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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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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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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还提着重物,怎么决定的呢,”

52、初晓:她撑胳,挂啊。不高兴的甩甩手:突然觉得自己?灿烂的阳:闭着眼,牙周炎么?”

第二天她醒得特别早,三月的天气已是春景盎然,她的房间虽小但是采光很好,满地阳光倾国倾城。“算算,

非浅,“你呢。他的睫毛很长,像一双安静的翅膀,缓缓的将手指靠近,她忍不住伸手去轻,像在试探含羞草的叶子。他忽的睁开眼睛,当猎物上钩的时候迅速将她,如同一只耐心狩猎的食动物,一脸得意的坏笑。她被吓得直吸气,喉咙里一声简短的惊叫。

他讲话的时候眼神很诚恳,闪闪烁烁都是情深。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想说点什么,又组织不好语言,只是点了点头。

他又点了一颗烟拿在手里,声音有些沙哑,“我都觉得快要疲力尽了,你怎么还是看不到我呢,你非要把我逼疯了不可。那天在床上,你迷迷糊糊跟我说,我们结婚吧。我明明知道你醒过来以后会逃开,明明知道你说那句话本不是真心,我还是把它当真了。我从来不愿意跟家里人打交道,反正结婚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爸妈大伯都被请了来就等着见你了。可是你呢,你本就不在乎,干脆躲起来不见我。你还不如更干脆一点不要来,你觉得我很可怜么,姜非浅,你坐着他的车来是为了恶心我么。”

非浅直到坐在办公桌前还在气喘吁吁,昨天下午的问题又一股脑涌到面前,本来是要解决问题的,没想到更是理还乱了,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借酒问个彻底,一整天都在出神中冥迷。看到那盆茁壮中的君子兰,便能想起沈乔悄怀里的那盆。头痛欲裂。到了下班时间难得没有事情要去处理可以准时归家,电梯门刚打开就被里面冲出来的初晓撞了个满怀。初晓把她拉到一边,不换气的质问着:“到底怎么回事啊,昨天怎么都找不到你,也不在公司也不在家,手机又关了。周仲微找你找到飞狗跳就差挖地皮了。你出什么事儿了么。”

可是她却一吐不可收拾,即便是这样的待遇胃里还是不得舒服,一阵一阵的像要发作。他温柔的安慰她:“就快到家了,就快到了。”

周思可摆摆手说:“不是,是我自己领悟到的。我之前给小叔打过电话,他说要下周二才能回来,我就急忙跑来了。之前听说小叔的好朋友被逼迫从良,我很担心他们也会把你们给拆散。那个叔叔以前跟我小叔很要好的,有一阵听说他要娶油画美人,闹得满城风雨差点跟家里决裂,那时候我还很佩服他呢,可能修行还是不够吧,最后硬是被搅和了。听说前两天因为林家的老太不行了,就急急忙忙把婚给结了。你说都什么年代了还封建迷信老思想,门当户对,结婚冲喜。真没劲。”

看着沈乔悄进了专属电梯后,初晓忍不住神抖擞:“那么漂亮的经理啊搞公关的么。”

他理所当然的说:“我气该等的电话没等到。”

年轻的服务生不答话,就只是冲她笑。

非浅忍不住抿嘴笑起来。他觉得这一刻的时光正好。

他问:“喜欢么。”

非浅又是一愣,他倒是满眼笑意,“瞎想什么呢。”伸了手轻轻敲她说:“等你父母回来你打算怎么介绍我。”

结束通话后,非浅忽然没了看热闹的心情,清修的电话让她不能宁静。如果四年前大家能够如此心平气和也许此刻不是这样的局面。她笑着摇头,“如果”真的只是两个很无力的字。回到家春晚节目已经结束了,妈妈早帮她铺好了被子放好了洗澡水,浸在浴缸里非浅软软的想自己真是幸运,总有这样一个地方可以收容一切,躲在里面安心做妈妈的公主。回到房间时爸妈已经睡了,她蹑手蹑脚的跑到书房去找自己的藏宝箱。箱子又大又沉,可是抱在怀里就抑制不住的感情泛滥,箱盖这样一打开一股时间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都是她成长中细碎到不能再分的心情,像花儿向光而生一般在她面前忽的朵朵绽放。每次回家都要过上一遍,再放些新的东西进去完整那条叫做姜非浅的年路。里面的书和本子算上那些零零碎碎的纸条都是泛了黄卷起了边,幼时读的离骚翻开来不禁歪头,怀念中带着笑,竟然是用这篇全文认的字,妈妈也算是天才了,那里面的字至今能用上的倒真是不多。再长大一些看得史记,有几页被重重折了角,她盯著书皮发呆,不翻开就能知道,是那篇刺客列传,有些奇怪,里面王孙公子豪门贵胄英雄名士皆是彩故事,却只对未成功的刺客心有向往之,现在想不出当初喜欢的原因了,大概因为荆轲是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吧。还有那本青蛇,她用了波浪线仔细划了小青的独白,“也许世上本来没有我,是先有素贞,素贞把我种出来,她不要我,我便枯萎。”她那时候想过,谁是她的素贞呢,开始时以为是清修的,离了他便不能活。她逐一想起曾经对他撒过的娇,说过的话。

非浅点点头,这么一想竟然十七八个年头眨眼间便过去了。二十多年前学的包饺子,那时候简直是妈妈的骄傲,跟人家夸起来都是“我家浅浅会干活啦,帮我包饺子呢”,然后大人们都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还是女儿贴心啊”,所以记忆里也觉得骄傲,好像会包饺子就是最光荣的事情,值得被所有人称道。想着想着就笑起来。

