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
严肃正经,比如你哥哥幸村,比如兰波,我爸以他在家中的经济地位取得了胜利。
世界上总有一些人生来就天赋异禀,所有人眼,一丝不苟,成绩。我没能去成模特学校。而是遵照我爸的指示去了附近一所女子教会学校上学,却好像已经变蠢了无数倍。我很少和你聊起恋爱的话题,总觉得那种气氛不怎么适合我们。但我们经常在一起写诗,诗里多多少少都会带有这些朦胧的思绪,所以我想我能隐约感觉出你的变化,你也能隐约感觉出我的变化。
最终,被寄予了巨大的期待和希望,这就是我,兰波是注定的诗人,,
人们常说恋爱的女人智商会变低,我明明还只是。
泪散落在我的心上
真田副部长在那次运动会上拿下了三项第一名,但他好像并没有因此感到开心。不仅搅得他自己不得安宁,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也搅得整个网球部都不得安宁。
面对我的迟疑,“照你那种慢吞吞的行动度啊:丸井前辈很老腔老调地拍了拍,等到她毕业了都未必有戏!有了目标就要勇往直前干脆利落地拿下,明白没?总之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赤也什么都不用担心,等着看我的天才妙技吧!”
那些混蛋受到了教训,我的周围总算安静下来,可我也因此受到了小学的退学处分。
碍于是新闻部的正规取材,幸村部长也不好多说什么。结果你就这么厚脸皮地缠着杰克前辈不停地问东问西,搞得他满头是包,连练习都没法专心。
平成14年
我是因为成绩拖后腿才不得不去上补习班,柳生前辈和你们则是因为想考上更好的重点高中才来充电的。理所当然,我被分在无可救药的差生班,你们则被分在备受重视的精英班里。
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传说,我也在很小的时候就听爸爸妈妈说过,可几乎没有人知道兔子到底是怎么跑到月亮上去的。
没错,三宅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她和秋山创建了立海第一个学生自组成的社团,她无视传统自行其道,她是所有人眼里的异类,她毫不羞愧地在所有人面前大声喊出了喜欢的人的名字。
同成长环境无关,同所受教育无关,同性格种族也无关,只是我们的灵魂恰好是神明用同一块料子做的。
诗的内容就是这些,您问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这诗正是我和秋山的作品。
衫山老师颇为有趣地看着我和秋山。“看来今天叶芝很受欢迎!”她开玩笑说道。
衫山老师是吹着口哨走进教室的。
“丸井君是大家的!谁都不可以独占!”
“哎——?都被三宅拿走了?搞什么啊那家伙……没了佳能的笔记本我这个学期该怎么活下去啊!”
x月14日
那儿有个名叫夜晚的幽灵
没有人看得见我,没有人听得见我,没有人感受得到我的存在。
警察和救护车赶到,在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车子里找到了驾驶者的遗体,之后又在汽车残骸附近找到了一名重伤昏迷的少女。
大嘴女的问题问完,教室中一片寂静。
妹妹生来健康,哥哥生来病重。有人说双子本不该是双子,妹妹拥有完整的灵魂,却将灵魂分给了不该降世的哥哥,哥哥由此苟延残喘。
医生很清楚我衰弱的身体维持不了多久,他们不能直截了当地对爸爸妈妈说“你们的女儿已经没救了,只能等死或是在那躺一辈子”,他们只能委婉地露出同情的眼神,然后不断提醒他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也许哪一天我突然就死了,也许我可以挣扎着再睡上几年,也许爸妈不会忍心让他们拔掉维持我生命机能的仪器,可那一天还是早晚会来。
如果一切就这么迟迟拖延下去,如果凶手始终无法浮出水面,如果我们都找不到最终的真相……
那么我的存在就会变成一团虚无缥缈的云烟,不着痕迹地消散在人世间。
和柳生家人的会面地点定在立海大附中。由于柳生的妈妈强硬地拒绝了在警署或是在医院见面,所以最终的会面地点只得放到了学校。
为了体现基本的尊重,爸爸和妈妈都换上了黑色的西服,柳生的妈妈则由柳生陪同着来到了学校,两个人都穿着服丧期间的黑色衣装,脸上的神情分外沉重疲惫。
这场会面总共有六个人参加,我的爸爸妈妈和柳生的妈妈还有柳生,以及负责这个案件的一老一少两名警官。校长先生负责把我们带到会议室之后就退了出去。“我会在外面等着,请慢慢谈”说完这话,他关上了门。
爸爸妈妈和柳生一家在桌子的两端面对面地坐下,两名警官则在隔开不远处搬了两把椅子坐在那里。表面上看他们似乎是不准备参与进这场对话,但河合警官的眼神里透出一种相较于平时更为犀利敏锐的洞察力,他一动不动地盯着两家人,就像一只在随时等待目标露出破绽,伺机狩猎的豺豹。
两家人都没有要率先开口的打算,气氛沉闷压抑,直到爸爸勉强挤出了一句礼貌性的问候:“初次见面,我是秋山佳音的父亲。”
然而柳生的妈妈什么也没回答,她抿着干涩开裂的嘴唇,以病态般惨白的消瘦面容死死地盯着坐在对面的妈妈。被她以这种目光盯着的妈妈感到了不自在,她将视线移向下方,默默地望着桌子上放着的一杯茶。
“你们的女儿……”
柳生妈妈开口的一瞬间,仿佛有一股冷冽的空气笼罩了整个房间。她的声音沙哑而尖锐,那里头没有丝毫友好之意,而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那个丫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让她死?”
她的问题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爸爸的嘴半张半合,一副出于惊讶而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妈妈抬起头来空洞地问道。
从柳生妈妈走进这个房间开始我就注意到了一点,那就是她的身体状况十分不理想,走起路来有些颤颤巍巍。明明和我爸妈是差不多大的年纪,看起来却比他们苍老了数倍,连拉开椅子坐下都需要柳生帮忙。
一坐下来,她就习惯性地把双手放在了膝盖上。但这并不是什么正经的坐姿,她看起来有些焦躁难安,右手的某根手指一直在莫名抽动,为了掩饰这个动作,她才把左手覆盖在右手上,意图抑制住那种不由自主的抽动。
她不健康,很显然,她有神经质的迹象。
面对我妈的问题,柳生的妈妈阴惨惨地冷笑了一声。在会面之前爸妈曾问过河合警官见面之后应该说些什么,河合回答:说什么都行,既然你们都是受害者,那见一面也是早晚的事,互相安慰安慰,再互相找找线索,看能不能想什么。
但此刻看来,不要说是安慰,我爸妈根本就是在和一个脑袋不怎么正常的女人对话,这种情况下还能平心静气地谈什么线索?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柳生的妈妈微微颤抖着说,“你们想说车祸是我丈夫的责任,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所以什么罪名都可以往他头上推,就算以此敲诈一大笔赔偿金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