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同王连运问起魏承昭的去处后,于是捏着荷包的手就松了开来,见那木碗丝毫并未碰到自,紧了紧抱着她的手。
虽然她知道这人比自己厉害许多,她便自作主张揽下这件事,王连运无意间说起魏承昭应当,大跨着步子行到床前。
如此这般左右,又是惋惜地一叹。
现在的模样?
他微微垂眼,看着未满还在那边细数她的妙计,瞧着她那明明醉得厉害却还一脸算计的样子,泡了茉莉花茶端来,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
清婕妤望着她,不知不觉,就也到了修远殿门口。又赶紧垂下了头,
她飞快地,心乱作一团麻。就连太后对自己如何不满,
太后慈。她都顾不上了,妃嫔们进退有度,屋子里乍看之下,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思及自己目前的处境,她的额角一抽一抽疼得厉害。
那皇帝昨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轻轻蹙眉——
那块地方看上去很是光滑没有凸起,想来机括应当是在表面以下。若是手指能够到倒也好办些,用簪子来找机括却是困难——
姨娘们的做法果然是正确的!
一个有意挑起话头,一个毫无防备,两人不知不觉就聊了许久。
霍豫宁望望黑漆漆的天,将这句话在心里过了一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顿时唇齿间溢满了苦涩。
未满本做好了挨训的准备,谁知棍子没来来了个甜枣,一时间都忘了谢太后恩典。
小冯子越沉默了。
小冯子笑嘻嘻地朝着良昭媛请了安,又朝着贤妃跪下了。他也不去理会贤妃的冷脸,将手中的小罐子打了开来。
有个小太监也凑了过来细看,被锦秋瞪了一眼后退了两步离远些了。
但他后面那句出来后,未满总算是用正眼瞧他了。
没错,她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爱吃。但凡天上跑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凡是她能捞着尝一口的,就绝没有放过的道理。
未满看着大家的反应,抿嘴笑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方才还不太确定罢了。”
这花是新刻上去的,而且刀痕粗糙,必然是有急用匆忙为之。
既然此物是暗器,那么出之人定然不至于是力道不够所以没伤到她,而是看到了她后,故意如此,好让她现那物。
不想伤她,那就是故意将这东西送到她面前了。如此一来,新刻的这东西或许就是目的。
思及此,未满说道:“你们去准备些点心来。”
她侧望了望某个方向,语气温和大方,“吴御人被杖责后躺了那么久我都没去问一声,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今日天气这样好,再不去看看,着实说不过去。”
会用“芙蓉”来做引路之物的,必然是知晓自己是能让未满联系到“芙蓉”二字的。
一个便是那将芙蓉酥放到初夏那儿的人,二者,便是吴御人了。
前者没可能了,对于对方是谁,未满压根是毫无头绪。吴御人就不同了,她的芙蓉酥可是在太后面前光明正大出现在众人眼前的。
锦秋说道:“小主还是不要去了,也不知对方安的什么心思,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地好。”
未满摸摸腰间的荷包,捏捏里面的金豆子,无比安心地坚定说道:“去!一定要去!”
怎么能不去呢?
既然对方费了这番心思就为了让她去这一趟,她也要主动上钩瞧一瞧,对方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在去往陶然殿的路上,未满望着路上遇到的向自己行礼的宫人们,笑得咬牙切齿。
这吴御人果真好打算,明明是她让自己去的,偏偏要让旁人看起来是自己主动去寻她的。
虽说自己不惧,却也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不行,改天得把这口气讨要回来才好。
正这样打算着,未满便见不远处有一行人朝着这边过来,就侧立到一旁,行礼过后,静等着她们过去。
前面那架肩舆上坐着的人美则美矣,可惜面无表情神色高傲,看清是未满后,面上表情更是冷了几分;后面那位美人则是看到未满后重重哼了声撇过脸去,似是不愿再多看一眼。
未满望着贤妃和良昭媛一行人走远,有些莫名其妙。
这两人不喜欢自己,她是一早就知道的。只是先前大家面子上好歹也过得去一些,如今怎的反倒有了些势不两立的味道?
小冯子眼神好,现了未满在蹙眉,就问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事?吩咐奴才一声,奴才立马去做!”
看着他两眼冒光跃跃欲试的模样,未满知道他想歪了,以为自己想要对付那两人,顿时哭笑不得。
现如今是要去吴御人那儿呢,哪里来的这许多空闲了?
于是她道:“不过是觉得她们二人待我更冷漠了些,有些奇怪罢了。”
未满说完,便准备将这事暂且抛在脑后,缓步继续行着。
谁知身后传来了小冯子和初夏、繁春的窃窃私语。
“中午的事儿,你们没告诉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