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学校里的女生对网球部的人多少抱有一些憧憬,两个人之间虽然没什么交流。远远看去。家里的所有经济来源依然是靠,秋山和惠梨奈两个人坐在学校的台阶上等我。
我,但那并不是出于对我个人的,
惠梨奈身上没有再出现。母亲的状态,这个给你了。”
aka_usagi……(切原)
惠梨奈轻轻地走到厕所门口,在那里用担心的眼神望着我。
父亲和母亲分居之后,母亲一直没有工作,
在慢慢褪去的夕阳余晖中。但却透着一股安静平和的氛围,
“好吧,那时的我姑且享受了一段风平浪静的日子。网球部的训练虽然极其艰苦,因为在球场上一心。但我却觉得很开心,我可以将所有烦恼都抛诸脑后,尽情地奔跑,尽情地流汗,尽情地挥拍,那对我来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快乐。只有和网球部的大家在一起讨论战术,聊天嘻哈时,我才有一种彻底放松了的感觉。
“幼稚园里有很多彩色的纸片吧?可以用来叠千纸鹤的那种。惠梨奈把那些找来,叠成小花送给妈妈,妈妈收到肯定会高兴的。”
啊,是尿布。
收到纸花的母亲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美,但她的笑容里始终带着一种那时的我还无法理解的空洞。
通讯中断)
それではアデュー
为什么?为什么神明总是要以最残酷的方式来对待我们,甚至不愿给我们一丝一毫喘息的余地。
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天气甚至说得上是阳光明媚。我在放学后走进地下铁,然后又在那里见到了独自站在前方的秋山佳音。
柳生似乎完全不介意曝光自己还是个中学生的事实,他穿着学校制服,没有任何乔装打扮地坐在了餐馆里等对方前来。
柳生妈妈得的不是身体上的疾病,我认为那其实不影响她在日常生活中打理起居照顾孩子,但她不仅没有尽到半点母亲应尽的义务,还反过来让上中学的儿子承担起照看这个家责任,让他照看年幼的妹妹,甚至是照看身为母亲的自己。
柳生是一个更为智慧的真田。
屋子里没有别人,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死去的阿土和同样在那一刻死去了的我。
“总之先把你的面包吃完。”柳生无奈地对我说,“从早上开始你就什么都没吃吧?也真亏你能靠着这点进食量活到今天。”
因为经常翘课的关系,我的成绩只能算中庸之流,勉强能过关的程度。
是啊……我重生了。
虽然他智力低下又很烦人,但治疗会里的人似乎都很喜欢他。阿土没有正经工作,成天就喜欢给治疗会里的人写贺卡画画。
人类会对黑暗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我则是相反的。我畏惧白日胜过黑夜,太阳讨厌我,我也讨厌它,结果我成了完完全全的暗夜驻守者。
我相信那是实话。那个女生说完后就害羞地把脸低了下去,不敢看我。
“这是……”
柳生的计划一直很顺利,顺利到让我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通过他介绍来的客人没有一个是拖欠费用的,他总是能把该拿的数额一分不差地交到我手里。也从来没有哪个人把我们在偷偷接活的事情说出去,这当然是好事,但我也曾因为一切都太过顺利而觉得隐隐不安。
我抬头,看到驼着背向这里走来的仁王。这时我才现,原以为已经全部结束的采访其实还少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姗姗来迟的仁王。
“那惠梨奈把中午营养餐里的面包剩下来给哥哥吃。”
隔天她拿着谢礼来找我,说多亏了我的帮忙。看礼物是一本词典,我没多想就收下了。可回家翻开一看,词典里面竟然夹着一张一千日元的纸钞,我顿时愣了一下。
奶奶不但不会不嫌我烦,还总是笑着向我竖起大拇指。
谁都有可能自杀,但最不可能自杀的那个人就是你。为什么偏偏会是你?我至今也无法相信。
可我没做到。
正当我们绝望之际,突然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新闻部门口,那个身影二话不说就冲向了我们。
怜花,你不在了,但你的痕迹却留在这个学校里的每一个地方。
我很想问赤也,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那一年中到底生了什么,才会让我有如此巨大的转变?
“柳生君……你很不好受吧。”
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吗?
之所以我们都如此地沉迷于这两个人,也许正是因为他们富有悲剧色彩的一生和那段毁灭式的爱情。
可真田那个家伙却怎么也不肯放过我。
我帮不了你,每当我意识到你远在地球的另一端,每当我意识到大海将我们阻隔,土地将我们阻隔,空气将我们阻隔,甚至日月星辰都将我们阻隔,我就感到整个世界仿佛坍塌一般空虚无谓。
我讨厌真田,也连带着讨厌他周围的人。但我知道在这些人中有两个是与众不同的,一个是莲二,一个就是赤也。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我大概也算是我爸妈失败人生中的一笔吧。就拿模特学校的事来说好了,我爸希望我像他们一样好好念书考个什么名校之类的扬眉吐气一把,我妈不是不同意让我上模特学校,但她的最终目的其实也就是希望我能为这个没什么光彩的家增添点光荣。说到底,这两个人的性格脾气还是很像的,他们关注的都不是我自身,而是我能为他们带去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已经独占了你父母所有的关注,因为他你才被丢到乡下,因为他你才被迫与父母分离,因为他你才从小就得不到应有的关爱。他从你身上夺走了太多东西,你的姓氏,你的亲人,你的自由和一切理应得到的幸福。
我不知道三宅前辈在想些什么,难道你没有不舍吗?对这个学校,对这个班级,对我们这些人,还有对她,为什么你可以一脸轻松地说走就走?我想她是不会开口挽留你的,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前辈,如果那时的你能稍微犹豫一下,哪怕有一点点不舍也好,如果我能开口挽留你,如果她能开口挽留你,如果我们都开口挽留了你,是不是你就不会跑去那个遥远的地方?
于是我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拉起她的手就往车厢里冲——就在车厢门关闭的一刹那,我们安全抵达了。
被搬送到医务室的途中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我非得接受这种命运不可?我根本不想要这种令人恐惧的力量,即使有这份力量我也无法掌控它,这份力量不仅不能让我变得更强,最终还只能落得反过来被摧残吞噬的下场。……明明我只想当个普通人而已,为什么恶魔要选择我?为什么非是我不可?
“三宅!你适可而止!”
幸村双子就读三年级。
“少把我跟那些个正义小人放一起。”你说过,“就算当优等生我也要当不走寻常路的优等生。”
刚进立海的那会儿我不知天高地厚,一心想打败真田副部长他们,直接坐上网球部的头把交椅。
弦一郎说出这番话时,秋山和三宅也坐在下面。两个人起初都是漠不关心,但当有人提到她们的时候,三宅很明显坐不住了。
在三宅受到各种积分卡消费卡优惠券诱惑的同时,原本清闲到无所事事的死亡诗社也有了一段可谓忙碌的时期。
您也许会想,瞧这些奇怪的垃圾有什么用?不只是您,换了任何人大概都无法理解吧。可我却在这一天意识到了一件事,象征着我内心的瓶盖从秋山她们出现的那天起开始渐渐松动,直到这一刻它被完全拧开,我心中所有的思绪都飞散开来,同这幅神圣的画面一起被卷入空中,带往更遥远的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