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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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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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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点了一颗烟拿在手里,你迷迷糊糊跟,那天在床上,可是你呢,你非要把我逼疯了不可。“我都觉得,声音有些沙哑,你本就不在。干脆躲起来不见我,明明知道你说那句话本不是真心,我还是把它当真了。我从来不愿意跟家里人打交道,反正结婚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爸妈大伯都被请了来就等着见你了。你怎么还,我们结婚吧,我明明知道你醒过。你还不如更干脆一点不要来,你觉得我很可怜么,你坐着,姜非浅。”

仲微动情的低声唤她,“非浅,”一。非浅,耐心等待回应般,玩味她的名字。一遍一遍。非浅不知是梦着还是醒着,疲惫到睁不开眼睛,却能看到他蔓延的激情。听到他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出奇的宁静。朦胧中问了一句或是答了一句,叫他,仲微。

可是她却一吐不可收拾,即便是这样的待遇胃里还是不得舒服,一阵一阵的像要发作。他温柔的安慰她:“就快到家了,就快到了。”

非浅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次,仲微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听到有婉转的女声叫他“哎哎,仲微”然后他就挂了线。亮着双眸冲她浅浅的笑着:“我想起来了。”

看着沈乔悄进了专属电梯后,初晓忍不住神抖擞:“那么漂亮的经理啊搞公关的么。”

她话还没有说完,仲微便开口,“你今天没有补装,所以现在很难看。”

年轻的服务生不答话,就只是冲她笑。

他说:“那不就得了,我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等你什么时候能当笑话讲出来了,我再问。”

他问:“喜欢么。”

仲微表情十分严肃,“你父母没在家么。”

结束通话后,非浅忽然没了看热闹的心情,清修的电话让她不能宁静。如果四年前大家能够如此心平气和也许此刻不是这样的局面。她笑着摇头,“如果”真的只是两个很无力的字。回到家春晚节目已经结束了,妈妈早帮她铺好了被子放好了洗澡水,浸在浴缸里非浅软软的想自己真是幸运,总有这样一个地方可以收容一切,躲在里面安心做妈妈的公主。回到房间时爸妈已经睡了,她蹑手蹑脚的跑到书房去找自己的藏宝箱。箱子又大又沉,可是抱在怀里就抑制不住的感情泛滥,箱盖这样一打开一股时间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都是她成长中细碎到不能再分的心情,像花儿向光而生一般在她面前忽的朵朵绽放。每次回家都要过上一遍,再放些新的东西进去完整那条叫做姜非浅的年路。里面的书和本子算上那些零零碎碎的纸条都是泛了黄卷起了边,幼时读的离骚翻开来不禁歪头,怀念中带着笑,竟然是用这篇全文认的字,妈妈也算是天才了,那里面的字至今能用上的倒真是不多。再长大一些看得史记,有几页被重重折了角,她盯著书皮发呆,不翻开就能知道,是那篇刺客列传,有些奇怪,里面王孙公子豪门贵胄英雄名士皆是彩故事,却只对未成功的刺客心有向往之,现在想不出当初喜欢的原因了,大概因为荆轲是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吧。还有那本青蛇,她用了波浪线仔细划了小青的独白,“也许世上本来没有我,是先有素贞,素贞把我种出来,她不要我,我便枯萎。”她那时候想过,谁是她的素贞呢,开始时以为是清修的,离了他便不能活。她逐一想起曾经对他撒过的娇,说过的话。

她抿着嘴:“又不累,我在B市还不都是自己做的。”

他摇头,轻笑着带她回去。非浅脚步有些发软。幸好肩膀处有一只大手始终搀扶,温暖而有力,让她不至跌倒,她很想说声谢谢,却张不开口,模糊着看到了清修纠结的五官,暗淡无光的双眸。听见仲微没有起伏的声音:“我们先走了。”

他不明所以的望着她,也不是多恼只是愣住。非浅趁机将烟夺了下来,“少抽点吧,无论多情还是无情总要长命百岁才行。”

她答:“好。”

初晓摇摇头,“姜小姐表面上说,这是谁送的啊,一点都不解风情。其实心里在想,死鬼,弄得这么麻干嘛。”

仲微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健步走到门边,背对着非浅平静的说:“那我送你,这里不好打车。”

畅妍微微带了笑意,“就是想来见见你,告诉你什么是现实。”

挂上电话不久,经理万分火急的把她招到办公室,交给她一个文件袋说是大老板开会要用的,让她赶紧给送过去。嘱咐说,把手里的活都停下,立马过去。非浅受宠若惊,是大老板啊,连电梯偶遇都没遇上过的庐山真人。出办公室时,经理又强调:“就直接在那边下班吧。赶紧打车去,别耽误事。”她已落入陷阱尤未发觉还特贫气的回眸一笑:“是,这就去,我打直升飞机去。”

仲微拿开她的手,没什么表情,“我就是故意找茬,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仗义,知道打抱不平了。”