他摇头,轻笑着带她回去。非浅脚步有些发软。幸好肩膀处有一只大手始终搀扶,温暖而有力,让她不至跌倒,她很想说声谢谢,却张不开口,模糊着看到了清修纠结的五官,暗淡无光的双眸。听见仲微没有起伏的声音:“我们先走了。”

仲微的眼神在两侧斑斓夜色里忽然没了光芒,深邃难以见底,刚刚得来的那些暖渐渐微凉。他专注的开车,那一瞬好似只有随着前面的车行进才算是事情。嘴角却仍然挂着不屑一顾的笑容,直视前方,不讲话。

她答:“好。”

非浅心里微愕,连经理都不顾威严的八卦起来了,自己还真是风头出得过剩了。翻了翻花盆和纸盒,照例没有只言片语,里里外外只是一盆幼嫩的花苗而已。她摊开手,“不知道。”

仲微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健步走到门边,背对着非浅平静的说:“那我送你,这里不好打车。”

清修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屋里没有开灯,她合目躺在沙发里面听歌。清修近前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吓了一惊,慌忙把她的脸捧在掌心,为她拭泪。非浅睁开眼睛,水雾迷蒙的望着他,望着他的一片深情,却望不出答案。他的眼睛深邃,像是看不到边界的暗色天幕,即使波涛汹涌也是一派祥和宁静。她看不出内容。

挂上电话不久,经理万分火急的把她招到办公室,交给她一个文件袋说是大老板开会要用的,让她赶紧给送过去。嘱咐说,把手里的活都停下,立马过去。非浅受宠若惊,是大老板啊,连电梯偶遇都没遇上过的庐山真人。出办公室时,经理又强调:“就直接在那边下班吧。赶紧打车去,别耽误事。”她已落入陷阱尤未发觉还特贫气的回眸一笑:“是,这就去,我打直升飞机去。”

不久乘务长又端了壶出来给他倒水。非浅知道仲微的习惯,一般情况下只喝加了柠檬片的白开水,外加前缀是,温度合宜,不能冷不能热。她以前坐飞机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到底头等舱和经济舱不一样,柠檬水是从未见过的,还说不能即刻满足他的要求,依着非浅看来,恐怕是极尽满足的吧,难不成他每次都在意见簿上留言么,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么挑剔的男人。

魏来是系里面刚回国的年轻导师,正值建实验室招兵买马阶段,研究生是没有的,需要等到开春了,只能先招本科生,说实话,那个时候才进实验室的本科生除了慕名而来的,其余盲目的基本上都是些不太追求进取的学生,譬如姜非浅。她来找魏来时,说得很干脆,“我不喜欢化学,当初是调剂来的。”

晚上自然是他睡沙发,睡意朦胧中仿佛听到非浅推门出来轻步走过来看他,大概是担心他睡不好吧,这样一下,他更能睡得踏实,安逸非常。

他淡薄的口气假意委屈:“我心情不好。”

他说:“呦嗬,这都被你知道了。”

她摇头晃脑:“我生病了走不了路,我看看是谁要笑话我啊,谁那么没同情心呀。”

他不高兴的说:“缺了你,你们公司就活不成了么。”

杨竼笑呵呵的问:“初晓怎么没跟你一起。”

女人亦是莞而,转头对余清修娇嗔:“你看你看,他还不说。”

十八岁时念了国内的大学读医科,我这辈子恐怕也只会做这么一件叛家的事情了。一读就读了七年,一等也等了七年。

二十五岁时又见了他,越发沉稳内敛。已经一步步从寡言的男孩清瘦的少年蜕变成了出色的男人。可是在他眼里我仍只是林家的长孙女,周仲微的青梅竹马。那时的仲微像是束不住的野马,虽收了玩心,却不改特立独行,离家创业,起初不是在b市的。所以,见到清修时他也很茫然,问我:“仲微还好么。”

我说:“挺好的,只是四处奔波。”

他就淡淡的笑着。七年没见,开口只问我别人。

然后事情发生的很戏剧,一日回家,妈妈告诉我爷爷决定让我和清修结婚,我吓了一惊。那年爷爷的身体垮得厉害,视力和听力都已是不行。可是,他一个人在书房时是摘了助听器的,却在我每每轻步站在房间门口时他都能抬起头对我笑,说:“妍妍回家了。”仿佛只是凭感觉冲着我站的位置露着微笑。我再说些放假了或者回来拿东西,他就听不见了,只点点头含糊的说着好,让我走近些。

爷爷那样的身体状况,我怎么会狠心再去惹他生气,于是跟爸爸商量先订婚。那时哥哥也回国在打理公司了,他说话有了份量又一向宠我,所以事情还是顺利的。先订婚。虽然是订婚,却也有旅行,只是我不知道该不该叫做蜜月,或者只是心灰意冷的两个星期。清修很诚实,。他坦白告诉我,他有喜欢的人。

订婚总是婚礼的预演,可我知道,我们的正式演出,将会遥遥无期。因为他连骗我都不肯,让我不得不恨,如果他骗我,我也能骗自己,然而他选择伤害我。我本来想就那样麻木下去,他偏又在我打算逃到天涯海角时将我找到。我已经在其他的城市找到了工作,他只说了一句:“还记得你走时你哥哭得有多伤心么,在跟前总比忽然听到噩耗要能接受一些。”

是的,他再次找到了我。我想我因此发了疯,找到姜非浅跟她交代了一切,见到她我才知道,原来他爱的是那么简单的女人,像他当年送我的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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