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烟花心里自然非常清楚,备热,忽然探头侧,他倒是真累坏了,“嗯。房间里传来寒照日懒洋洋的声,烟花立刻慌乱的放下双臂,扭动着身体想夹紧手臂护住痒处?更不明白他身上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寒照日,每日跑来就这么抱着他坐一阵子。
烟花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直恨不能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去。
寒照日见状一笑,你说得也对。寒照日并不迷恋他的美色,可他不明白他除了美色还有什么,却被他一只手捉住了两只细弱的手腕往上一举,轻易的按在了枕头上,肆意的吻噬吮咬不去,炙热的双唇更是顺势。
烟花红了脸,讪讪的笑道,烟花除了,“可不是,可什么都不能做。”
烟花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烟花也不知道哪里惹着爷了,不知道爷为什么生气,今儿有些累了,你准备水我洗了睡吧。”
寒照日瞧了烟花一眼,摆摆手,“还是在屋里用吧,这会儿外面风大了。”
少年那双美丽的眼睛张到了极致,像是骤然受到惊吓的小动物般,惘然失措的望着寒照日。
烟花摇摇头,只用筷子把一个杏仁馅的夹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就放了筷子,“以前吃了这个就积食,后来就不敢吃了,你吃吧,我喝点粥就行了。”
烟花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的瞧着他低声说,“我我喂了这棵梨树吃了,我想吃梨。”
寒照日皱眉道,“你身边离不开人,他一人到底不便,你身体太弱,明日我叫个人来给你瞧瞧,顺便带些补品来。”
汉青忐忑不安的看了看他们,扶住烟花的肩膀摇了摇,轻轻叫道,“公子,公子,醒醒!”
“哎!去什么清韵馆?”宝琪笑道,“俞之兄的才学在哪里不吃香?你们还不知道吧?如今这飘雪楼里可出了个舞姿超群的小倌,被人称作‘舞公子’,年纪轻模样儿又好,原先去清韵馆的人如今可都奔飘雪楼去了!”
“在、在厅里呢!”李子贵瞄了一眼傲然负手静立的寒照日,慌忙躬着身子引路。
柳义摆摆手,“那不怕,只要他能喝得进水了,那就有希望了,慢慢来,不着急。”说着走过去,俯身细细的瞧了瞧烟花的脸色,又抬头看了看天,回头说,“这会儿太阳不是很暖和了,把他抬进去吧,晚上你还睡他床上帮他暖暖,只怕慢慢的就有起色了。”
李子贵小心翼翼的笑道,“依您说怎的?咱们大夫也请了一个又一个了,他只不见好,咱们又不是神仙,还能怎么办?再说也不是个什么正经的主子,没了就没了呗,还有什么了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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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青看着他那苍白得恍如落花一样的容颜,忽然没由来的鼻子一酸,强笑道,“公子说哪里话来?能侍候公子是小人的福气。”
那人忙转回来,躬身问道,“公子还有何吩咐?”
说得楼下之人也纷纷点头,却也有些明白人只饶有兴趣的瞧着,大有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说到这里,红尘含笑扫视了众人一眼,又缓缓的接道,“但是,这琴箫纵然美妙,却是这世间所有。而这妙人儿勾魂的嗓音,那却是自然天成啊!刚才诸位也都听到了,不知红尘说的,可有假?”
少年浓郁的长睫微弱的颤粟了一下,纤唇花瓣一样的微微绽开,发出一声弱不可闻的叹息。
前面马车才去未远,后面又接二连三的驰过几辆更豪华的马车来,老远就能听见车里兴奋的谈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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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喜欢你自然要把你留在身边,这种话你以后不要让朕听到,否则你知道朕会怎么惩罚你!”
“皇上,您刚才答应的,烟花的请求并未涉及朝堂宫规,君无戏言,皇上要反悔?”烟花一反往日的怯懦恭顺,抬头直视着寒照日的眼睛。
寒照日冷笑一声,一把扼住他的下颌凑近他的眼睛,柔声细语的问道,“朕便是要反悔,你又能如何?朕还就告诉你,若是以前在苔痕院里时,你求朕放了你,朕说不定还会答应你,如今,你已经是朕的人了,就给朕乖乖的待在宫里,别成天的还想着回什么楼什么馆的去当你的什么红牌绿牌,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烟花淡淡的说道,“皇上,您富有天下,佳丽三千,又何必在意烟花一人?”
“皇上,御医来了。”汉青进来禀报。
“滚!”寒照日没好气的吼道,压着火气盯着烟花问道,“有朕锦衣玉食的养着你不好?还偏要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承欢卖笑,你真就贱到这么欠人操?”
“皇上,”烟花极灿烂的一笑,笑得风情万千,却目光清冷的望着寒照日,“烟花原本不是什么高贵清白之人,承欢卖笑就是烟花的命,皇上的锦衣玉食虽然珍贵,只是烟花福薄之人消受不起,烟花纵然略有颜色,皇上不是也已经得到烟花的人了吗?又何必还苦苦的拘着烟花呢?”
寒照日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猛然起身把他摔在床上,俯身揪起他一头丝缎般的长发扯到自己的眼前,冷笑道,“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了?朕不妨提醒你一下,你本来就是朕花了一万两金子从燕归楼买来的,你这身上就是一根头发都是朕的,你说你还有什么是你自个儿的?你的心?还是你的身体?你凭什么求朕放了你?嗯?”
烟花猛然身体一抖,眼神立刻就散了,半晌,喘息着笑道,“皇上说的是,倒是烟花忘了,烟花是皇上的人,自然是皇上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了,烟花不识进退,请皇上降罪。”
寒照日望着他拼命忍在眼里的泪水,直觉得一阵刺心,却偏要让他死了出去的心,于是狠着心冷冷的说道,“你明白就好,叫汉青收拾好了今晚就侍寝吧,朕晚上过来。”说罢松开手直起身来。
烟花平静的躺着,含在眼里的泪始终没有落下来,脸上笑得云淡风轻,“烟花尊旨。”
寒照日看得心里一堵,转过身去吩咐众人,“好生侍候着,若有差池朕决不轻饶!”说罢再不看烟花,拂袖而去。
烟花静静的断了气似的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瞪着华丽的帐顶,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泪流满面喘不过气来。
站在旁边的汉青吓呆了,半晌扑到床上抱住他,惊慌失措的哭叫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公子!你别吓我啊!公子!你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公子,公子,求你了!汉青知道你不想待在宫里,咱们以后再慢慢想办法,总有办法的,公子,你千万别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