样,拼尽全力与萧晟对战,一招泰山压顶,双钩枪猛地劈向萧晟,“小儿,纳命来!”
叶惠清端坐马上,笑着向百姓们解释,只有孙自务一路人马是真正的叛军,另外几路人马,是因为萧家和皇甫崇年把持朝政才会兵临城下,只要萧裕和皇甫崇年下台,他们自然会退兵。
孙自务比他的两个女婿冷静得多,这一战,让他失去两个得利的臂膀,孙自务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上前受死。
周边的禁军看她莫名其妙的大笑,一头雾水的看着萧晟,他们的指挥使疯了么?
“若是今天叶大人不出城,打算把我家人怎样对待。”
叶惠清回到家中,脱去甲胄,换上了剑袖胡服,配上宝刀,只是带了张煜和挑选出来的百余名禁军,在城门口与冯勖会和。
叶惠清拆开信,看完之后,冷笑道:“痴人说梦!”
“你准备何时离开洛阳呢?”
忽然,萧晟远离了叶天恩姐弟,来到长廊下。
话音未落,萧晟已经先一步离开了花厅,此时,他非常迫切的想要见到叶惠清,想抱一抱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泄出心中的愤懑之情。
而且,徐露嫁进来以后,会容的下自己吗?
叶惠清却促狭的一笑,抱着弟弟,萧晟弯腰给他脱去鞋子,叶天恩钻到姐姐怀里,“姐姐,觉觉。”
想到了这一切,叶惠清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叶惠清已经沉沉睡去,萧晟先将叶惠清放在床上,然后又背着铁一道人出了房间,回到铁一道人的房间,铁一道人有气无力的说,“我的床头有一瓶药。”
萧裕和皇甫崇年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却选择这时候进宫,无疑是有所图。
“你是女子,怎么可以称臣?”小皇帝感到诧异。
“是来送隋永德的母亲,是不是?”叶惠清打断大管家的话,淡淡一笑,“是不是还有条件,所以,老人家现在还在马车上,来到我的地盘上,跟我讲条件,看来,舅父还是不了解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