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外面裹的那层果然是冰,要么直接放到烈阳下,要么有大祀时代普通初级修士的力量,”祖神怎么可能这么弱。想剥去外层取种也不是不行,而是大祀用母神留下的分泌物施法凝,只不过不是普通的冰。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想要问个明白。
辛戈看了眼尸体,没发现长胡须,莫名地松了口气,“应该不一样吧。能长久保持种子的新鲜。
,伸手去抓荣介,他指指头顶,“你看圣殿,”
蛮哥在后面看到。就是被他们战斗时毁掉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哪怕很久没冥想,他依然很快找到感觉,在没人干扰的情况下,迅速入了静。
“该走了。”就在这时,蛮哥开口说。
“你怎么往外跑”最后,辛戈问了一个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包括蛮哥。
谁知道一出来,便看到了路上的脚印,有一行是往外走的,因为没有穿鞋子,与荣介的脚印完全不同,这是谁留下的不言而喻。于是也不嚷嚷了,直接顺着脚印找了下去,最后停在离城三百多米远处的一块巨大的岩石前面。
辛戈以及其他几人原本还想从他身上打听更多西土的消息,见他这样,也不好再问,于是辛戈将石床让给了荣介休息,自己则跟瘦长的灰图南拜挤了张床。
“尊敬的大人,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要怎么称呼您才好您怎么会拥有这么多的水您这装水的东西可以送给我吗”就在他斟词酌句准备跟辛戈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丑陋的大头凑到了眼皮子底下,谄媚地笑着问了一大串问题。然而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坐起来同样没说过一句话,在那里默默进食的灰图南拜听到辛戈夸自己,目光闪烁地瞥了眼荣介,在荣介笑着准备打招呼时,突然扭过了头去。
荣介不知道如果恳求不成,辛戈会不会翻脸,但他却不能让这一幕发生,至少眼下对方的态度证明,此人还是比较有操守的。至少比蛮哥有操守。
荣介总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古怪,想了想,道“这个时候,就算外出,也该回去了吧。”就像蛮哥,虽然能对抗寒冷,但每天天黑都会准时回归地穴一样,夜晚的温度对于他来说,明显也是一个负担。这里的人性格跟蛮哥或许有些不同,但体质应该差别没有太大。
“你怎么样”下了楼梯,荣介终于得以绕过蛮哥,上前一步去扶人,一边扶一边满脸关切地问。
那些士兵头盔遮面,看不清容貌,但身上的铠甲已然朽败,零零落落地挂着,带着斑斑锈迹,风过,沙沙沙地摆动,似乎随时都会散架。
这天,一边赶路,一边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扫视周围,眼中已波澜不兴的荣介突然站住,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而后快步往左方跑去。
“你在干什么”已经抱着花盒在休息的蛮哥终于被他不停的折腾给闹得烦躁了,开口问。声音有些压抑,明显荣介如果不给出一个好的理由,必然会受到暴力的惩罚。
大米白面这两样东西需要锅来煮,还要水,这对于两人眼下的处境来说都比较难办到,所以一直也没动。
“树”蛮哥目光回移,继续盯着苹果苗,漫不经心地回了一个字,算是疑问。
只是种子依旧没有发芽,蛮哥也始终不曾说起过自己的来历,以及这片荒原的具体情况。
要验证并不难,换一个地方小解,过两天再看就知道了。再则,假如能催生石精,对普通的种子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效果
因此,早上醒来,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摸右手。
至于干不干净这种问题,他早就放弃去想了,反正自来到这里之后他只有吃不够的,但却从来没闹过肚子。
好吧,人不能什么好事都占全了。水的问题能解决,于他来说,已是减轻了一大重负,不能贪心地奢求更多。何况,不需要吃不需要喝,那得升仙了吧。
“脏不脏的你就不觉得恶心,我多少天没洗脸了,我自己都亲不下去”他用手反复擦拭着额头,自言自语。
“咳咳”气氛有点僵,是不是要说点什么荣介大脑急速运转着,却发现里面混乱一片,啥都想不起来。
“你说什么”荣介忍不住又询问了一遍。他能听出两句话不是同一个意思,奈何并没什么用,依然一个字也听不懂。
他感觉自己走了很久,也许有一百年,一千年最开始时还能时不时回忆一下自己的过去,思考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未来要怎么办,到后来渐渐地就忘了这些,只记得自己叫荣介,再后来,时不时要回想一下,才能想起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