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
“大莫先。将其护在身,这世上,立于阿九之前,
那一刻!她并没有阻止他,但凡见过素玉贵妃的人,都不会怀,却不能!”
彭世雄仰首望了她,又看了看阿九,道:“我却见过素玉贵妃。是谢劲,你能轻易地放阿九离开,我天飞燕,阿九既是素玉贵妃的亲生女儿!”
也许,她也从来不曾拥有所谓人间最平,她从来不是什么受尽宠爱的公主。
到了公主府,凝西借口吩咐下人之机,并拿出珍藏的玉罗丹服了一粒,迅速回房换了里面染血的衣服。
如此一想,她自然欣喜应邀前往了。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从容不迫,天经地义。
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梦啊!
而在他对面与他相对的,却是两个老人,那两人生得极为奇怪,一个黑衣黑发黑须黑面,一个白衣白发白须连面色也是白的!
说到这里,第五梦仿佛真有几分动情,呢喃道:“小九儿真是没有良心呢,一走这么多年,竟连说一声都不曾。”
萧二少原是有几分风流的,见这王姑娘一身劲装骑在马上,却依然端雅大方,生得又眉目如画,明艳端庄,虽比不得那凝西公主的清丽脱俗,却自有一番韵味。又想到自己年已过弱冠,尚未婚配,依父亲的意思,自然是要寻一门当户对的人家。而王阁老在朝中虽没有自家父亲和大莫先生般的威势,却也是四大阁老之一。父亲若能得这王阁老相助,自然不必忌惮那大莫先生了。
凝西想了片刻,忽然醒悟,那些人开始应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是一直寻找,并对自己有所怀疑,却并无证据。而那块白纱,那被杀死的左侍郎,便是引蛇出洞的好计策。
一时之间,两人心中都泛起无数疑问。
但是,无论是谢劲,还是公孙若,或者说大莫先生,还有那孟无尘,四个人,对着这个现场查探了好久。
当凝西轻轻地站在那些人面前时,那位首领反应极快地抽出了剑,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圆圆的脸蛋上有双水气汪汪的大眼睛,项间挂了八宝长命如意锁,甚是可爱。想来这便是阿宝了。
便答道:“自主人离开后,萧行便也跟着离开上弦月,开始寻找主人。先是在西部各族寻找了一年,并无任何线索。萧行觉得北狄离我西部更近,且平日有些往来,便又去北狄寻找了一年,也是毫无所获。于是,萧行便来到大昭寻找。”
公孙若望向那男子,那男子却并不看他,只握了剑,低头看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红衣女子是谁?
“驸马爷!”执事嬷嬷轻声提醒。
这边凝西询问了一番,方知山下这两日山下事。
委屈公主了。”
凝西见到此情此景,问道:“那些人都是你杀死的吧?”
他的剑法并不华丽,却非常实用。
凝西琢磨这些人杀了驸马,却生掳了自己来,想是要将自己当做人质的。这送来水,想是怕自己死掉,解了右手穴道,恐怕是觉得不过一柔弱公主,自是没有放在心上。
公孙若一听红衣教,也叹气道:“这红衣教实在让人头疼,不光小师弟为了此事一直奔劳,就连鄙人的大师兄,在边疆也查探到一些消息。不日大师兄即将进京面圣,届时恐怕也会插手此事。”
凝西听到此,恼了,干脆将桌上棋子一推:“皇兄果然是心知肚明,却还在嘲笑凝西呢”
阿九随了红公衣公走进厅里,只见一紫衣中年人坐于上首,面带威严。左边陪了一少年,相貌俊美,一袭华美白衣,贵气逼人;右边是一老者,相貌清癯,双目炯炯。阿九心想紫衣人就应该是皇上了。左边的必是太子,右边的老者,看来是这府邸的主人大莫先生了。
阿九摸了摸自己还透着冷气的脖子,一到大刀刚刚还架在这里,真是有点惊魂啊。
年轻的小二腰弯得更深,笑容也更加谄媚和无奈:“哟,客官,实在对不住您啦,本店也没有阳春面。”
陶知非点头称赞:“不错不错!师弟做事果然稳妥——”
他望着那硕大的人参,眉开眼笑:“没想到先生还藏了这样好的宝贝。”
公孙若白他一眼:“你倒好,在这里图个现成,动动嘴皮子即刻。我可是冒了被先生追究的危险呢!”
陶知非摸着下巴,呵呵一笑,高深莫测的样子。
接下来这两人在那里,又是喂灵芝又是塞人参,又是把脉又是运功的,好一番折腾。
这番这腾下来,阿九总算脉搏强了一些,有了几分气息,渐渐醒转过来。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慢慢睁开眼睛。
只见陶知非和公孙若大眼瞪小眼地望着自己。
阿九心中不禁疑惑,这是在哪里?
陶知非解释:“师父命我二人在此看管你,但你晕了过去,我等便将你移至此处。”
阿九自是感到了唇舌间充斥着上好人参的味道,便微微点头,晶亮的目光中透出一点感激之情。
陶知非摆手:“既然你已醒了,那便暂且好好歇息吧!”说着一拉公孙若,两人就走道院里来。
谢劲在门外自是将里面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知道阿九醒来,便也稍稍放下了心。
他心下刚刚一松,就见陶知非似笑非笑地向自己走来。
陶知非走过来,轻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小师弟,”
谢劲静等他的下文。
陶知非继续道:“阿九已经醒来,你有什么事要和她说,便过去与她谈吧!”
谢劲不动。
他有什么事要问,有什么话要说吗?
有,他是有很多事情想知道,很多疑问需要解答。
如果谢劲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子,定必早已冲进房去,问道:你到底对我是何心意?你到底是否曾经喜欢过我?天无夜是谁?第五梦又和你是甚关系?你到底要我如何?
如果谢劲是一个温柔体贴性情随和的男子,也许他也早已冲了进去,对了阿九嘘寒问暖,端茶送药,抱着阿九一番安慰。
但可惜的是,他是谢劲。
他既不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子,也不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子。
所以,纵使他心中急切万分,他也不能动弹分毫;纵使他有千言万语,他也说不出一句!
公孙若也一旁温言劝道:“你有什么话,还是要说清楚的话,不要在这里闷不作声,徒增难受罢了!”
陶知非却不耐烦了,一把将他拎起,一路推到房门口,又大手一推,将他推进房去,道:“你们两个好好谈谈。”
便咔嚓一声把门关上!