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我有很多担心的地方。我真希望一辈子陪在惠梨奈身边,如果可以的,卡沙,担心你会寂寞。担心你会哭,从你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卡沙,卡沙,看着你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普通人生活。
一步,一步,又一步。担心,看着,看着。脚下是我踏在草丛中的声音,只有这唯一的声音和我相伴着,
我喜欢你。一路带我寻找。
“要乖啊,等后天一回来,我就会来看你的。她对我这样说道,”
第一次。
现那本诗集是在部活结束回到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我总是会比其他人早一步先去更衣室,因为接下来还有惠梨奈在等着我,所以不得不把每一秒时间都掐的很紧。
但是,惠梨奈却很听话地坐在秋山身边吃饼干。
看着它那副只认食物不认人的样子,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凛凛之所以对人的警惕心这么高,或许是因为它身为流浪猫,遭受过不少同类和人类欺负的缘故吧。
某天,立海大网球部内部专用成立了……】
她细小微弱的声音让我头脑中断了的神经在一瞬间连了回去。
母亲很少会去开邮箱,家里的信件支票每次都是由我来收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次母亲会心血来潮想到去开邮箱,而且刚好就收到了父亲寄来的那张支票。
所以就算母亲弄错时间在我上课时打来,或是在我部活时打来,我也没有对她生过气。我再三提醒了母亲我下课和放学的时间,让她在适当的时候打来,可母亲好像没有听进去。
“可是,惠梨奈不会叠呀……哥哥替我叠好吗?”
就像学着冲奶粉那样,我又开始学着给惠梨奈换尿布。
一个晚上,洗澡已经钻进被窝打算睡觉的我听到了有人跑上楼梯的脚步声。脚步声很重很缓慢,我一听就知道那个声音不是来自妈妈,而是来自很久都没回来过的爸爸。
微雨中,撑着伞的柳生出现在了碰头的地点。
by柳生比呂士
整个世界都不过是被粉饰成天堂的地狱。
秋山又在呆,她出神的背影总和这个忙碌的地铁显得有哪里格格不入。放学后的人潮逐渐涌进了地铁,人们开始自觉地排成几列等候电车进站。秋山一直是站在队伍最前端的那个人,但她仅仅是站在那里而已,并不是为了排队等上车。所以当她身后的队伍越来越长时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自以为遵守规则老老实实排队的人们只是排在了一个根本不坐车的人身后,而秋山不说,也没有人会意识到他们其实是排错了地方。
点完三杯饮料后,柳生忽然对着桌子叹了口气。
二年级时每次一下课,柳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走廊上把手机打开。
给流浪猫喂食,给哭泣的女生递手帕,扶老奶奶过马路,给孕妇让座——第一眼你会觉得这全是些再虚伪不过的事情,什么绅士,什么模范生,都只不过是名叫柳生比吕士的人从他父亲身上学到的精湛演技罢了。
我看不清阿土的表情,我只知道他流了很多血,血几乎铺满了整间屋子,腥臭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不想吃。没解决报告之前我都打算绝食。”
还真是对宽容的父母。
我只是习惯了和太阳捉迷藏。
以你这种水平还是算了吧……我真想这么对他说。况且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阿土哪来结婚生孩子的本钱呢?当我忍不住向他提出这个质问的时候,阿土思考了大约三秒钟。
人们恐惧黑夜,认为黑夜中充斥着危险,因此他们才不懂得那份黑暗之中的寂静。
因为仁王君很帅。
魏尔伦的诗集。
“不用担心。”
仁王停下脚步,无精打采地瞥了我一眼。仅仅是一眼之后,他就迅把目光收了回去。
“哥哥,那我们晚饭吃什么呀?”
在那之后我又6续帮几个人写过情书,我没有对外明码标价,也没有宣传过我在接受这种委托,但女生之间的情报网有时就是很可怕,当那个女生告白成功之后,其他女生就都闻风而来了。
我是奶奶的女儿,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奶奶了。
我在13岁时就对你说过的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冰冷,冰冷,冰冷。
真田的动作很敏捷,也很果断,他以比我们都快的度捡回了很多文件,即使手被割破也完全没有减慢度。不知不觉的,我和莲二都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被玻璃割得满手是血,却还在卖命捡文件的真田。
是真田。
因为怜花,你已经不在了。
“爸爸出车祸去世,去世的时候还是跟同校的女同学在一起……别人是怎么说的?堂堂大律师,该不会是在偷偷搞什么援助交际之类的吧?也难怪啊,毕竟家里的妻子是那副摸样……柳生君,我知道你很不好过,每天都被人冷眼相待,忍受各种流言和恶意的攻击,还要装成没事人一样来学校上课,已经难受得想死了吧?我太明白了,正因为太明白了……所以你是瞒不过我的。”
我总是站在他的一旁寻思着这些问题。我不需要开口问,因为即使开了口他也听不到。所以我们都在沉默着,注视着,思考着,而同时,时间也在无情地流逝着。
崇拜魏尔伦的才华,认可魏尔伦的天赋,将之视为自己灵魂分裂出的另一半……然后就此沉沦下去。
为什么他非得摆出一副圣人的姿态来,把我们都当做无药可救的迷途羔羊呢。
我是个傻瓜,明明自己也傻到无药可救,却还在这里愤慨地教训你。你会看到这些信吗?现在的我已经不能确定这一点了。
我不会插手管你不希望我管的事,可之所以要在这里写下这些,是因为我希望你总有一天能意识到,你并不需要带着负罪感去遵守那个没有意义的约定,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可以去向丸井表白,你也可以去喜欢赤也,为什么你不能?难道你认为不喜欢上任何人就是对他的赎罪吗?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这个传说中遍地是金的国家。披着一副令旁人羡慕不已的伪装,实则是逃也似的从日本逃来了美国。
放他走吧,佳音,也许上天本来就注定要带他走呢?只不过是你的父母在执拗地违抗天意,非要把他留在人间不可罢了。
前辈,在你走后,我非常地想念你,她也是,柳前辈也是,甚至连杰克前辈也是。
“哎呀,好痛啊,你拉我干嘛!?”
三四个人过来把我按住,在他们给我消毒伤口包扎的同时我仍然拼命抵抗,看不下去的真田副部长终于走上前来给了我重重一拳。
前辈,你不仅是个中二病,连脸皮也比正常人厚了好几倍。但你对我说过一句话,“我只是喜欢他,所以想让他也喜欢我,这有什么错?”——错的并不是前辈,而是根本不该生的这一切。
学期初幸村精市病情复,再度入院治疗。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这种既严肃又强大的人相处,讨好他行不通,聊天没话题,请教只会被他一句“太松懈了!”吼回来。柳前辈说我应该通过扎扎实实的努力去获得真田副部长的认可,可我到底要努力到什么地步他才会认可我?我觉得在真田副部长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可救药没有希望的笨蛋罢了。
那是一个晴天,天边还未泛红,明朗淡雅的阳光透过轻轻拂动的窗帘投射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教室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她独自靠在讲台边,手里拿着一本诗集,旁若无人地低声朗诵着上面的内容。
真正喜欢上画画,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不断想象着妹妹的容貌,不断想象着她的笑容,她的一举一动,她开口说话的样子,她生气的样子,她开心的样子……手中的画笔在纸上来回描绘着,不知疲惫,不知停歇,仿佛这已成为病房中最大的乐趣,画笔带着我的心再度飞向了远方。
飞向了妹妹所在的那个田园。
作者有话要说:新视角~也是最后一个视角开启~
一起向最后的旅程进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