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过复赛进决赛，你懂不懂，你就见不到我，”迁长长感慨了，如果你练不成鬼筮，时间差不多够，必须练习？怪不得其歌！其实这也是为了，知道要加入暗羽手绝非说说就可以做到的，“那怎么办？如果我替图门成为暗羽手，是不是我也要杀了他。”
“哦！就看你自己的了，”
“啊，”关亦蝶不觉惊，“那，那些妖怪怎么都要挂起来？这么多尸体，”杀就杀了。
沐晃了晃，连拍了两下，除了这个用处以外也没啥别的用处，“搜齐道儒法墨医巫杂兵佛阴阳十，我家里好像有还块法谅牌。”
“监事。”图门抬头看着天，学堂里每个类似宠泉这种特殊的危险地都会设定个监事看管，监事般只是巡查情况。宠泉设定的监事应该有跟困龙对抗的力量，可监事没有义务来救他们，却有义务保护宠泉的安常。旦遇到个铁面无私的的监事，也全无意义，“这个监事也有条龙。”
“孟为露，这么对待个死人，不敬吧？”其歌调笑着她，前阵的刑勘赛他为了得无且手让了为露察，刑勘断决中处有效细节为察，般刑勘决赛总计三十到五十察之间，小迁当时提醒其歌按照他的卜算，如果想要无且手就只能输察，而且只能输给孟为露，虽然其歌老大不愿意成为她的手下败将，但为了无且手也就忍了。
“没印象，那节课我逃了。”听宋莲石，沐脑袋里又浮现出孟昶的模样，“视觉穿空介质？不就是可以远程监视的东西？”公羊把杯子还给小迁，到迁的手里，杯子中又浮现出图像来。
荀因健抽出秘针轻指弹，秘针飞出，顺着银箭插进貔貅中，"那个谁，把你那个金光拔出来吧。"荀因健手背拍拍小迁的胳膊。
“你认识我多久了？”宋莲石反问回来，“这道捻灯芯是令尹喜没错，不过令尹喜时候还没道家这个概念吧，道捻的道应该是道家的道，这个灯芯最后的正传传人应该是韩愈，雪拥蓝关的事儿都知道，这灯芯本是韩愈要给韩湘的。”
“是的，本仙家也不是白给的。”韩复扬扬眉梢，完全忘记刚刚才吃了宋织记平移咒，“东华上仙拂尘，还算值。”
“嗯。”公羊说梦话似的答应了声，身子都没翻下。
“进去干什么，里面很闹，也没什么意思。”沐说的是心里话，外面清净多了，而且里面的节目其实也真的没什么意思，都是些纯技弄出来的花哨东西。
“咱们五个，就你个是啦啦队。”其歌按住为霜肩膀，“你紧张什么，也不是让你去比赛，看人家。”握拳撞了下图门，“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为霜认为自己已经了解很多关于这针的事情了，没想到对这么重要的信息无所知。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才陆续有人进入法场，直到差五分钟点的时候才看到续宁慢悠悠晃过来，副没睡醒的样子，还是老套的课前警告，为霜躲在角落里，仔细听着，续宁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广场中显得清凌无比。
“那些异学徒呢？是杀了还是怎么着了？”
“是的，就是九天娘娘，知道多少？”公羊摸着巨大的逆文碑阵，把今天在道家耍的瞒天计大概地说了说，“那个慎破就讲了关于九天玄女的道家渊源。”
“我现在该做什么？”其歌掏出小其歌的学生卡摇了摇。
“不是，听我说，当时小鸟姨就说了句话，那鬼就指着纸说，这个不对。”邹迁从包里取出自己的那沓纸，用手点了点。“小鸟姨让她显了形，她说她叫宋织，宋就是宋朝的宋，织就是织布的织。以前是研究刑家的，19岁那年被人下毒而死，生前直在研究这个衡陵逆文碑阵，虽然死前没有完全译出碑文来，但这个石鼓歌却是个迷障，不是正确的破译途径。”
其歌在手上画了两个从右上到左下的箭头，又画了两个从左下到右上的箭头，说了句“唵吗呢嘛咪吽”，掌拍向碑阵阵形，顿时阵形发出耀眼的金光，周围的四个人连忙挡住眼睛，金光渐渐消退，只见个衡陵逆文碑阵重现在五个人的面前。
图门清跟着沐进了寝室，邹迁其歌和为霜已经在等着了。
“不过你可以自己预知，因为咒，可以让尸体开口说话，或者让它自己演绎出当时的情景。”沐看到邹迁有点失望的样子，就给他打打气。
其歌满不在乎地摇摇脑袋，“哎，就知道你们这样，有什么的啊，人家长生不老也不是啥坏事情，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瞅把你紧张的。”
“黄泉？”小迁听这个名字就有点勉强，去什么地方休息不好非要去黄泉，“黄泉就不必了吧，这宠泉刚出来就奔黄泉？”斜眼瞄着公羊沐，“是不是这两天没睡觉，我出现幻听了？”
“没有，是黄泉，古澄山黄泉，去吧。”其歌猛起身跳了跳，拍拍小迁的肩膀，“三儿，黑锅你来背，送死我们去，还不中？”
小迁勉强地转出五色笔，为难了半天才画出个歪歪扭扭的通界圈。到黄泉边迁才知道自己对黄泉的理解有多偏激，长长地嘘了口气，“黄泉是黄|色的温泉么？我还以为是地府黄泉。”
“左传中你那篇最熟？”沐看着眼前片热气腾腾的温泉，冷不丁地问。
迁想了想，“嗯，曹刿论战，鼓作气那个，怎么了？”走到泉边，探身摸下去，水没有想想中那么热，似乎完全不足以冒出这么厚重的水蒸气样子。
听到小迁的话，其歌笑了笑，“沐少爷，你还指望他说出郑伯克段于鄢？估计连名字他都记不得。”快速闪到小迁身后，双手轻轻推，把小迁整个人都翻到黄泉里，“泡会儿就觉得热了。”
