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叽叽：女儿捏手。”
床上的人？”
那个“啊”字还没发全，“太小了，出来。一丝不苟的全盘接受，阿籍也正憋着，占线。再拨给刘燕、大刚，还是占线。
阿籍瞪眼：“他是晒黑的。”
“喝啤酒，
她趿着拖鞋回。拨手机给女儿，当然不肯主动说话提醒。
阿籍圆溜溜的眼珠子黯了又明，“……是厕所：变了好几种情，不是所厕。”
阿籍愣住：看得她笑噎住气了，“那……我……”，才继续往前走。
共翳还是没转头来看她，隐约的轮廓里看来，他已经把头发削短了，胡子刚才就发现没有了。
阿籍循声看过去，脸色刷地变了——换了衣服披下来头发她也认得，这不就是那天那个做记录的女警察？
王红梅点头：“我喝了。”
亏得张女士，调高了电视剧的音量。那一声吼配上电视剧里女主角凄厉的哭声，还真有点以假乱真的效果。
另一个晒得好似褪掉了一层皮，瘦的下巴都尖了。
阿籍的语气急了起来：“失去联系是什么意思？”
山洞角落里的粪便和沙土一天不换就开始发酵发臭，把它们关外面又怕有野兽来袭击，真是个麻烦事情。
共翳理所当然的按自己理解到的来回答她，跪坐下来，在她沾着草药渣的嘴唇上亲了亲。她的小辫子也散开了，头发散落下来，发梢还微微蜷曲，像只炸毛的狮子狗，张口就咬。
阿籍接过他手上的海鱼，这才发现内脏鳞片都已经去干净了，仰头冲他呵呵笑了笑。共翳却没这么好糊弄，灌了几口清水下去，又提：“你烧这么大火干什么？”
阿籍两眼怒瞪，脖子都红了：“你让我抓一个晚上试试！”
阿籍曾经问过他具体的年岁，他只能模糊地回答个概述。
大不了看回来，反正机会多的数都数不完……
“你……”，共翳伸手拍拍身边的干草，示意她：“过来坐。”
再说天空，阿籍仰头望了望，白花花的太阳刺激得眼泪盈眶而出——历史的天空，什么搞笑的比喻嘛，又没有十个太阳十个月亮一起出来看上帝。
简单的横竖笔画，明显是象形文字，阿籍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阿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胸口砰砰直跳，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籍仰头看着面前一人多高的草帘，一时有点说不出话来。
共翳低头一看，她身上的皮裙果然在不断的往下滴血。黏黏嗒嗒，几乎浸湿了半张皮子。他用手指蘸了一点，凑到鼻子下闻了闻，随即变了脸色。
阿籍自觉白吃白喝太累赘，主动担当起饲养员的责任，捡野果、挖野菜、刨蚯蚓、抓蚱蜢，竟然也干的像模像样的。
阿籍一看，还真错了，换了左脚出来。
到了下午的时候，天终于渐渐放晴了。
共翳瞟一眼在干草上扭来扭去的阿籍，抓了几只送上门的小蛤蟆，扒皮剖肚下汤罐，看得她一边恶心一边肚子咕咕直叫。
水差不多流干了，鱼也捕到手了。
阿籍真站起来了，背起了背篓拾起了皮囊，先是慢悠悠的往长着矮小灌木的沙地上走，渐渐地越走越快，终于一溜烟开跑拐入小树丛中不见了。
看吧，看吧，一旦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就是条鱼也会想要逃跑的！
共翳立刻觉得察到了她的视线，伸手扯下飞起的头发，狠瞪她一眼，拉着人往海滩的方向走去。
——白天那只大铁鸟，到底是什么东西？
手碰到脖颈的一瞬间，共翳终于停下脚步，眼神毛毛地盯着她。提着弓和箭的手示威似的抬了一下，手臂上青筋暴起。
阿籍还在抱怨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犹犹豫豫地端起大碗，正想再喝一口，猛地给他抓着肩膀提起来。
“别、别走啊！”
阿籍见他摇头，心脏就揪紧了：“是吃过了！我明明看见你吃的！”
共翳点头，迈步往里面走。
大刚冲屋里喊了声，阿籍果然迎出来了。
“你去哪了？这么久？”
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抱怨：“怎么衣服头发都湿透了？汗湿的？”
共翳摇头，把金鱼袋子递给她。
阿籍接过袋子，低头看了看：“哪来这么多金鱼啊？”
共翳不大舒服的扯了扯湿漉漉的t恤，含糊的敷衍：“路上人家送的。”
大刚跟过来拍他肩膀：“帅哥就是帅哥，走大街上就有人送东西啊——咦，真这么热？全湿透了！”
阿籍瞟了眼他脚上的鞋子，也是湿答答的。再探头往外面一看，果然一路上都是湿漉漉的脚印。
她拉着他往卫生间走，顺手把金鱼放脸盆里：“这样要感冒的！上次肺炎刚好，这次又这样乱来！”
一边念叨，一边又手忙脚乱的翻出干净的换洗衣服送进去：“别用冷水，用热的。”
转悠来转悠去，活脱脱一个爱唠叨的小妇人。
刘燕看的直摇头，大刚也觉得惊讶：“老婆，咱们以后结了婚也这样？”刘燕戳了戳装金鱼的塑料袋子：“干嘛，不乐意了？”
大刚咧嘴巴笑，凑过来亲了她一下：“哪能啊，感慨一下嘛。”
阿籍嫌地方挤，把他们俩连人带金鱼的从小厨房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