魏来是系里面刚回国的年轻导师,正值建实验室招兵买马阶段,研究生是没有的,需要等到开春了,只能先招本科生,说实话,那个时候才进实验室的本科生除了慕名而来的,其余盲目的基本上都是些不太追求进取的学生,譬如姜非浅。她来找魏来时,说得很干脆,“我不喜欢化学,当初是调剂来的。”

他自己倒也笑起来。那件纯白的体恤上有鲜红的大字,远离爱滋。红丝带工程么。是她参加公益活动时领来的。当时她是冲着濮存昕去的,妈妈是濮迷,彼时她还在上大学,没想到这件体恤隔了那么多年居然派上了用场,并且怎么看都是极具教育意义的,像周仲微这种花花公子,怎么说也能算是个边缘人物。她想起来就一阵好笑,又不敢放肆。

他淡薄的口气假意委屈:“我心情不好。”

他说:“我不嫌你丑,真的。”

她摇头晃脑:“我生病了走不了路,我看看是谁要笑话我啊,谁那么没同情心呀。”

他不以为然:“我好多年没生病了。担那心干嘛。”

杨竼笑呵呵的问:“初晓怎么没跟你一起。”

大门被关上了,顺便把咔嗒咔嗒的高跟鞋声阻在了门外,果然清静了,可是,他心里还是不得舒坦,如何能舒坦呢。他最最不待见低声下气,却总是在想如果姜非浅能够对他低声下气一次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局面,也不至于四年后看到她另结新欢会心有不甘。人就是喜欢犯贱,这是老生常谈了,得到的时候想不起来抓住,于是失去了,越是得不到抓不着了才越是想要,于是更加的明了了得不到抓不着,只剩下气火攻心。

非浅笑起来。乔悄也一起笑,说:“这话要是被上面听到了没准得辞了我。”

非浅拍拍脯说:“你放心,就算坐老虎凳我也不会说。”

两个人就一起笑起来,其实都知道不过是为了缓和紧张。乔悄说:“你说话的口气跟周仲微一模一样。”

非浅笑:“你不说我还不觉得。”

乔悄也笑:“其实他人很好,可是我一直挺恨他的。”

两个人相依在一起,不知道能否得救,过了这一刻便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发生意外,那种生命被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感觉很奇妙,仿佛一下子亲切到可以无话不谈。

乔悄平静的说:“我和仲微是高中同学,清修也是。我们在一班仲微在三班。他有一次喝多了说过,能记起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样子,黑衫白裙,样子很土。其实他记错了,我去报到的那天应该是白衫黑裙,土不土的我更是不敢苟同。”说着就笑起来,非浅不想话,就静静的听她讲。

“当初他真是耀眼,清修也是出色的,可是他霸道而清修内敛,所以感觉上不如他抢眼。他问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的时候很直接,之前我都没有跟他讲过一句话。他就那么直不楞楞的出现在我面前,问了一句很直白的话。说不喜欢他是假的,很多的女生都在喜欢他,可是那时候我就知道跟他在一起定是要生是非,因为他招摇,尽管也心动却干脆的拒绝了。所以后来他母亲讲我心机重我也没反驳。

可能你也知道,他那个人就是软硬不服,我拒绝他以后,他就更来劲了。他问我要什么,我敷衍说要情书。他是那么骄傲又大男人的人,怎么可能会写。可他就真的写了,倒霉的是还被老师给抓了现行。于是,本来没有答应他反倒闹得沸沸扬扬。他母亲知道后跑到学校,把事情闹得扭曲了。没错,我的家庭很普通,可我也不至于去攀附什么。一下子全校的同学老师都知道我在勾引周仲微,在同学眼里是坏女孩,在老师眼里是早恋的坏学生,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小太妹。那时候我才高一,被别人狐狸狐狸的一叫三年,一直到高三都觉得自卑到抬不起头来。我只有努力的学习,成绩很好可是没有朋友,他们总是觉得我是坏孩子。简直就是梦魇,摆脱不了,高三保送的事情竟然也会因为说我曾经有作风问题被否定掉了。他没有帮我解释过一次,哪怕是一次我也不会那么恨他,我一直都很想看看他有一天也会栽跟头。

孽缘就是这样,上大学的时候清修已经被送出国,而我们竟然还在一所学校。我尽量躲得远远的却没想到还是碰到了,可气的是,他完全不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件事情,我整个高中三年都在恨他,可是他竟然把我忘了。他说要弥补我,于是对我很好。直到大四的时候,他母亲意外发现跟他在一起的竟然是我,就想当然的以为他是因为我才不肯出国念书的。其实她也没对我做更坏的事情,可我就是恨,她凭什么有误会我的权利凭什么轻易的就能让我的青春变得惨淡。我发誓,一定要自己做得很出色,要比所有人都强,没有人再能够肆意给我难堪,要报复曾经给我难堪的人。所以,我回国的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击周仲微,我使出所有的本事把他的生意搞砸,然后看他还是那样的无所谓,忽然觉得,恨不恨的也就那么回事了。那时候我还在s市,以为自己已经算是成功的女强人,可是我仍旧无力,母亲突发病症我照顾不到。我也没有想到,把我妈妈送到医院去的会是周仲微,他还专门拜托了林畅妍照顾。”说到畅妍的时候,乔悄似乎顿了顿,非浅也没说话,彼此心照不宣。

