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昨晚办公室的事她做贼心虚,
第一次认识到,转手就将手机送给了柴凌,
外面仍在敲门,等苏茜一走,更担心自己会不小心泄露。生怕苏茜在外面听,柴凌蹑手蹑脚过去!将门打开一条缝,这么久的事其实她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
汶嘉被几个女同学搀着走出考场时,简兮过去接过妹妹,给那几个女孩买了水,谢谢她们帮忙。于是敷衍说了声“,原来人可以无耻到,
简兮被夸。
他顿了顿,跟她商量:我估计要耽搁,“临时有公事,这样,8点钟我过来接你?到处联系律师咨询离婚的办法,”
离婚这件事她异常焦。
那人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咖啡杯:“协议内容,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偏偏谢昭也没有跟在身边,他此刻算得上是身无分文。
酒店一楼,慈善晚宴已经结束,剩下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在收拾现场。
简兮见势,好心欲去扶她一把。
而我只是个普通人,承受不起你的看中。我想过平凡简单一点的日子,请你放我一马。您这样有魅力有品格的男人,应该找一位和您身份地位相匹配的名媛千金……”
客厅里有些诡异的安静了几秒。
易哲慎唇角弧度稍微收敛。
简兮莫名开始心虚,没吭声。
三表姨和秦舜英对视一眼,更加满意了,又试探着问:“别嫌我们上了年纪的人啰嗦啊,我就冒昧问一句,你家里都有什么人?个人问题解决了吗?”
都这样了,他还没明白?
*
“这和你有关吗?我和姐夫是亲人,而你,不过是个外人。”郁明子维持脸上那数分高傲。
窗外天色阴霾,隐隐有下雨的迹象。他立在落地窗前,指间那截香烟已经燃了大半截,却一口没抽。
值班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
最难消受美人恩。
另一人笑得不怀好意:“你们说,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约你个头!”粱令楷咬牙切齿。
王晏如抿了口咖啡,依旧气定神闲:“如果你还有点判断力的话,就该知道要怎么做。至于现实,允许我提醒你:如果你不立即离开简兮,我保证,三天之内,你那间小公司将彻底倒闭,你合伙的搭档、朋友,都将在这个城市身无分文。你想出人头地的梦想,会永远成为泡影,你也再没有机会为你母亲一雪当年的仇恨。”
“她啊,好像是充话费送的。”易哲慎放下手头的公事,淡定地回答女儿。
“你和易致成是什么关系?”他淡淡抬眉,眼神盯住她。
也许是因为汶嘉那句无心的话,这晚简兮失眠了。
叫姜锐的年轻男人看到她时,脸上掠过一丝惊艳,彬彬有礼地站起身:“没关系,我也刚到没多久。”
两人的视线隔着人群交汇,他冷冷看了她半秒,她心虚地别开视线。
*
剩下唯一还算清醒的简兮送易哲慎上楼回房间。
简兮稍微苏醒,勉强睁开眼,有点糊涂。
四周环境不对,不是小诊所暗黄粗糙的天花板,和斑驳黯淡的灯光。
这里明显是医院病房,雪白的墙壁,蓝色的床被单。
再转头看旁边,居然坐着一个人。
病房灯光下,男人五官英俊,身材挺拔,清瘦的侧脸半明半暗,只看到他薄削的唇紧紧抿着,那么爱整洁的人,现在却下巴泛青,冒出一圈淡淡的胡茬。
她转了转乌黑的眼珠子,凝神仔细看,天!居然是易哲慎!
易哲慎怎么在这里?!
简兮觉得自己肯定是花眼了,或者病糊涂了,赶紧虚弱地伸手去摸了下那张脸。
触感居然十分真实。
她不信,又使出吃奶的劲,掐了一下。
那人吃痛皱眉,眼神却一点不高兴也没有,反而嘴角微翘两下,神情里带着点罕有的无奈和温柔。
易哲慎脸上从来不会有这种表情的……
怎么办?她确定自己一定是病入膏肓,快要死了,才会产生这种不可能发生的幻觉。
“怎么又是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我快死了都还要梦见你……”她不适地皱起鼻子,沮丧地抽了两下,脑袋里使劲想,是不是应该准备交待后事遗言了……
“放心睡,婚还没离,你死不了。”男人绷起黑脸,声音恢复原来的清冷寡淡。
多似曾相识又欠打的话?!
这才是正常的易哲慎嘛……她略松口气,听话地闭上眼,终于又睡着了。
*
时间是凌晨3点。
易哲慎看着面前与他失联快48小时的女人,缄默地摸了摸她的脸。
她头发乱得像稻草,脸因为高烧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本来就尖尖的下巴变得更瘦了,被子底下一双手也死死抓住他,还一直无意识地将头往他臂弯里蹭。
难得安静乖巧的可怜样,仿佛一只被主人抛弃,萎靡不振的小猫。
易哲慎心中冷笑:真是个可恶的女人,都病成这样了,也不忘对他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