“郑伯克段于鄢？”小迁挣扎着从水里冒出来，“这个我也知道，不过已经背不下来了，好像春秋学里要求背过，现在也忘得没剩多少了，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在礼学堂里春秋学还得了个甲来着。”股水顺着腮帮子流到嘴里，小迁使劲抹了抹，“这水是苦的？
“是苦的，但凡讲古文讲春秋都差不多是从郑伯克段于鄢开始的。”沐跃跳下黄泉，“它是左传的第篇，也是古文观止的第篇。”
“哦！”迁声音挑得很高随后又急转直下，个低音收尾，“这样啊？你不会说这泉水就是里面颖考叔那个吧？”
“不全是。”其歌跳进入温泉中，“这个地方嘛，大有来头，古澄山半个山面都是黄泉地。”说着抬起胳膊，“你看这个黄泉水，它根本不会弄湿衣服，只是泡身子，泡得越久也就越热，衣服还是干的。”
“等等。”小迁还没弄清这黄泉的来历，注意力就被其歌拉到这奇怪的水上了，“你说不全是，怎么个不全是？”
“这个说来话长了，‘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知道出自哪里吧？”其歌憋足口气沉下去又冒上来，“好舒服。”
“白居易长恨歌，你真把我当白痴啊，华清池嘛。”小迁撇撇嘴，“这点东西我还知道。”
“你知道华清池是谁建的么？别说是唐玄宗。”沐划了划水，“我们可没把你当白痴，只是缺乏点常识而已。”
小迁本来想是长恨歌当然应该是跟唐玄宗和杨贵妃有关，没想到竟然还不是玄宗，嗯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差不多的人物。
其歌见他脸苦相，“算了，别想了，脑汁挤出来你都想不到的。”其歌拍拍迁的头，“是秦始皇，嬴老头建骊山汤，莲化汤为御用，也就是华清宫。”
“那跟这黄泉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华清宫的水？”小迁倒是不相信水能把那么远时间，那么远距离的水直接运过来。
“其实不是水，而是土，古澄山准确说是座人工山，这山上的土就来自郑庄公掘地见母的黄泉之土和秦始皇建骊山汤之土，所以，这里既是黄泉，地狱黄泉的黄泉，也是皇泉，御用皇泉的黄泉。”其歌搅了搅水，股热气升腾，“这温泉跟千年前的华清宫里的水分毫不差，苦味是因为地下黄泉。”
“那颜色呢？还有它怎么只湿身体不湿衣服？”小迁打破沙锅问到底，穷追猛打起来。
其歌在水下踹了公羊脚，“你跟他说，我游会儿玩玩儿。”
沐在水中站直，半倚着身子靠在岸壁上，“其实是没有颜色的，只不过你在巡山结界中看起来它是黄|色的。”手指了指天空，“你看，天不也是绿色的嘛。”
小迁抬头望着天空，点了点头，“可是”
“水啊，这个据说是地质土质的关系，我也说不太清楚，你出山后问下杂家好了，他们有专门研究这方面的人。”沐说到杂家，猛地想起刚进巡山门时候的事情，掏出手机打给宋织，“老太婆，你能让邹迈查查章寒冰的学生卡在什么地方么？”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宋织的回拨电话中传来邹迈的声音，“公羊，不用查，巡山前学堂派章寒冰跟左烈去封策镇了，你找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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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迁行三人舒舒服服泡完温泉，还捉了几条黄泉鱼烧烤了吃，其歌捉鱼的时候竟然在黄泉水里摸到了块道赦牌。
“是谁说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真他妈准。”其歌看着手里的道赦牌咧着嘴傻笑，“不过要是刑恕牌就更完美了。”弯着指头敲了敲，递给公羊，“喏，沐少爷，给你，这个玩意我没用，你当搜藏吧。”
沐伸手拿过来，朝着阳光举着看，“也不知道这些牌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这么结实。”
小迁十分好奇这牌到底是做什么用得，可要是直接问又觉得没面子，傻愣愣张着嘴看着沐，半天蹦出句，“这些牌都是学堂的老师放的么？”说完，却感觉这句反倒更像缺乏常识。
其歌边吃着鱼边指着沐手里的道赦牌，“其实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它们现在到底能做什么用，这些舍义牌反正都是希罕物。”
“不知道做什么的啊！”对这回答，小迁真是没想到，“都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跟垃圾有什么分别？”
“古董和垃圾的区别。”沐抬起头看着远方片雾蒙蒙的黄泉，“其实这舍义牌以前是可以保命的，现在只能当古董收藏了。”
小迁倒是越听越糊涂，“为什么以前可以保命，现在就不可以，人命千百年也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