过了会乔悄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s市的滨江饭店吧。”

非浅回答是。

她接着说:“那时候也有意思,我和清修约好了吃饭,刚好看到那辆车,那车我开过,所以觉得面熟,是刚回国的时候一个朋友借给我的,从来没想过会是他的。我知道他不爱我,只是补偿而已,他把补偿做到不能恨他的地步,所以还是要恨他。你看我这人奇怪吧。”

非浅犹豫着说:“只是没想到。”

乔悄笑:“没想到我有那么悲惨的中学生活吧。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旧时美好的回忆,对我却是噩梦。”

非浅轻拍说:“现在不是都好了。”

乔悄说:“是啊,坚强的女人并不是从一开就什么都不在乎的。也曾经紧张的度日,只是都过去了,慢慢的才变得不在乎。”

她们两个人一直那样并肩坐着,累了就彼此靠一会,不知道何时才能有人来救。乔悄的手机没电了,就把非浅的拿出来继续那点微弱的光。

非浅问:“要听我的故事么,也许你也知道得大概。”

乔悄说:“讲吧,不然静着难受。”

非浅想了想说:“其实跟你也差不多,恨着恨着发现不过就是那么回事了。

我跟清修在一起的时候,刚开始很快乐,真的很快乐,认识他的时候是大四,那段日子现在想起来真是美好啊,可能再也没机会遇上那么简单的幸福了。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他有未婚妻,跟他在一起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在说,我是不道德的第三者。我没有自信他会跟我结婚,甚至意识里面肯定他是不会跟我结婚的,那种不安全感让我抑郁,每天每天都在害怕失去,人变得患得患失,没有人伸手来帮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常常不经意的问自己要不要离开,日子过得惶惶不安。我并不知道他当时在为了我在和家里做斗争,所以那时候他也敏感到脆弱,我们两个人就像是两只刺猬,背对着背进行在各自的战场,彼此安慰不得,碰到一起就会疼痛。那年的年三十下了很大的雪,我一直在家里等他等到十二点过,我猜想他和他的未婚妻还有家人一定在快乐的过节,而我只有独守。所以,他进门的时候,我把所有的怨恨都爆发了出来,我跟他说分手吧,他什么都没有问,像是厌倦了一般的告诉我,门开着。我生气的跑到楼下却没有走远,一直等一直等,等他可以出来找我,可是没有,觉得天都快要亮了,眼泪也流干了。那以后的三年我都没有再回过B市,凡事也看得淡薄了,因为相信不会再遇到更绝望的事情。其实,还不是因为恨着他支撑着自己不去在乎其他,我总想不明白他当初为什么做得那样决绝。直到他告诉我,当初不是那样的。三十的那天他冒着大雪在自家门外站了一整天,是想要得到家里的同意带我回去过年,没有得到应允,也冻得发了烧,疲惫的回了家就听到我跟他讲分手,以为我是得了他母亲的收买,所以他也灰心了。我们就是那么简单的错过了,不过是因为彼此没有信任啊,连信任都没有还怎么去讲爱,那一次没有错过总还是会有下一次的。”

乔悄隔了好一会才讲:“你也真是有勇气,能看得那样开。”

非浅说:“也不是一开始就能把所有事情都看开的,像你说的啊,也曾经紧张的度日,只是都过去了。”

乔悄拍拍她说:“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凡事依赖的人,后来才慢慢发现,你哪里会去依赖,你是太独立了,只是少了一点野心,所以看着不太上进。”

非浅呵呵的笑着:“我从小就被人说成不上进,早给自己定了位。”

两个人正说笑着,非浅的手机也没了电,又是一片昏暗。

乔悄问:“过了多久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修。”

非浅忽然想到仲微的手机一直都没有还给他还在自己的包里,竟然有了用场,索出来开了机,这一刻的她们像是两只飞蛾,只要有一点点的光亮心里就好过一些。

乔悄靠着她渐渐发困,非浅一直擎着手机,屏幕暗了就再按亮,不经意按到了收件箱,里面只有一条短信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短短六个字符,Bq2517。她的心紧了又软,上面的未接来电和沈乔悄的那盆君子兰变得都不重要了,那是他们的过去,过去的就都过去了。她发现自己很想他,其实想念一个人的滋味自己并不能清楚的知晓,只是觉得他就在身边就在眼前,就在一伸手可以碰到的地方,只是伸出手什么都抓不到,才觉得是想他了。她是真的想他了,她知道他一定在外面着急,因为他每次找不到她都会发疯,尽管他说,“下一次你要是再跑了我保证不会找你。”她仍旧相信,他一定在外面想办法救她们出去。因为想着他,因为相信着他,所以心里一点都不再恐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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