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是公主,这会儿真的没了力气,沈年珩强壮的身体又不是她所能承受的,最后就憋出一句。
段子焉刚经历了破瓜之痛,她在庄里长大不习惯这些看着她长大的,这庄子里的人见了她,“我不是……”
。那颗大石头在空地的中央,那心灰意冷的样子看的沈年珩是火急火燎的,生怕她下一刻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赶忙抱住她重新把她压在草堆上,对着她支支吾吾,急的脑门上都是汗,便说了没三两句:乖乖躺着让他去擦那里,
段子焉说着一副看,上面十分光滑被月光一照也泛着亮光,不远处还有个茅草棚子,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以前沈年珩来的时候还没有,他想了想还是走到石头旁等着段子焉,免得茅草棚里太暗,
他这才看。段子焉看不见他,肥肥胖胖的抱着高处一根不算粗壮的树枝一动不动,嘴里还喵喵直叫似是下不来了,他一跃而上,几步就攀了上去,将那只又胖又丑的大白猫抱了下来给了旁边一个丫鬟,而后一句话也不说大步流星的走了。
衍帝见他又稍稍惊讶了一下,这不是先前从末列走出来的那个小将吗?没想到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
忽然间,他注意到一侧的草丛动了几下,立即勒住了马匹,取出弓箭蓄势待,只见那草丛又动了动,不过多时跳出一只赤狐,它先是眯着眼睛嗅了嗅气味,而后四处张望,看到沈年珩时正要拔腿跑掉,沈年珩立刻将手中的箭射出,一下子射中了赤狐的脑袋,赤狐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便悄无声息了。
北肖王拍了拍手,对下面喝道:“给衍帝呈上来!”
段子焉的下|半|身盖着被子,她抱着双膝坐在那里,挽起的髻散的乱七八糟,她身子微微着颤,可是起来十分可怜。
四叔和她说过子焉姐姐以后是他的媳妇,现在叫姐姐以后要叫婶婶,崔成沐以为段子焉急着见四叔便眨眨眼睛,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跑:“四叔在你院子里呢,子焉姐姐快和我去吧~”
沈年珩坚持又给她推了回去:“这一坛就是给你攒的,即便你不是姑娘,我早晚也会给你的,我去京城还有钱,你就拿着吧。”说完又走向里屋的柜子,从拿出一个雕刻精致的扁木盒。
如果段子焉去了京城,必然会回到后宫,他想看到她便很难了,反而会让崔守元更容易见到她,他怎么会那么傻让她回京城里去呢?
当她丢失了从小离不开的小毯子,他会抱着她,会给她讲故事,会想尽办法哄她,会无止境的纵容她的时候,她便觉得他无可替代了,她希望小叔叔能永远这么对她。
“崔四哥还没成亲呢?”
最后实在没办法沈年珩也板着一张脸,道:“你还跟我闹脾气,你其实是女孩却不告诉我,我还没和你计较呢,你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们要给书朗哥哥配阴婚?”
沈年珩愣愣的看着她,她什么时候学会弹琴了,他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沈书沛真的是个坐不住的人,尤其在这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大哥,他心里害怕的虚,总坐立不安的,生怕自己坐在这一个不留意他哥出点什么状况,一听赶紧出去了:“你等着,我给你拿吃的去。”
沈年容叹了口气:“还没醒,你问大夫吧,你来了就在这里守一会儿,我去看看你二哥。”说罢撩开帘子出去了。
沈年容上前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二弟,书朗是个坚强的孩子,这次也一定能扛过去的……”
段子焉将书放下,长篇大论道:“这就是你不懂了,我这是为你好,越是病人就越不能小心翼翼的照顾他,不然他总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像个易碎的花瓶一不小心就碰碎了,你看我总这么对你,你就会觉得自己其实没什么事,心态好了人自然健康多了,你看别人都说你活不过二十,现在你不是已经二十三了吗?然后以后还会三十三、四十三、五十三、七十三、八十三……你就顺利的七老八十了!”
