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带这小丫头回去做什么?就被沈归燕拉住:宝扇刚要追出去喊她。”顾朝北有些无语,径直就往外跑,“奴婢觉着您给些钱,”宝扇好奇地道。“大半夜的谁做这:”
话说,自己能安置妥当,你就好生休息吧。”
“听闻四少爷在宇文将军麾下任职了。”周夫子摸着胡须说了一句。
“床单?”
清欢装作:
沈归燕摆摆手。“我有手有脚,骂就任她骂,反正她又不少块肉。上前去使劲儿一,
沈归燕挑眉,顾朝北裹得死死的,纹丝不动,嘴巴还在道,眼睛不睁开:“你看你看,当真是缝在身上了!”
“胡说!”一直假装抽搐的沈归雅忍不住道:“我也是主子,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了?”顾夫人冷笑一声,道:“你欺上瞒下,其心可诛!分明没有怀孕,却连同府中大夫一起欺瞒,强迫东儿娶了你不说,还假装流产嫁祸于人!我已经写好了休书,从今之后,你沈归雅再也不是我东儿的妻子!”
沈归雅睁大了眼睛:“妾身怎会不回?就说话说晚了些,想着夫君近日心情不佳,免得晚归受罚,这才说要回去宇文府上…”
刘大夫不说话了,只低头专心记录顾朝东此次的状况。
“现在我是他的人,他怎样我无法左右,但是我会尽人妻之本分。”沈归燕笑了笑:“走吧,回去。”
低头瞧瞧她这捂也捂不住的样子,宇文长清挑眉,的确是高招,怪不得那般聪明的女子都被她欺负得一让再让。
要不是顾朝北是他亲口允的官,丞相便一定连禀告都不用,直接私下动作了。
幸好沈归雅这身体虽然脸不怎么样,但是身材是够够的,事业线只要在,何求什么事情办不妥呢?
“相公…”沈归燕脸上却是红得滴血,听着外头的争执,身子都紧绷了起来,夹得身上的人闷哼一声。
顾朝北但笑不语。
顾丞相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接着便继续审问下头的田师傅:“你与林大娘是夫妻,现在可有什么好交代的?”
“那会子洗菜的时候我便看见她袖子里藏着东西,因着好奇我没吭声。她帮我洗菜放菜,最后端汤的时候更是往里头撒盐。”
“真的?”沈归雅抬起头来,万分喜悦。可是转眼又垮了脸道:“我怕宇文大人不答应帮忙,到底是麻烦事。唉,要不是公公太死板,不肯为朝东动太多关系,也就用不着我来操心了。每天在府里过不好日子,还要为夫君担心这些…”
顾朝西一代才女,嫁的却是满身铜臭的商贾,沈归雅觉得挺有意思的,人家这是出路子又出钱找她帮忙,她也顺便能扶顾朝东一把,何乐而不为?自然是满口答应。
要知道,他可就是代表着皇后娘娘,这件事朝堂上没有人不知道。这信根本不用问是谁写的,皇上也该心知肚明,但是就非要让他亲口说出来,好有个由头给皇后定罪?
顾不得回主屋禀告,她怕自己那一下没打对地方,连忙先去找了大夫来给追云看。
沈归燕还在地上抹着泪,压根没抬头看她。上次这丫头嚣张不已地跑来抢了顾朝北去,那账她还记得,今日正好顺手,就将她送出去也好。
睁着眼睛想了许久,直到实在困了,沈归燕才闭眼睡觉。
顾朝北摇头:“完全不安全,你看母亲那边的事情就知道了,贼人来去,简直若无人之地。”
“我已经对你说了这样多的话,你要是心里还有我,就醒来看看我可好?”
院子里乱成一团,顾朝北隐在一边的大树上,看着下头微微笑了笑,这才算真正消了气,转身往北院闪去。
摸了摸一个红色的缠枝瓶,顾夫人平和了不少。孩子没了也就算了,现在关键是要如何替东儿找个更好的差事?要是科考之后位子比顾朝北还低,那不是叫人看笑话了吗?
顾朝北愣了半晌没听见宝扇回答,回头一看才发现那丫头不见了。下意识地往床上一扫,就看见沈归燕光洁的背。
沈归燕说不出话了,只闭着眼睛摇头。受苦都已经受了,这会儿背上都快没了知觉,多打少打真的没差。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打完,家法完毕,她也好再找丞相评理。不然打断家法,要受罚的反而是顾朝北了。
甘愿个鬼啊,都被逼到这份上了还要她亲口说甘愿。沈归燕腹诽不止,也懊恼不已。实在是她大意了,没想到沈归雅连肚子里的孩子都可以拿来开玩笑,才又中她这一计。
顾朝东别开脸:“若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我又如何会娶你。本来我与燕儿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好处全被四弟占了去,还不都是这孩子的过错?”
“燕儿。”顾朝东脸上满是关切:“眼看着天越来越凉了,你的咳喘该小心些,别着凉了。”
再转头看看顾朝北,这丫竟然还在看,还在笑。
顾丞相点头:“动筷吧,北儿多吃些。”
沈归燕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移动掐他一把,示意他老实些。
“不必。”皇帝淡淡地道。
沈归燕皱眉:“相公哪有将妾身一人留在这里的道理?皇宫之中不能随意走动,你去那边做什么?”
“小姐。”身后的玉梳上来道:“您怎么又生气了,上回关姨娘不是还说,让您别总是生气,按照这里的规矩来做么?”
“为何不混沌重生君临异界跪?”
暗骂自己傻了,沈归燕叹息一声:“我也是没办法了,这事今日闹得颇为不愉快,妾身也不好去求丞相。”
“没个规矩。”顾夫人沉着脸嘀咕了一声。
沈夫人去丞相府没找到人,沈归雅却知零级大神:道沈归燕平时在哪里布粥,带着沈夫人便往这边而来。
秀容吓得一抖,一把将那婆子推开,脸色惨白:“你这嘴里不干净的,到时候不能留在府里,可别说我没照顾你!”
顾朝北挑眉,很清楚地看见她眼里闪过的恨意。
“太良善的人在这世界上活不下去,你不知道?”顾朝北看着那头领粥的难民,目光深沉地道:“你帮这些人,自己什么都不会得到。”
沈归文轻笑:“那又如何,为官为民不为主,无论谁为天,地都还是那块地。”
“车这么颠簸,能睡着?”顾朝北闭着眼睛往她肩膀上一靠:“等到了沈府再睡。”
她这穿越实在是太窝囊了!
皱眉放下笔,顾朝东看着她道:“你能不能有点规矩?说话没个分寸,行事也风风火火的。”
旁边顾朝东也上前来,扫了沈归雅一眼,眉头紧皱,而后拿起自己的笔写东西。
睡梦之中,归燕觉得脸上有些痒,唇瓣也有些发热,忍不住就翻了个身。之后听见谁的呢喃声,再然后就没有了。
“哗啦——”后院的墙边突然传来一阵花盆碎裂的声音,沈归雅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几步。玉梳提着裙子回到主屋边,轻声呵斥:“那头做什么呢?谁笨手笨脚摔了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