他看向她的胸,那里并没有什么起伏,她可以穿女装,也可以把胸垫的软一些,他刚才觉得那里软是因为她垫了东西吧?她其实不可能是女孩子吧?
沈年珩闻言有点傻眼,是啊……他和段子焉解释做什么?他为什么要怕她误会?又为什么听到她并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去青楼而不好受呢?
段子焉板正他的脸再一次扒开他的眼皮,义正言辞道:“段子焉是男的是女的?”
便再接再厉劝道:“四叔,你这么泄也不是回事,去喝酒吧,喝完酒什么烦心事都忘了!真的!你见哪个爷们不喝酒啊,咱们一块去吧!”
沈年珩对喝酒还真没什么兴趣,小的时候他也对酒好奇过,和段子焉两个人偷偷买了坛酒回来喝,结果他俩喝醉了在院子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段子焉就染了风寒,病了足有半个月才好,自此以后沈年珩就不沾酒了。
沈书沛的话就像一个个刀刃插在他的心口上,疼得他手都有些抖,如今就连沈书沛都觉得他不该管着段子焉!
沈年珩心里冒出了一大串想法:为什么?段子焉也喜欢她?一想到崔成沐又是崔守元送来的,沈年珩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笑盈盈的向人家吹捧自己的小叔叔,眉眼弯弯,笑的明媚又耀眼,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人家,人家姑娘又怎么敢与她对视,头越垂越低,双颊泛红娇羞不已。
沈书沛小时候在身高方面挺自卑,他比段子焉大两岁,但身高一直和段子焉持平,谁知今年却突飞猛涨,一下子长过了段子焉半头,所以他现在特别喜欢摸段子焉的头来炫耀自己如今的身高方面的优势,段子焉对此表示爱答不理。
段子焉大力的点了点头:“我想和叔叔一直在一起。”说完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大眼睛万分期待的望着他。
沈年珩这才点了头:“好。”随后起身脱了衣服,段子焉便又像以前一般缩在他怀里,小手摸上了他的小豆豆,只是这次不是闭着眼睛要睡觉,而是一边摸一边看,看着那颗扁扁的小豆豆越来越鼓,沈年珩只是咬牙忍着。
沈书朗笑了笑也托着下巴支在桌上,打趣道:“段小祖宗可是有惑,是否需要在下为您解惑?”
待到远离里那对野战的男女,沈年珩才把捂着段子焉眼睛的手松开。
沈年珩也不知道心虚个什么劲,蹭的站起身支吾道:“我……我藏什么了?!你写完了?写完快走了!”说完,拉着段子焉向屋外走。
心慧?沈书沛咂咂嘴,展神啊!
段子焉等了许久没等到,睁开眼睛既疑惑又失落的望着他:“叔叔,你其实生我气了是吗?”
沈年珩又道:“你知道它为什么这么贵吗?”
段子焉闻言立马把自己的书本拿来了,若只是考她学的东西,那便简单多了。
沈书沛瘪瘪嘴,他就知道他哥什么也不告诉他!
段子焉这是头一次说不过他,又气哼哼翻过身,打算不理他了。
崔守元脸上的笑意越渐冷淡,段子焉从后面跑出来扯着崔守元的衣袖道:“元哥哥,去我房间看看吧,我写了好多字!”
听她终于和他好好说话了,沈年珩暗暗松了口气,将她的手拉起来端详了下:“看在你受伤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以后我说话认真听着,不要当做耳边风,再犯错我可不饶你!”
小姑娘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赶紧点头。
段子焉瞪大了眼睛,一副无措的样子,喃喃道:“叔叔……”
沈书朗看着她这倔样子,上前抱住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别生气,以后慢慢教你。”
沈书朗一愣,又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小四叔这个年纪应该不是尿床而是……
沈年珩本来春风和煦的脸立马冷了下来,厉声道:“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书给你爹,让开!”那语气、那神色,绝对的不容抗拒。
沈年珩心里美着,脸上还绷着劲,道:“为什么?你不是有毛毯了吗?”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